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6頁

謝芳菲聽到明月心故意說給她聽的&ldo;你今晚不留在這裡了嗎&rdo;,開始的時候真的是又悲又痛,等想明白過來,氣得連血管也要爆裂開了。渾身僵硬如石也是放在火堆裡的石頭,下面的無名火藉著風勢越竄越高,差一點就要沒頂了。正在滿心火起的時候,忽然感覺到空氣有一絲些微的異樣,是連夢裡都咬牙切齒的熟悉的味道,偏偏像是烙印,永遠地留存在味覺裡。謝芳菲當然知道來的人是誰,心裡一陣犯酸。折足雁,九迴腸,形容得何其貼切!自己就是正在空中翱翔的離群的折足雁,若是斷翅了,gān脆一了百了,再怎麼飛也飛不起來了。所有的痴心妄想全部埋進沙土裡,和著陳死人的血和骨一起湮滅。偏偏是寂寞沙洲冷上的一抹飄渺孤鴻影,揀盡寒枝還是隻停留在一片渚清沙白間。足都斷了,腸也彎了,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秋開雨一直默默凝視著似乎早就昏睡過去的謝芳菲,可是他心裡清楚地知道她知道自己來了,就算知道,現在卻連眼睛都不願意張開,看來真的是恨了。秋開雨不知道到底是想起了什麼,一向清明無qg的眼神史無前例地迷濛起來。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開始動手為謝芳菲運功,將明月心加在她身上的那些狠毒的手法一一解去。心裡究竟是何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感qg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局外的人又怎麼能夠了解呢。無qg到了極致未必真的是因為無qg;有qg到了極致也未必是想要的有qg。秋開雨伸出手將仍然渾身麻木的謝芳菲給抱起來,然後輕輕地放在房間中央那張柔軟的大chuáng上。謝芳菲躺在上面的時候,因為太過柔軟的緣故,連頭都暈乎起來。忽然又想起明月心故意挑釁的話,想起這張chuáng,想起明月心和他,渾身顫抖起來,憤然地揮手,拼命要躲開秋開雨的接近。秋開雨真正地怔住了,半晌都沒有動作,眼神如剛剛澆滅的煙火,還帶著一絲絲的火星子,其他則全部都是濃濃的一陣黑煙,嗆得人滿臉滿眼淚水。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一個怒氣沖天,一個心火蔓延。秋開雨忽然狠狠地捶了一下謝芳菲躺的那張chuáng,眼神冷酷得嚇人,也痛苦得嚇人。謝芳菲開始也被嚇了一跳,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控的秋開雨,眼睛慌亂地看著他。可是一會兒之後憤怒的感qg還是佔了上風。等到全身稍微鬆軟下來後,她用力爬起來,想要趕緊離開這張過分柔軟的大chuáng,這個過分刺眼、過分痛恨的地方。眼睛看都不看,一手推開站在chuáng邊的秋開雨。卻因為剛剛甦醒,一下子用力過度,&ldo;砰&rdo;的一聲滾跌下來。秋開雨反shexg地伸手扶住了她。謝芳菲一時間雖然有些尷尬,仍然毫不掩飾地恨恨地看著他,冷聲說:&ldo;放開!&rdo;秋開雨自然沒有理會。僵持了半天,秋開雨滿腔的柔qg都因她而一絲一絲地被勾惹出來,難得柔聲問:&ldo;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謝芳菲的怒氣像是吊在空中的蜘蛛網,不僅沒有捕捉到半隻蚊子,連這個辛辛苦苦織起來的網也被他這麼幾句輕描淡寫的話立刻就衝出了一個大dong。用力掙扎,秋開雨紋絲不動。謝芳菲發覺一時感qg用事,毫無用處之後,停止了無謂的掙扎。 謝芳菲側臉,心裡痛心地長嘆了一口氣。如今的他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還有什麼關係!回首早已成陌路,現在又這麼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糾纏在一起。掉在菸灰裡的豆腐,沾惹上就撿不起來了。縱然撿了起來,也不是以前潔白gān淨的豆腐了!qiáng自壓下心頭滿腔的怒火,儘量冷淡地開口:&ldo;秋公子,多謝相救。我要離開這裡,還請放手才是。&rdo;秋開雨聽了她故意冷淡疏離的言語,心裡怎麼可能會甘心,怎麼可能會甘心!他就算過得了自己心裡絕qg的那一關,也過不了眼前冷qg的這一關。曾經那樣矛盾痛苦的掙扎,那樣驚心動魄的死別,那樣噩夢纏身的生離,怎麼可能就這樣風過無痕,了無痕跡呢!所有的知道的不知道的,看得見的看不見的纏繞悔恨怎麼能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呢!就連謝芳菲滿腔憤怒之餘,充斥在心上的還是滿滿的不甘心。心底的意念總是難平。秋開雨終於露出正常人的表qg,一手猛力地將謝芳菲扯過來。謝芳菲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困在他懷裡,左右不能動彈,就連頭都轉動不開。受了大力的震dàng,心裡更加的憤怒,大聲喝道:&ldo;秋開雨,你放開!你放開!你現在跟我還有什麼關係!你跟我到底還有什麼關係!你放開!&rdo;秋開雨恨聲說:&ldo;跟我沒有關係?跟我沒有關係我會瘋了一樣一路跟在你身後?跟我沒有關係我會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