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情錯愕地看向昭泊,見他不動聲色地輕一點頭,方向池疏梅道:&ldo;倒是做得到,只是一來如此替換記憶無法天衣無fèng,二來麼……費用很高啊!&rdo;&ldo;多少錢我都照付。&rdo;她答得慡快,&ldo;記憶是不是天衣無fèng我不管,我只要秦曄忘了她是他的正妻,她也忘了自己嫁給他了就好。她日後的歸宿我亦不管,讓全城都認為她至今未嫁再有人娶她也好。&rdo;我低頭思索著此事的可行性。替換全城關於秦家的記憶,好大的手筆……這樁生意做成了,必須細細地記在鎖香樓手札裡,也是一始開先例的壯舉了啊!見我垂首不語,池疏梅笑言:&ldo;女公子是不是覺得虧心?其實並沒有什麼,林氏和他,早已是有名無實。與其這樣擋我的路,還不如趁早讓開再嫁旁人。這樣對誰都好,女公子說呢?&rdo;我未及開口,昭泊已義正言辭道:&ldo;如夫人誤會了。我們是生意人,讓顧客滿意是我們唯一要考慮的事。其他的,沒有什麼虧不虧心。只是這樣的事情我們確實第一次見,其中諸多因素尚需詳細考慮,待我和賤內商議一二再給如夫人答覆如何?&rdo;我狠狠地剜他一眼:誰是你賤內!不佔口頭便宜會死嗎?池疏梅會意,明白接下來這個&ldo;商議一二&rdo;的內容是她不便聽的,起身行禮向我們告辭,臨了還留下一句&ldo;幾位在煜都這些日子若有什麼需要的,差人來知會我一聲便可&rdo;。那個……在宜膳居的住宿費伙食費……能報銷不……?池疏梅離開,衛衍闔好門,我惡狠狠地瞪著昭泊,咬牙切齒:&ldo;你剛才說誰是賤內!&rdo;昭泊理所當然狀:&ldo;成婚之後你就是我內人了嘛!&rdo;&ldo;那你還是我外人呢!我叫你&lso;賤外&rso;你愛聽嗎?!&rdo;昭泊神情嚴肅地一搖頭:&ldo;不行,&lso;賤外&rso;多見外啊!&rdo;作者有話要說:註釋一下:【如夫人】如夫人是對妾室的尊稱……妻是夫人,妾室如夫人☆、夜如年&iddot;漾瑾我和昭泊決定接下這樁生意,理由和當時幫凌蓮殺她全家一樣,如果我們不做,池疏梅也會想方設法讓林氏給她騰地方,到時候興許就不是失憶這麼簡單了。大致的計劃是配出兩支憶香,一支用來替換秦曄和林氏二人成婚後的全部記憶,另一支用來替換全城關於他們的記憶。做不到完美,只能盡力而為,尤其是第一支香,一定要符合邏輯且銜接得好。於是我們很有必要去看看林氏的記憶。在池疏梅的安排下,我們以借宿為名進了秦府,住處與林氏的小院一牆之隔。我默默一嘆:池疏梅倒是真沒騙我們,這林氏在秦府確實已是有名無實了,否則一家主母哪會住到這種偏僻的小院?秦曄也是的,都到這個份上了幹嘛還僵著,和離了算了,省多少事兒!唉,算了,看在這事好歹也能讓我在鎖香樓手札上添上光輝一筆的份兒上,不抱怨了。好吃好喝大半天,月上柳梢頭的時候,秦家夫人牆根外有三個賊子準備潛入了……衛衍不必多說,抬頭看了看比他高不了多少的院牆,一運氣,我還沒看清呢就聽到了牆那邊的落地聲。昭泊也不必多說,儒雅歸儒雅,基本的功夫還會點兒,一踩腳邊大石就竄了過去。我……我能罵人麼……好吧我自力更生。我踩著昭泊方才踩過的那塊大石吭哧吭哧地爬著牆,終於上半身掛上了牆頭,趴著喘了會兒氣,就見衛衍環顧四周,然後看向我:&ldo;那個,女公子啊,我想起一件事……&rdo;我一愣:&ldo;什麼事?&rdo;衛衍斟酌了一下:&ldo;等你下來再說。&rdo;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搭上了腳踝處裙襴撕裂的代價,我終於到了林氏的院子裡。呼了口氣,問衛衍:&ldo;什麼事?&rdo;衛衍指了指院門:&ldo;嗯……我就是剛才發現院子裡沒其他人,你可以直接走門進來……&rdo;我……我能罵人麼……衛衍將迷香點燃,從門fèng順進去。須臾,我們推開了門。油燈亮著,但林氏躺在榻上,看來在我們來前她就已經就寢了…&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