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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就是暗中監視。紅衣垂首未語,輕輕點了點頭。敏言長公主略微一笑:&ldo;本不該告訴你這些安排,但他覺得讓你知道為好。你最好管得住自己的嘴不往外說,若不然攪了局,這罪責可不是我們替你擔著!&rdo;&ldo;……諾。&rdo;紅衣輕應一聲,知道這些都非商量,不由她反駁什麼。大將軍與敏言長公主說清了這些,便一同離開了,紅衣施下禮去恭送,禮罷後仍覺心中惴惴,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ldo;你不用怕,盯著你的人不會做什麼的,除非你想跑。&rdo;&ldo;哦……&rdo;她喃喃應下,心裡卻仍難免不舒服‐‐知道被人監視誰會舒服?只是眼下不配合不行,就算她現在拿出錢來說要贖身估計也是沒用的,非得熬過這一遭再說。秋夜的寒風在窗外輕拂而過,窗外的樹葉一陣窸窣。半夢半醒的紅衣下意識地睜眼望去,恰逢樹葉又一陣窸窣,幾道黑影一晃而過,嚇得她差點喊出來。‐‐倒是忍住了,定神一想也知道外人想混進冠軍侯府並不容易,這幾道黑影,大概就是監視她的人吧。雖然她不舒服,但對方這樣奉命徹夜&ldo;盯梢&rdo;,估計也挺累的……基層工作者最辛苦了……紅衣心下掂量著,舒一口氣,安慰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而後摸黑到案邊倒了幾盞茶,擱在檀木托盤中,一起放到窗外。蓋上被子悶頭接著睡,努力不想外面隱藏著幾個彪形大漢的事。氣定神閒,一夜好眠。三日後,席臨川聽罷禁軍的又一次回稟,皺了皺眉道:&ldo;鎮撫使大人,您好膽識啊。&rdo;對方自然聽得出他這&ldo;恭維&rdo;的弦外之音,打了個哈欠:&ldo;君侯既然信她,在下試一次也無妨。&rdo;席臨川笑而未語,又聽了幾句無關紅衣的安排,待得鎮撫使離開,舉步就往樂坊走。在樂坊門口守著的小廝正打盹,他徑自推開院門,院中正練著舞的一眾舞姬,動作乍止。原本舞在半空的水袖自也飄落下來,眾人皆覺得有點尷尬,望著門口的席臨川,半天沒回過神來見禮。&ldo;……咳。&rdo;眾目睽睽之下,席臨川神色尤其窘迫,咳嗽一聲,目光停住,&ldo;紅衣。&rdo;紅衣一怔,見他轉身往外走,理了理衣裙忙跟上去。席臨川示意旁人重新關好院門,定下腳看一看她:&ldo;今晚跟我進宮。&rdo;&ldo;……啊?&rdo;紅衣一訝,席臨川神色淺淡地解釋了一句:&ldo;宮裡設宴慶賀凱旋。&rdo;……所以呢?她去算怎麼回事啊?宮宴也用不著她這侯府的舞姬啊!她一副詫然不解的樣子絲毫未動,席臨川淡睇她須臾,肩頭一鬆,抱臂道:&ldo;紅衣姑娘,你膽子挺大麼!&rdo;紅衣迷茫地望著他。&ldo;陛下疑著你,我央舅舅請禁軍來解你嫌隙,你還敢給禁軍備查?不怕讓背後之人在茶裡下點東西害了禁軍、讓你這輩子都洗不清楚?&rdo;他語中莫幾個字說得有點森狠,大有恐嚇的意思。紅衣的羽睫眨了一眨,理所當然道:&ldo;不會的……&rdo;席臨川眉頭一皺:&ldo;什麼不會?&rdo;&ldo;不管這人是誰,如果功夫高到在禁軍眼皮底下下藥而不會察覺,早就可以把那信往我屋裡擱上幾封……這樣只要一搜,我橫豎都是洗不清楚。&rdo;她低語著說著,好似有點害怕,仍是解釋得很明白,&ldo;這不是……沒有麼?&rdo;席臨川挑眉,好笑地端詳她一會兒,重新板起臉來:&ldo;我不管這些。反正你今晚跟我進宮參宴,去準備吧。&rdo;&ldo;……&rdo;紅衣一噎,抬眸覷見他不由分說的神色,只得屈膝一福,&ldo;諾。&rdo;穿越到這大夏朝這麼久,府中宴席見過不少次,但宮宴著實是頭一回。雖然是與席臨川一同去&ldo;赴宴&rdo;,但紅衣仍謹慎地將自己心態擺&ldo;正&rdo;了‐‐這等宴席,她才不會被當做客人看呢。左不過是個婢子的身份,是以今天晚上身在宮中,規矩禮數什麼的……自己小心為好。踏進宮門時恰是許多赴宴賓客初到的時候,這是為凱旋而設的宴席,他們見席臨川這驃騎將軍來,自然要迎過來寒暄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