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還去西市東邊的一家麵館吃了飯!&rdo;&ldo;啊……聽說將軍還買了個香囊給她!&rdo;紅衣聽這種話聽得頭都快炸了‐‐從前在網上看到明星被八卦,她也樂得跟著圍觀,哪怕事後知道那只是謠言,也仍舊覺得好玩。如今才知道……作為八卦中的當事人,一點都不好玩!她誠心誠意地祈禱這八卦趕緊平息下去,若不然,照這個八卦水準,&ldo;八&rdo;出她是誰,大概也就是早晚的事!☆、清歡上元時的忙碌結束之後,竹韻館的賬房算了一筆賬。雖然這回開銷不小,且因為以宣傳為主而並無那麼大利潤,但若日後發展得順利,應是不會再虧本。瞧見謹淑翁主的笑容,紅衣知道這工作必是保住了,安下心來,便從自己的存款裡拿了二百兩銀子出來還給縷詞。當初她急缺錢的時候,縷詞慷慨地給了她一百五十兩的鉅款;現下她情況好了、又得以自己打拼,但縷詞仍在席府,只怕比她更需要存款用於應急。硬是比借來的多了五十兩,紅衣怕縷詞不收,思量再三後,著竹韻館的人送去交給席臨川,再央席臨川轉交縷詞。自此,她心頭又少了一樁事。感覺前路越來越美好。初來大夏時的那一年多,日子過得一團糟,麻煩不斷。現下可算得以靜下心來慢慢理順,把欠人的還回去、把能脫開的麻煩脫開,讓生活慢慢地充滿正能量。歌舞姬們有條不紊地練習著、排著新舞,竹韻館當真應了那句&ldo;新年新氣象&rdo;,就算泰半時候都並不&ldo;對外營業&rdo;,也再無她初來時的死氣沉沉了。年味漸褪盡的時候,迎來了驚蟄。那日恰好朝中事多,退朝之後皇帝又留了幾人議事,待得席臨川回府的時候,已近午時。一小廝在門口張望著,一見他馬車回來,便忙小跑著迎了上去。車伕知是有事,猛一勒馬,聽得席臨川道:&ldo;怎麼了?&rdo;那小廝在車外一揖,而後湊到車窗處低語幾句,席臨川聽得一驚:&ldo;多久了?&rdo;&ldo;有一刻工夫了。&rdo;那小廝應道,&ldo;小的聽那稟話的人說,他離開竹韻館時紅衣姑娘尚未到,只謹淑翁主和綠袖姑娘應付著。但現在……&rdo;他抬眼覷了覷席臨川的神色,續道,&ldo;這個時辰,紅衣姑娘必是去了。&rdo;席臨川神色一凜,放下車簾便向車伕道:&ldo;去竹韻館。&rdo;馬鞭一揮,車伕馭馬調轉了方向,直奔平康坊而去。紅衣自踏進竹韻館正廳的大門時便覺氣氛不對。婢子們守在門口,有幾個是竹韻館的人,另幾個則瞧著面生。謹淑翁主端坐案前,面色清冷垂眸不言,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茶盞,顯是心情不好。幾尺外的另一案前,也坐著一女子,她倒是笑意淺淺的,正輕吹著茶氣緩緩品茶。紅衣的目光在她面上多停了一瞬,而後一滯。她是……&ldo;喏,來了,這就是紅衣&rdo;謹淑翁主的目光朝門口略掃了一眼,緩了口氣,又微微一頷首,&ldo;殿下。&rdo;……殿下?!紅衣啞住,錯愕地看向那邊那位,她也正看著她。仔仔細細地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後,那人點頭向謹淑翁主笑道:&ldo;嗯,是她。&rdo;&ldo;那殿下可放心了?&rdo;謹淑翁主神色淡泊地問她,對方嫣然一笑:&ldo;惜姐姐別一口一個&lso;殿下&rso;的刺我,我也不想找姐姐的麻煩,不過是關乎冠軍侯,我思來想去也放不下心,還是來自己看個明白。&rdo;她說著,語氣軟下去,帶著些許撒嬌的味道,又續道:&ldo;現下見到了我就放心啦。原來當真是個舞姬而已,冠軍侯才不會對她動什麼心思。&rdo;後一句話顯然是刻意的,為的就是說給紅衣聽,是以從語調到內容都有些刺耳,謹淑翁主黛眉微一蹙,吁氣道:&ldo;那我就不多留你了,代問嬸嬸好,我過兩日會進宮問安的。&rdo;那姑娘眉開眼笑,站起身應著&ldo;諾&rdo;一福,便步子輕快地朝廳門方向走來,要離開的樣子。紅衣恭敬地退到一旁讓出了道,屈膝福道:&ldo;恭送殿下。&rdo;&ldo;不差你這一聲送。&rdo;對方一點面子都沒留,頓住腳一睇她,&ldo;雖然惜姐姐已跟我講清楚了,但我哦還是要跟你說個明白‐‐席臨川是父皇親封的冠軍侯、大夏的驃騎將軍,他必要娶個貴女為妻,或是像大將軍一樣娶皇族為妻。不該動的心思你趁早別動,免得給自己找麻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