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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撇了撇嘴跟他進去。好吧,我得承認我其實不缺這點錢。昭泊和衛衍分別點了兩個菜,小二看向我:&ldo;姑娘,還要別的嗎?&rdo;&ldo;嗯……&rdo;我糾結地看著牆上的菜譜,目光在兩道菜之間蕩了一次又蕩了一次,還是拿不準主意。昭泊低笑一聲,告訴小二:&ldo;鐵板茄子和魚香茄子各一份。&rdo;我心滿意足地收回視線,笑眯眯向昭泊道:&ldo;多謝師兄!&rdo;又問小二,&ldo;有酒麼?&rdo;小二笑答:&ldo;有,姑娘要什麼酒?&rdo;我毫不猶豫地告訴他:&ldo;上最烈的。&rdo;小二的嘴角好像抽了一下,試探著進一步問:&ldo;柳林酒您喝得了嗎……&rdo;我吟吟淺笑,鄭重點頭:&ldo;不忌口!&rdo;小二踉踉蹌蹌地走了。衛衍啞了一會兒,問了一句和在城門口時差不多的問題:&ldo;女公子……心情不佳?&rdo;昭泊淡定搖頭:&ldo;她間歇性酒鬼。&rdo;酒菜上桌,小二盡職盡責地給我們倒好三杯。昭泊抿了一口,吃菜。我正打算自己先灌下一杯喝個痛快,就聽衛衍端起杯子後聞了一聞讚了一句&ldo;好酒&rdo;。不禁眉眼一彎,衝他舉了舉杯:&ldo;幹了。&rdo;衛衍短暫一愕,即是一笑:&ldo;幹了。&rdo;香不刺鼻,辣不嗆喉,確是好酒。我吃了一筷子魚香茄子,酸甜可口油而不膩,好酒好菜真幸福……在房中歇下,我和昭泊開啟那封信,讀至一半我已然蹙了眉:&ldo;凌蓮是要殺她全家,這位又是要抹去正妻記憶……這什麼世道?&rdo;寫信的這位顧客姓池,名疏梅,煜都秦氏家妾。準確的說,是正妻林氏的隨嫁媵妾。她要求讓她的夫君秦曄忘了正妻林氏,價格好說。區區一個媵妾是怎麼知道的鎖香樓這事弄得我大感緊張,昭泊倒覺得平常:&ldo;鎖香樓好歹延綿了四百餘年,創始人餘氏又是個愛寫小說的,不少她的作品至今還流傳於世。這兒又是煜都,連你也說這是個充滿了她的傳奇的地方,偶有人知道鎖香樓算什麼稀奇?&rdo;他一沉吟,又道,&ldo;大不了做完這樁生意,就讓她忘了鎖香樓。&rdo;有道理,你有本事知道我就有本事讓你失憶,術業有專攻,誰怕誰啊?反正是要往祁川走一趟,這個年橫豎也過不踏實,也就無所謂再多耽擱幾天。這樁生意我欣然接下,告訴衛衍知會先前與池疏梅接觸的靈探,安排我們與池疏梅相見。煜都靈探辦事效率很高,半個時辰之後就來回了話:次日申時,韻合茶樓。茶樓嘛,煜都多得是,我不曾多想,昭泊卻頓時皺起了眉:&ldo;看來這池疏梅心思不淺。&rdo;我不明原因地問他為什麼,他說:&ldo;韻合茶樓是秦家的產業。豪門大院你死我活地鬥得多厲害?她敢這麼毫無避諱地在自家茶樓跟咱們商量讓家主忘了正妻的事,估計這茶樓根本就在她手裡了。&rdo;我聳聳肩:&ldo;那很好啊,跟聰明人做生意,省心。&rdo;翌日,我與昭泊衛衍一道,準時到了韻合茶樓。我還以為池疏梅已經是個在豪門爭鬥多年的婦人,見面一看,竟是和我一般年紀。只是妝容衣飾都已是雍容華貴之相,端莊的儀容舉止之下又透著一縷媚氣。我們相對一福:&ldo;如夫人。&rdo;&ldo;女公子。&rdo;鑑於對方是人家的妾,昭泊和衛衍不便相見,就在屏風後置了個茶桌聽我們說。卻見池疏梅莞然一笑,揚聲道:&ldo;兩位公子不必避諱了,我秦家自家的茶樓,沒人敢亂嚼舌根。&rdo;這話說得底氣十足,我心中暗道這哪是妾啊,端然是主母氣場!昭泊和衛衍從屏風後出來,向池疏梅一揖:&ldo;如夫人。&rdo;池疏梅又福了一福,顯得頗是乖巧。幾人坐定,我緩緩道:&ldo;如夫人的信我看了,卻不太明白如夫人的用意何在。若是為了讓秦公子忘了林氏許如夫人為妻,這事也說不通。秦家家大業大,只怕整個煜都都知道誰是秦家正妻,如夫人此舉,有什麼意義?&rdo;池疏梅一笑,廣袖對襟襦裙織金的雲紋袖緣自桌上拂過,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徐徐問我說:&ldo;那,我若要全城都忘了公子與林氏的婚事,女公子做得到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