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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試了。但律例在前,最多能將&lso;杖一百&rso;減至五十。至於充軍……&rdo;席臨川苦笑著低下頭,探手從袖中取出一物。是柄絲帛卷軸,卷軸明黃的色澤在籠燈的照耀下顯得刺目:&ldo;這回真得感謝已經死了的那個老汗王了。&rdo;☆、收拾看到那道聖旨、再聽到&ldo;老汗王&rdo;這字眼,紅衣心裡&ldo;咯噔&rdo;一下,大致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再聽席臨川同席煥說的事情,果然,她猜的也是八九不離十的。如今的新汗王有意與大夏講和,但是無奈新王年輕,本就難以服眾,王廷裡又有不少忠於老汗王的人。他們理直氣壯‐‐其實該說是&ldo;冥頑不靈&rdo;地仍在妄想可與大夏繼續較量下去。倒是沒有直接對大夏動兵,目下的情況,是有人自立為王,要將如今的汗王從王位上推下去。&ldo;汗王親筆寫信求陛下派兵相助,陛下答應了。&rdo;席臨川將那道旨意遞給席煥,&ldo;你可以先看看,這是要下到軍中的旨意。&rdo;席煥沒接那捲軸,目光在那明黃上停了一會兒,只問席臨川:&ldo;那我……&rdo;&ldo;隨大將軍去吧。&rdo;席臨川頷首,&ldo;雖然也很兇險,但好過去服苦役不見天日。建功立業回來,之前的罪名便是小事。&rdo;他說罷一攙仍跪在一旁的小萄,再度看向席煥,凝睇他許久之後,語中的幾許顫抖終於完全平靜下去。短舒口氣,又說:&ldo;明天自己到刑部把那五十杖責領了。回來好好養傷,目下局勢不明,離開戰大約還有一陣子。&rdo;&ldo;好……&rdo;席煥輕咬著牙,點點頭,抬眸向紅衣道,&ldo;有勞嫂嫂幫我照顧小萄。&rdo;&ldo;自然。&rdo;紅衣應下,席煥很不放心般地又說:&ldo;她總患得患失地有心事……原因嫂嫂也清楚,您別嫌煩。&rdo;&ldo;……我知道。&rdo;紅衣稍一瞪他,拉過小萄的手又說,&ldo;我跟小萄孤身闖去祁川的時候,你還沒來長陽呢。要你叮囑我?&rdo;至此,此事也算有個並不是太糟糕的結尾。大抵因為席臨川&ldo;天生自帶戰神屬性&rdo;,席煥上戰場的事便也不那麼叫人擔憂‐‐至少沒有電視劇裡常見的那種舉家哭天抹淚的情況在。但紅衣仍悶悶不樂的。席煥和小萄回房後,她也同席臨川一起回廣和苑,夜色下府中景緻靜靜,垂柳枝條輕輕拂動著,更有隱隱花香四下瀰漫。這樣寧靜的夜晚,夫妻一同走在花糙間的石子小道上,該說是愜意得很,實則卻是硬生生一路無話。臨近廣和苑的時候,席臨川終於覺出點不對勁來,探手掐了節細柳,在手中挽來挽去編成了個柳圈,側首戴在紅衣頭上‐‐她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抬眸掃了他一眼,就又神色冷淡地繼續往前走。嗯,果然有心事。他猜著原因默默跟著她往裡走,進了屋,她就在案前坐了下來,也不摘那柳圈,下頜擱在案上,蔫耷耷的樣子不能更明顯。席臨川挑眉,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看一看她,問道:&ldo;怎麼了?&rdo;紅衣低垂著眼簾,羽睫微微顫著。半晌,輕言說:&ldo;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麼?&rdo;&ldo;什麼?&rdo;他道。&ldo;我懷孕五個月了。&rdo;她蹙起眉頭,眉眼仍是未抬,&ldo;還有五個月就要生了……也可能只要四個月,這個時候軍隊出征……&rdo;&ldo;這是沒辦法的事。&rdo;席臨川聲色冷漠地打斷她的話,一頓,又道,&ldo;但這一戰遠沒有此前的戰事兇險,我相信席煥會活著回來。&rdo;紅衣抬眸望向他,聽著他的話,一時居然覺得這人有點陌生了,覺得這不是他平日的樣子。&ldo;你在說什麼……&rdo;她不可置通道,&ldo;你覺得我是在擔心席煥?!&rdo;他執起茶盞在鼻邊嗅著,輕一笑:&ldo;不然呢?&rdo;&ldo;誰是我夫君啊!&rdo;紅衣心中大感意外地看著他,&ldo;誰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啊!&rdo;她覺得他的反應太匪夷所思了。方才,她只是覺得席煥著意交待了勞她照顧小萄的事,而席臨川什麼也沒說,覺得心裡有點不慡。但她可沒想到她這樣直接說了出來,他居然是這個反應?!&ldo;我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