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詩突然想起了凌珞,想起凌珞對她說的,只是把他借給她一段時間。而現在,凌珞回來了,她還能靠執著將他留住嗎?「詩詩,你別傻了。」韓母冷眼瞅著她瞧。「你還妄想要用孩子來改變你的地位嗎?不可能!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絕對不能留。一個不被祝福的孩子,你有勇氣讓孩子來承擔你的這一切嗎?」「我……我真的讓你們看得如此一文不值?」她真的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得到他們的認同嗎?「為了你讓你真正死心,我就告訴你實話吧!」韓母臉色一凜。「是我讓你把肚子裡的孩子流掉的。」溫詩詩瞠大雙眼,看著韓母那冷漠的臉龐。「你……你說什麼?是你讓我的孩子流掉的?」「對。」韓母冷眼的看著她。「你還真以為我希望你將孩子生下,好心給你燉安胎藥?不,你喝下的是打胎藥,懂了沒!」溫詩詩聽了,面色更加慘白。「你怎麼下得了手?我肚裡懷的可是你的孫子……」「孫子?」韓母不屑的說。「只不過是個未成形的受jg卵,再說,以我兒子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幫他生小孩沒有?選用得著你這個孤女嗎?」「你……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溫詩詩雙唇微顫,聲音也因為受到打擊而顫抖。「殘忍?不殘忍怎能讓你死心?」韓母冷冷的看著她。「你應該很清楚,丞燦本來就不是因為愛你才娶你,你還真以為他會因為孩子而愛上你嗎?你這是痴人說夢,你知不知道?」溫詩詩承受不住,淚水終於潰堤。「我知道他不愛我……可是……如果有了孩子,也許他會試著愛上我,也許……」也許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會改善。韓母神色冷然,最後說出殘忍的謊話。「你以為丞燦什麼都不知道嗎?」溫詩詩心一擰,抬起流著兩行清淚的臉龐。「他……他知道我懷孕?」「你說呢?」為丁讓她徹底死心,韓母又扯了個天大的謊言。「沒有人希望你生下孩子。丞燦是可憐你、同qíng你,你還真的準備死纏爛打,想賴上我們一輩子?」溫詩詩的靈魂像是被抽去了一半,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我醜話說到此,你好自為之。」韓母將最後這句冷雷冷語丟下,便轉身離去。溫詩詩難過的流著淚,想著韓母的每一句話。原來韓丞燦已經知道她懷孕的事,難怪這幾日他都早出晚歸,連見她一面都不願意。現在凌珞又回來了,那代表她是不是需要退出他的世界了?溫詩詩不禁掩面痛哭。好一會兒後,她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拔下手腕上的點滴,跌跌撞撞的步出病房。她想要親自見韓丞燦一面,想要親口問他,他是不是真的親手扼殺了他們的孩子…溫詩詩像是一縷茫然的幽魂飄出醫院,不管路人的眼光,不斷往前走著。不知何時開始,雨濛濛的落下,打在她的身上如同寒冰般剌痛。當她在某條路口的紅燈前停下時,見到前方有輛熟悉的車子,清楚的看見裡頭坐著一男一女。駕駛座上的人是韓丞燦,至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成熟豔美的凌珞,兩人似乎正在談天,他還溫柔的朝對方揚起微笑。這樣的笑容,她好久沒有在他的臉上見過了……他的這記笑容衝擊著她的心,原來他不是不會笑,而是他吝嗇給她一記笑容。連笑容都吝嗇給她的男人,她還妄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些什麼呢?溫詩詩淒涼的笑了她笑自己天真,笑自己執著,笑自己犯賤。五年來,她盡力做個完美的妻子、完美的媳婦,但從韓丞燦開始恨她的那一刻,她再怎麼努力,即使已表現得無懈可擊,依然無法讓他多看她一眼。溫詩詩,你還圖些什麼?花了五年的時間改變自己,卻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場,還白白扼殺了自己的孩子……她茫然的看著那輛車駛離,不知道自已還能去哪裡。溫詩詩茫然的走著,最後來到一幢公寓前。她艱難的爬上五樓,顫抖的手按下門鈐。前來開門的是她的好友夏雲箋。「小箋,救我……」溫詩詩雙眼無神的望著她。「我痛苦得快死了……」下一刻,她雙腿一軟,身子往前一傾,跌進好友的懷裡。她心痛至極,然而淚水卻怎麼也落不下來,像被燃燒過後的灰燼覆上的雙眼,無助又空dòng的望著前方。現在的她,真的已經走上絕路,再往前一步便是懸崖……當晚,韓丞燦回家後,走進房裡時,發現裡頭漆黑一片,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