下工了,顧修遠去騎腳踏車,沈朝等他過來。
村裡的漢子要麼是寸頭,要麼是光頭。
她覺得自己男人的寸頭最是耐看了。
踮著腳,看著他。
突然,手心裡被塞了一個什麼東西。
眼前閃過一個五六歲的男娃,飛奔著跑了。
沈朝把手攤開,是一張紙條,上面好像還有字。
把紙條開啟一看,赫然寫著兩行字:
沈朝,明天下午城裡的招待所門口見面,我願意要你。
——薛允禮。
沈朝害怕的心慌,這種東西被發現了就是坐實了亂搞男女關係。
顧修遠騎著腳踏車過來了,看見沈朝拿著個東西在看。
“看啥呢。你男人來了都沒看見。”
沈朝第一時間就把紙條給顧修遠,讓他看。
顧修遠狐疑的掃了一眼,這一眼就讓他的火氣蹭蹭的冒!
他一把就把車子甩到地上,又攥緊紙條仔細看了兩眼,確信自己沒看錯!
“那王八羔子呢,老子要了他狗命!他媽的勾引我媳婦!不要命了他!”
顧修遠把紙條憤怒的揉成團扔到地上,就要去找薛允禮算賬。
薛允禮已經下工走了,顧修遠沒找見人,當即就要去知青點。
顧修遠的暴脾氣是一點都忍不了了,上次狠狠揍了他一頓,他還不知收斂。
現在還敢給他媳婦送紙條!還要去招待所!
要不是自己媳婦沒有二心,王八蛋就給他戴上綠帽子了。
非把他的皮子給扒了!
沈朝第一時間的害怕過後,立馬冷靜下來。
撿起地上的紙條,展開又仔細看了一遍。
紙條上的資訊很明確,是薛允禮手寫的,還有他的署名。
還出現了“招待所”“具體的時間”“要你”這些字眼,絕對可以定他亂搞男女關係的罪了。
“顧修遠,我們...”
顧修遠以為沈朝要攔著他不讓他打人,大聲吼道:“說什麼都沒用!我必須把他皮子扒了!”
沈朝一把抱住他,讓他冷靜,“我們明天去城裡找公安局把他抓起來,定他亂搞男女關係的罪。”
“我們有證據,這張紙條就是證據。把他抓起來是最要緊的事兒。”
“我們明天一大早就去城裡給公安局說明情況,讓他們在招待所門口抓人,當場把他抓住。他也抵賴不了。”
顧修遠被媳婦緊緊抱住,又捨不得使勁推她,怕自己手勁大弄疼了她。
他的胸口快速的起伏著,鼻子撥出的氣都冒著怒火,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別的男人勾引自己女人,他能不生氣嗎?
沈朝知道自己男人的脾氣大,他要是打定主意非要打死薛允禮,她也攔不住,只能用手順著他的胸口。
顧修遠憤怒朝著旁邊的小土堆狠踹一腳,“狗孃養的東西!遲早弄死他!”
他把腳踏車扶起來,騎上去,然後對沈朝說:“上來。”
沈朝坐到後邊,看見方向是回家的方向,知道顧修遠選擇聽自己的了。
她也不知道薛允禮是不是腦袋有毛病了,為啥突然看上她了?
上次約她去小樹林,這次約她去招待所,這口氣明顯是把她當成偷男人的女人了。
她明明安分守己的跟顧修遠過日子,他為啥非要來招惹?
這次一定要把他抓起來!
感覺薛允禮很可怕。
當晚上了炕,顧修遠看見沈朝又鑽到她的被窩了。
一把揭了她的被窩,拉著她的胳膊強勢的拽到自己被窩裡。
“中午答應讓我抱著睡,忘了?”
沈朝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她上邊只穿了防止肚子著涼的寬鬆的小背心,下邊只穿了小褲。
他男人除了褲衩,一件都沒穿了。
男人的被窩好熱乎,暖烘烘的。
他的上半身就在她臉前,手也不好意思展開碰他,只是握成了拳頭。
她的腿也挨著他了,不知道怎麼形容碰上的感覺。
沈朝特別害羞的挪了挪,和他中間隔一點距離,沒有互相貼著。
顧修遠今天心情不好,薛允禮那個狗孃養的敢跟他搶媳婦?
現在媳婦還不給她抱?還要跑?
一把扣著她的腰抓過來按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