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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好三日後開始&ldo;上班&rdo;,&ldo;工作&rdo;就姑且算是有著落了。二人自是心情不錯,沿街買了些點心,一式兩份,一份送去給孩子們,一份留著自己吃。廚娘這份工作還是需要些技術含量的。比如……需要幫著切菜,綠袖本身刀工好,毫無壓力;紅衣就不一樣了,切絲什麼的,在二十一世紀……許多菜那是擱板上一搓就行的啊!於是雖則有人教也還是切得很慢,好在教的人也是過來人,知道初學者都有個過程,倒也不怎麼找她的麻煩。唯一的困難,大概就是手上時不時的會添個口子了。如此過了半個月,這天,淮鄉樓從中午忙到了晚上。實際上一直沒有客人,但後廚的火一直沒停,是因傍晚有人在此慶生,把淮鄉樓自上而下三層樓全包了下來,後廚一直在為這生辰宴備菜。夜幕降臨時,數道煙火從紅衣側旁的窗外竄上天幕,在空中綻放開來,一片片絢爛。&ldo;黃瓜丁!&rdo;掌勺的大廚孟持喊了一句,綠袖揚聲一應:&ldo;來了!&rdo;殷紅的蘿蔔絲倒入鍋中。&ldo;雞ròu丁!&rdo;孟持又喊了一句,遲了一會兒才聽得應聲,紅衣嘬著又添了道口子的手指,把切好的ròu丁遞了過去。片刻後出鍋裝盤,這菜看著有點像紅衣在現代時吃過的宮保雞丁。小二將菜端出去,廚房裡繼續忙碌著,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比觥籌交錯的大廳還熱鬧些。過了一刻,外面嘈雜起來。有人叫叫嚷嚷的往這邊來了,聽聲音似已喝得半醉,口中說出的話不清不楚,偶爾還能聽見幾句根本不是漢語的話。後廚便安靜下來,眾人手上的活沒停,但都免不了往外看上幾眼,直至闔著的門&ldo;咣&rdo;地一腳被踹開。那人看上去三十多歲,果然是喝醉了的,臉色被酒氣衝得通紅,一左一右有兩人扶著都扶不住他。他站在門邊定了一會兒,口中含含糊糊地嚷道:&ldo;那雞ròu……誰、誰做的!一股子腥味,吃得我家少夫人直、直反胃!&rdo;眾人聽得面面相覷,不知要不要接這醉鬼的話。片刻,又有腳步聲傳來,&ldo;噔噔噔噔&rdo;的走得很急,是小二趕了過來:&ldo;這位客官,這邊是後廚了,您下樓喝酒。&rdo;&ldo;滾!&rdo;那人一喝間猛揮了手,小二猝不及防地向後倒去,跌在圍欄上才站穩。那人又回過頭來,氤氳著酒氣地眼中沁出些許兇光,&ldo;誰做的!出來!成心給我家公子添堵!&rdo;這是成心戒酒撒瘋找上茬了,小二一見也沒辦法,在門口直遞眼色,意思是誰做的就先出來,好歹先弄清始末,真要鬧起來大不了找官府來平事。&ldo;你有病啊!&rdo;孟持拿著菜刀就衝那醉鬼喝了一聲,顯然氣惱不已,&ldo;那菜我做了沒有幾千次也有幾百次了,頭一回聽人說腥!吃不慣大夏的東西你回赫契吃去!別跟這兒撒野!&rdo;‐‐嚯,這裡頭還摻上國恨家仇了啊!廚房中頓時一片肅殺,眼見著本就不愉快的事情被這一句話挑得更厲害了。兩個扶那人上來的人也是赫契人,登時也顯出不滿來,擼了袖子就要動手的樣子。紅衣在旁看得直抽冷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口,衣袖忽被人拽了一拽。&ldo;紅衣。&rdo;輕輕的一聲喚,紅衣回過頭去,便見綠袖塞了塊帕子過來,&ldo;快把手包上。&rdo;&ldo;……啊?&rdo;紅衣一愣。&ldo;你以為那菜為什麼腥啊!&rdo;綠袖壓音道。紅衣登時了悟‐‐是因為血氣?!做熟了居然還能有腥味?!雖是心存疑惑,她接過帕子的手還是一緊,悄悄地將那帕子在手指上一纏,懸著一口氣接著看眼前的情狀。小二正慘白著面色勸架,說出的話卻很生硬:&ldo;客官、客官您別見怪,那菜您不滿意,本店另送您兩道……&rdo;&ldo;滾!&rdo;他再度推開小二,指著廚子冷然喝道,&ldo;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rdo;&ldo;別在淮鄉樓撒野!&rdo;孟持也喝了一句,怒火衝腦,說這話拎著菜刀就過去了,明擺著是要砍人。反應快的人一聲驚呼之後,方才不敢吭聲地眾人頓時成了拉架的,一邊拉著孟持不讓他上前,一邊拉著那赫契人要他退後,那赫契人又哪裡肯依,藉著酒勁擼起袖子就要打一架,眼見著要鬧出人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