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踢白仙那一腳的緣故?&rdo;我顫聲問道。黃袍怪沒有答我,微微抿嘴,仔細看了看我的腳尖,便就抬手將我外裙往上一掀,又來撕我的褲管。縱是知道他此刻並無惡意,可我也難免有些尷尬,連忙去擋他的手,叫道:&ldo;我自己來,自己來就好!可惜了一條褲子,切莫撕破了!&rdo;黃袍怪抬頭撩我一眼,理也不理。只聽得&ldo;刺啦&rdo;一聲,我那褲管便就直接被撕到了大腿處,幾乎整條腿都光溜溜地露了出來。這情形著實尷尬,我一時都不知道該去捂腿還是捂臉,愣愣僵得片刻,最終覺得捂哪裡都太過小家子氣,還不如裝得從容些,反倒能少點尷尬,於是便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問他道:&ldo;白仙的刺怎地這般厲害?我下午看時還只是幾個紅點呢!&rdo;&ldo;這是妖毒。&rdo;黃袍怪冷聲說道,順手將我身上披帛扯了下來以作繩索,在我大腿上緊緊繫了一圈,&ldo;白珂有千年道行,他的妖毒又怎是你這ròu體凡胎可受得住的。&rdo;&ldo;這麼厲害?&rdo;我驚道,又覺奇怪:&ldo;可當時只是紮了幾個血點,都不怎麼痛的。&rdo;&ldo;這便是厲害之處。&rdo;黃袍怪這才抬眼看我,又道:&ldo;妖毒會沿著血脈而行,初時無感,稍後也不過是感覺麻痺,可一旦侵入心肺,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rdo;我忙又低頭看一眼腿上,瞧那黑氣竟是已經漫過了膝蓋,直侵向大腿,且並無停住的意思,不覺更是慌了,忙問道:&ldo;那怎麼辦?白仙那裡可有解藥?總不能我無意踢了他一腳,就要賠他一條性命吧?&rdo;黃袍怪淡淡答道:&ldo;用不著向他要解藥,這毒我便能解。&rdo;聽他這樣說,我心中頓是一鬆,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胸口,又後怕道:&ldo;幸虧我人老實,早早地就向你招認了,不然一旦毒氣入了心肺,就只能等死了,後悔藥都沒得吃。&rdo;黃袍怪卻是冷冷地哼笑了一聲,道:&ldo;你以為白珂與柳少君兩個為何要鬧這一場?&rdo;難不成他倆還是故意為之?我正琢磨黃袍怪這話裡的意思,卻聽得他又突然說道:&ldo;閉眼!&rdo;我聞言一愣,非但沒閉上眼,反而還把眼睛睜得更大了些,警惕地瞪著他:&ldo;你幹嘛?&rdo;黃袍怪忽從一旁扯了c黃薄被來,揚手把我兜頭一蒙,冷聲道:&ldo;療毒。&rdo;我正往下扯頭頂的被子,聞言動作一停,有意激他,嗤笑道:&ldo;怎麼?還看不得嗎?&rdo;黃袍怪淡淡答道:&ldo;看不得。&rdo;&ldo;為何?&rdo;我又問。他先是一默,然後才不疾不徐地答道:&ldo;因為我會現了本相。&rdo;&ldo;就能知道是狼是狗了?&rdo;這話實在出乎我的意料,竟叫我一時不知如何去接,心道難怪他不許我看,原來竟是這個緣故,又想如若現在與他計較,怕是隻會惹他羞怒,還不如我先假作順從,等他現了本相之後,再偷偷地瞄上一眼……我這裡念頭剛這樣一轉,不料他那裡竟似已瞧破了我的心思,又沉聲說道:&ldo;你若偷看,後果嚴重。&rdo;&ldo;當真?&rdo;我忍不住問道。&ldo;當真。&rdo;他答道,停了一停,又問:&ldo;怎樣?你可還要偷看?&rdo;我乾笑兩聲,也不管他信與不信,只假笑道:&ldo;你看看你,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吧?我就是順口問問,本來也沒想著要偷看的!&rdo;黃袍怪哼笑了一聲,沒再說話。因頭上還蒙著被子,我也瞧不到外面的情形,心中正好奇著,忽發覺外面光芒大盛,似是他取了什麼耀目的寶貝出來,便是隔著一層薄被,都隱隱有不能直視之感。那光芒初始離得我極近,似乎就在我身前,然後才慢慢地往遠處移了去,隨之,我那本已麻木無感的右腿也漸漸地有了知覺,先是麻痺,後是痛癢,越往下走,那感覺越強,待那光芒移到我腳尖處時,之前被刺扎到的幾處簡直是痛癢難忍。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外面光芒這才倏地弱了下去,明暗忽然變化,叫我眼睛頓覺不適,唯有那腳尖上的痛癢越發地清晰起來,就似有幾根鋼針在我腳上來回刮蹭,一陣強似一陣,直叫人痛不欲生。我本一直咬著牙苦苦忍耐,到此刻終於忍不住悶吭出聲。&ldo;很痛?&rdo;黃袍怪忽地問我道。&ldo;啊?&rdo;我不願被他瞧低,吸了兩口涼氣,故作輕鬆地大笑兩聲,應道:&ldo;不痛,就是有點麻癢而已,哈?&rdo;黃袍怪輕聲嗤笑,又道:&ldo;既然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