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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眉頭皺起來,我也不管,低聲說:&ldo;阿平,你自己注意點,別再打電話過來了。&rdo;他哽著聲音喊:&ldo;木姐,周哥他‐‐他還能活著出來嗎?&rdo;他自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著周處,算是十分難得了‐‐我紅著眼說:&ldo;阿平,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反倒是你自己,千萬注意。&rdo;按斷通話鍵,對司機清晰明白地說出要去的地址。我抖著雙手努力鎮定下來,就是拼盡全力,也要想出辦法來!先到宋令韋的住處,按了半天門鈴,沒有人應。沒想到他這麼早就上班去了,抑或是徹夜未歸?我站在中宏集團辦公樓的大廳裡,打電話給他,手機呈關機狀態。我對服務檯的小姐說:&ldo;您好,我找宋總。&rdo;她問我有沒有預約。我搖頭,說:&ldo;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就說林艾找。&rdo;她打了個電話,說:&ldo;對不起,宋總不在公司,出去和客戶談生意去了。&rdo;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敷衍我的話,想起一事,說:&ldo;那請問蕭秘書在不在?&rdo;她看了我一眼,說:&ldo;蕭秘書剛出去了。&rdo;我木然地點頭,說:&ldo;謝謝,那我就坐在這等吧。&rdo;在桌上抽了本雜誌,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才發現是財經類的,一竅不通。我先還時不時地打電話,依然傳來機械的女聲&ldo;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rdo;,待到後來,再也不作他想,只有無盡地等下去,等下去‐‐不知何時是盡頭,也許就在下一刻,別無他法!心急如焚被漫長的等待一點一點消磨殆盡,靈魂希望一起被吞噬。我覺得時間從來沒有這樣難熬過,彷彿多過一秒,便丟失一分生命力。總檯的那位小姐走過來,嘆了口氣,說:&ldo;小姐,你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再回來等?你臉色看起來很差。&rdo;我搖頭,勉qiáng擠出一個笑容,說:&ldo;謝謝,我還不餓。&rdo;她勸我:&ldo;宋總談完生意也有可能不回公司,你要不明天再來?我一定替你轉達。&rdo;我搖頭:&ldo;我找他有急事。&rdo;正說話間,聽見她弓身喊:&ldo;蕭秘書,這裡有位姓林的小姐找您。&rdo;我抬頭,見蕭秘書拿著公文包急匆匆從外面進來,忙站了起來,頭有點暈,坐得四肢發麻,qiáng撐著說:&ldo;蕭秘書,你好,你還記得我吧?&rdo;他愣了下,連聲說:&ldo;原來是木小姐,你好你好,快請進,請進。&rdo;又急忙讓人上茶。我搖頭,顫聲說:&ldo;不用了,謝謝。蕭秘書,宋總現在在哪?我找他有急事,你能聯絡到他嗎?&rdo;聲音不由得急起來,心亂成一團。他遲疑了下,說:&ldo;宋總今天剛巧出去和人談一筆大合同,讓我回來拿一些資料。現在正忙著,林小姐你‐‐&rdo;我見他為難的神色,倉皇地站起來,快速說:&ldo;既然這樣,蕭秘書,還是非常謝謝你,那‐‐我走了。&rdo;我撐著沙發的扶手站了好一會兒,滿心的悽惶無助。 玻璃櫥窗裡映出我蒼白憔悴的容顏,面無血色,彷彿風一chui就能倒,這種時刻,我更需要體力,所以,無論如何,必須吃一點東西,我暗暗告誡自己。在小店子裡隨意叫了碗牛rou拉麵,再也吃不下第二口,麵食堵在喉嚨裡怎麼都咽不下去。我qiáng迫自己喝完滾熱的湯,然後起身回宋令韋的住處。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唯有等下去。靠牆貼著,許久,渾身痠麻,站不住了,於是坐倒在門口,頭抵在鐵門上。一天一夜的憔悴疲憊,擔憂恐懼齊齊湧上心頭,我在極度疲累中昏昏睡去,夢中彷彿有人拿著針,時不時刺一下,每一次,心悸得幾乎痙攣,我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都一樣的難以承受,沒有分別。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我突地睜開眼,翻身要起來,一邊身子被壓得麻木不已,渾身像有螞蟻在噬咬,穿rou透骨,毫不留qg。我跌在地上,重重喘息。宋令韋的身影在眼前出現,千呼萬喚始出來。我又喜又恨,驚喜他的出現,怨恨他的遲來。眼淚終於如決堤的洪水,嘩地流出來,一瀉千里,奔騰而下。我拼命抑制不停抖動的雙肩,儘量不發出聲音,無聲地啜泣,呼吸哽咽,吐字艱難。他喘息未停,滿頭大汗,襯衫緊貼著面板,顯然一路風馳電掣趕回來的,二話不說,將我抱起,用腳踹門,輕輕放在柔軟舒適的chuáng上。我用手臂偷偷拭去不斷湧出來的淚水,用力吸氣,努力保持音調如常,說:&ldo;令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