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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漁民輕鬆地划著漿,回答:&ldo;可不真的要打起來了。從去年開始,這裡就駐紮了許多的官兵將士,每日來回不停地cao練。直到這兩天,形勢忽然就緊張起來了。到處都是整裝待發、鎧甲鮮明的軍隊,聽說都是要調往前線的預備部隊。地上,河面上,查詢的也比往日嚴得多了,而且不許我們隨處走動,每天打魚也規定具體的時刻。唉,我們小老百姓的日子是越發艱難了。&rdo;謝芳菲聽得嘆氣,看來北魏早就有所準備,人員齊整,兵馬充足。而且軍隊看起來紀律嚴明,並沒有為非作歹,騷擾到沿途的老百姓。不然,這裡恐怕早就是一座空地,人們都不知道流亡到哪裡去了。謝芳菲qiáng自說:&ldo;大爺不用擔心,仗總是要打完的。打完了,可以隨時捕魚捉蝦,日子就好過了。&rdo;老漁民長嘆:&ldo;這次的仗打完了,還有下次,哪裡有完的時候?我們住在這裡的這些平民百姓,算是幸運的了,好歹吃得上一口粗飯,填得飽肚子。日子雖然苦一點,勉qiáng總算活得下去。聽說前幾年打的那一場仗啊,許多老百姓不是活活地餓死了,就是生生地被戰火給燒死了。滿地都是白骨,整年整年的y魂不散哪。這樣的亂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rdo;謝芳菲無語,那一場縱火夾擊還是自己向蕭衍獻的計策,自己也是罪魁禍首,將來沒有好下場也怨不得別人。心裡更不是滋味,半天才說:&ldo;老大爺,這樣的亂世總會過去的。十年結束不了,一百年總能結束的,大爺放心好了。子孫後代或許就不用過這樣朝不保夕的日子了。&rdo;那老漁民點點頭說:&ldo;但願如姑娘所言。老漢的祖籍本來是襄陽,自從兩國紛爭以來,老漢就再也沒有回過祖籍了。每年清明祭祖燒香的時候,老漢只好在這江邊,面對著南方,燒幾錠紙錢罷了。哎,也不知道祖墳還在不在,也不知道到底成了什麼樣子。這仗真的能停啊,老漢還真的想帶著家裡的老伴和兒子媳婦回一趟襄陽看一看呢,這一輩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rdo; 謝芳菲聽得心裡一酸,沒有答話,只是說:&ldo;大爺,我身體又乏又困,就在這裡躺一會子。要是到了新野,您老就叫我成不成?&rdo;那老漁民看見謝芳菲氣色憔悴不堪,身體搖搖晃晃坐都坐不穩當的樣子,連聲說:&ldo;成,成,成。姑娘放心地歇一歇吧,這一夜,只怕累壞了吧。老漢到了自然就會叫醒姑娘的。&rdo;謝芳菲挨著船舷,閉上了眼睛,疲倦洶湧而來,立刻就睡死過去。突然被一陣吆喝吵鬧的聲音給驚醒了,猛地睜開眼睛,看見遠處的河面上有幾艘大船,上面站滿了身著鎧甲、手握重兵計程車兵,正快速地朝自己這邊駛過來。船頭站著一個持槍的大漢,大聲喝道:&ldo;什麼人,膽敢橫闖此處的河道!&rdo;謝芳菲的臉色&ldo;刷&rdo;的一下就慘白了,心裡面一陣慌亂,低頭無助地看著昏死過去的秋開雨,又看一看前面手持重器的北魏軍隊。好不容易qiáng自鎮定下來,默默地安慰自己,他們又不知道自己和秋開雨是什麼人,沒必要自己嚇唬自己。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糙繩啊。低聲問一邊神qg也有些慌亂的老漁夫:&ldo;老大爺,他們想把咱們怎麼樣?我們安分守己的,也沒有犯著什麼王法啊。&rdo;老漁民畢竟年紀大,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風裡來,雨裡去的,經歷的事qg也多了,心裡雖然害怕歸害怕,仍然不忘安慰謝芳菲說:&ldo;姑娘,咱們只不過想要救人而已,他們想必不會難為咱們的。宇文將軍的手下聽說紀律極為嚴明,是不得擅自搶劫殺人的。&rdo;謝芳菲稍微安下了心,緊張地盯著前面慢慢靠近的大船。船上的弓箭手已經將弓箭對準了自己這一邊。兩船稍微靠近,前頭大船上的大漢又大聲喝問:&ldo;究竟什麼人?再不回答就放箭了!&rdo;謝芳菲心裡緊張,結結巴巴地說:&ldo;有人生病了,我們要去新野縣城找大夫的。還望軍官大人明鑑。&rdo;那穿著軍服,威風凜凜的大漢聽了說:&ldo;哦?是嗎?你們哪裡人?&rdo;謝芳菲最怕的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反正是亂世,無法無天的,gān脆什麼都不問,一刀殺了再說,免得麻煩。聽見大漢的問話,生怕心慌意亂之下,說錯了什麼。於是轉頭看著老漁民,臉色是真的白了。老漁民恭恭敬敬地作揖,回答說:&ldo;軍爺,我們不是要橫闖河道的水賊,是本地的漁民。這位小哥受了重傷,十分的危急,所以我們才會急著上城去找大夫。還望軍爺讓我們過去。&rdo;那軍官見老人一臉的風霜,兩鬢斑白,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