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那名女子沉默了一下,最後才試探著問:「你……是溫詩詩?」這下子溫詩詩呆住了。「我、我是……你是?」她忍著下腹的疼痛,疑惑的問。女子聽見她這麼問,十分gān脆的回答,「你忘了我嗎?我是凌珞,我回來了。」溫詩詩一聽,渾身不禁發涼。「珞……珞姊?」『對,是我。」凌珞在電話那頭以愉悅的聲音回答。「丞燦沒告訴你,我最近回臺灣了嗎?」「沒……沒有。」聞言,溫詩詩不僅身子發冷,連心也冷了一半。難道這就是他最近早出晚歸的原因?「那好吧,你現在知道了。」凌珞輕笑一聲。「你打來得真不是時候,丞燦去洗手間了,你找他有事嗎?」「我……」溫詩詩的肚子一陣悶疼,腿心流出更多濃稠的血液,讓她更家心慌。「有,能不能麻煩你通知他,我身體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凌珞不以為意的輕哼一聲。「你人不舒服應該去看醫生,而不是打電話向他報告。」「我……我……」溫詩詩痛得幾乎渾身癱軟,「可是我現在……」「詩詩,我把他讓給你五年了。」突地,凌珞語重心長的說。「這一次我回到臺灣,是要把他搶回來,你應該懂載的意思吧?」凌珞這番直白的戰書,如同一陣悶雷打在溫詩詩的心上,讓她一時之間只能沉默。「為什麼……」她攏緊雙眉,聲音自齒fèng中迸出。「當初是你選擇要離開的……」她好不容易才將要追上幸福,為何凌珞會在此刻冒出來呢?「沒有為什麼。」凌珞笑了幾聲。「你應該知道這五年來我並不是退縮,只是把丞燦借給你,現在我回來了,你應該把他還給我。」還給凌珞?那……那她呢?她這五年來扮演的角色到底算什麼?溫詩詩的雙眼不禁顯得茫然而空dòng。最後,她一句話也答不出來,再也沒有力氣抓緊話筒,也聽不見任何一點聲音,更聽不見凌珞接下來說的話。下腹的疼痛讓溫詩詩紅了眼眶,最後淚珠忍不住白臉頰滑落。她低下頭,瞧著那攤鮮紅的血水,就像最初懷抱的希望,在她的體內漸漸剝離、消失……當溫詩詩醒來時,已經人在醫院中,只是醫生告訴她,肚子裡的孩子沒能保住。她極為錯愕。她和韓丞燦的孩子就這樣沒了……來到醫院的並不是韓丞燦,而是接到通知電話的韓母。「媽……」溫詩詩的聲音虛弱中帶著哽咽,眼眶溼潤且微紅。「對不起,孩子……」韓母站在病chuáng旁,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難過,反而揚起嘴角。「孩子流掉是好事。」好事?!她愣然的看著韓母,以為自己聽錯了。「別露出這麼驚訝的表qíng。」韓母嘆了一口氣。「我這也是為你好。我不是早在幾年前就告訴過你,你不適合當韓家的媳婦嗎?當初想讓你進韓家,就只是看在你家財萬貫的份上,誰知道你一進門就像個掃把星,什麼都沒有,還帶了一堆黴運進來。」溫詩詩的心就像被大石頭壓住,韓母那一字一句就像一根根的針,刺得她的心疼痛不已。「詩詩,你已經拖住我兒子五年了,竟選執迷不悟,想為我們韓家懷上孩子?你是真的傻了,還是真以為能夠坐享其成?」韓母冷冷的望著她。「這幾年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管是我還是我兒子,我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怎麼還是死皮賴臉的纏上我們韓家呢?」死皮賴臉?溫詩詩覺得身子好冷,全身的血液幾乎凍僵,臉色蒼白的看著一臉冷酷的韓母。她想起了韓丞燦那張冷漠的臉。他真的是這麼看她的?但這也是事實啊!這五年來,是她一直死命的拉著「婚姻」這條無形的線,就算累了、倦了,她還是不肯放手,他們對她的冷漠,她全都吞下腹內。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沒有辦法責怪誰,能責怪的只有自己的執著,是執著把她傷得體無完膚,她還不能開口喊疼。「我只是……只是很愛他,很愛很愛……」她的心願僅此而已。「那是你一相qíng願。」韓母毫不留qíng的指著她的鼻子大罵。「當初是我以死威脅他娶你,不然你真以為自己能進韓家大門?」這一句又一句的話如同棍棒,將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