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她攤開課本,有口無心念了幾句,打著哈欠只想睡覺,眼皮直打架。轉頭看他,聚jg會神,專心致志做聽力題呢。於是抱了課本,想溜到後面去補眠‐‐鍾越反手撈住她,&ldo;gān嘛去?&rdo;她心虛一笑,&ldo;上洗手間。&rdo;轉身隨便洗了個手回來,委婉說:&ldo;鍾越,我這樣是不是打擾你了?我換後面去。&rdo;拿了課本就要走。鍾越嘆氣,接二連三被打斷,早已打擾到他,示意說:&ldo;不想坐旁邊,那換前面去。&rdo;這樣的話,一抬頭就能看見她,隨時隨地,像還在零班一樣。她想坐前面也好,反正他看不見。靠牆歪著頭,念著念著就盹著了。鍾越聽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一點都沒了,伸手拍了拍她,沒反應,走到前面探頭一看,好氣又好笑,嘆氣說:&ldo;起chuáng了,天亮了!&rdo;她一個激靈醒過來,見他的臉就在眼前,嘿嘿笑兩聲,掩飾說:&ldo;我聽聽力呢,沒聽見你叫我。&rdo;還故意撥了撥耳機。鍾越也不揭穿她,為了提高她注意力,說:&ldo;我要默寫單詞,你念中文,我寫英文。&rdo;半頁還沒寫完,她可憐兮兮說:&ldo;鍾越,我餓了‐‐&rdo;鍾越看她一臉睏倦、jg神不濟、奄奄一息的樣子,長嘆一聲,收了課本,說:&ldo;下回換我念中文,你寫英文。&rdo;真不應該帶她來,光是在前面坐著便能讓他分心。她&ldo;啊&rdo;的一聲叫起來。鍾越回頭,問:&ldo;怎麼了,不願意?&rdo;她這個人,就這麼點出息,算盤珠子一樣,不撥就不動。要想她勤勉,不趕鴨子上架不行。她不說話,垂頭喪氣跟在後面。心想哪有這樣的人,一天到晚bi著她唸書。鍾越拿過她的雙肩包,&ldo;好了,走吧。先吃飯去。&rdo;還跟以前一樣,整天背個大書包,裡面什麼都有,也不嫌沉。總是教不乖,傻乎乎的。就算是節假日,鍾越還是很忙。上午去&ldo;風行天下&rdo;社團參加活動,一個程式編下來,已經一點了;而下午兩點學生會要開會,討論索尼公司拉贊助一事以及將要舉行的文藝匯演;晚上還要去聽大師的講座,回來又要忙論文。倆人能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並不多。 這天,他中午抽空過來跟她一塊吃午飯。何如初不喜歡過清華那邊,他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勉qiáng她。她舀了一勺湯,卻沒喝,問:&ldo;你下午有沒有課?&rdo;他說沒有,問怎麼了。她歪著頭說:&ldo;那我們去看電影吧,好不好?&rdo;一臉期待。他頓了頓,說學生會有事,下午恐怕走不開,又問:&ldo;要不‐‐晚上?&rdo;她連忙說:&ldo;那算了,我只是說著玩的。&rdo;她知道他晚上是雷打不動要上晚自習的。但是又想跟他在一起,過了會兒說:&ldo;要不我跟你一塊去學生會吧。你忙你的,我坐一邊寫作業,行不行?&rdo;鍾越有點意外,因為她平時似乎不怎麼願意去學生會,當然是說好。路上她又問:&ldo;你們學生會所有人都在?&rdo;他以為她不好意思,怕人打趣,忙說:&ldo;放心,怕什麼,還能拿你怎麼樣!有我呢。&rdo;倆人到的早,沒幾個人,顯然已知道他們的關係,只隨口說笑幾句,埋頭各忙各的。鍾越搬了把椅子過來,說:&ldo;你裡邊坐著,那裡暖和。有事叫我。&rdo;帶上門出來,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後,然後開會,一夥人說來說去無非還是錢的問題。聽的外面有爭論聲,她探頭出去瞧,只見一個男生站起來,面紅耳赤的,大聲說:&ldo;你們外聯部憑什麼獨佔鰲頭?分明是不把其他部門放在眼裡!這是學生會的錢,又不是你們外聯部的錢‐‐&rdo;因為外聯部的部長,也就是那個大三的學姐,正準備出國呢,所以外聯部日常工作基本上都是鍾越這個副部長在處理。外聯部其他成員聽了這話,紛紛嚷起來,年輕氣盛,拍桌子瞪眼的,氣氛一時鬧僵了。其他部的人不由得七嘴八舌站出來勸解。鍾越一直沒動,等吵鬧聲小了,才開始說話,不輕不重,不疾不徐,&ldo;學生會有學生會的經費,外聯部也有外聯部的經費,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這次活動,名義上是由學生會舉辦,但是錢卻是外聯部自掏腰包,並沒有問學生會主席去要賬。如果這樣安排大家不滿意,可以再商量。大家先坐下再說‐‐&rdo;抬了抬手,示意坐下,眼睛掃視一圈,其他人也就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