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那些酒後放浪形骸的西羅盟人,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很陰霾,竟然有些怨恨起承德來,你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還不來救我?難道非要我自己跑出去麼?如果是南宮越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早就找到我了。唉,楚楊啊楚楊,你怎麼又會想他來了,你已經傷害了他,忘掉他,再不去打擾他,這樣才是對他最好的啊,你真的無恥!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想起人家來,&ldo;真無恥,真無恥。&rdo;我一邊用彎刀用力地砸著地面,一邊低聲罵道。罵著罵著,突然覺得周圍靜了下來,抬頭看到旁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有些震驚,又有些同情。我有些發愣,然後轉頭又看到諾頓王冷森森地看著我,突然間明白了過來,完了,他們一定是誤會了!&ldo;嘿嘿。&rdo;我乾笑,&ldo;我不是罵你,我真的不是罵你。&rdo;可是解釋好像沒有什麼用處,黑色總是越描越黑的。諾頓王的臉色越來越差,眼神凌厲得如同刀子一般,看得我渾身不自在。&ldo;時間不早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rdo;諾頓王說道。那群原本鬧得正歡的西羅盟人都聽話地站起身來,向他躬身行了個禮,然後退了下去,走的時候還沒有忘了抱走自己挑的女人。諾頓王也站起身來,看也不看我一眼,轉身也抱了個女人,大步向大帳走去。這下子成了我一個人傻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沒人管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跑掉了?不會吧?我有些不敢相信了。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吃驚地回頭,看到正是絡腮鬍子。&ldo;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跟過去,侍從是不能離開王身邊的。&rdo;他粗聲粗氣地說道。&ldo;不能離開王身邊?晚上也不能?&rdo;我問道。&ldo;廢話!你得守著帳門!&rdo;絡腮鬍子說道,然後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守著帳門?那意思是說他在大帳裡和女人那個,我還得給他守門?這不成了免費接受成人教育了麼?這也太太太不是人乾的活兒了吧!一道毛氈門簾,隔開了兩個世界,裡面的那個溫暖如春,外面的那個寒風刺骨。風&ldo;嗖嗖&rdo;地颳著,我把自己蜷成個球,坐在大帳外面,使勁抽了抽鼻子,開始咒罵這見鬼的天氣,明明中午的時候能熱死人,為什麼到了晚上就會把人凍成這樣呢?帳內傳來隱約的呻吟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好讓我可以聽個仔細。剛開始聽到裡面傳來女子的哭泣求救,我腦袋一熱,還極其英勇地衝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幅令人血脈賁張的色情畫面,衣不掩體的女人和赤裸了精壯上身的男人糾纏在一起,我的突然闖入讓那兩人都有一刻定格,然後那女子求救般的看向我。我怒火沖天,剛想去斥責諾頓王的無恥,救出那個可憐的女子,可是看到諾頓王陰鷙的眼神,我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窖裡,到了嘴邊的話竟怎麼也說不出口來,只嚇傻了似的站在那裡。諾頓王撐在那女子的身上,連姿勢都沒有改變,側頭看了看我,嘴角挑了挑,露出譏諷的笑容。&ldo;看不過眼?&rdo;他問。我僵在那裡,做不出反應。&ldo;放她可以,你來替她?&rdo;他又說道,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弄。我看了看他身下的那滿臉淚水的女子,打了個冷戰,突然間明白,他不是南宮越,他不是承德,他甚至都不是那個還會顧及起碼的顏面的瓦勒皇帝,他只是個蠻人,是一個沒有任何道德規範的西羅盟人,是掌握著我的生殺大權的諾頓王,我憑什麼相信自己能解救這個女人,就憑我的胡攪蠻纏?我做不了她的救世主,用我去換她?我沒有那麼偉大!他依舊冷笑著看著我,我開始一步一步地後退,彷彿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盡了似的,腳步有些踉蹌。一直退到了門口,這才發瘋似的轉身往外跑去,沒有哭泣,可淚水卻早已模糊了雙眼。恍惚中辨不清方向,只知道奮力地往前猛跑,逃離那大帳,逃離這糙原。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無力,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渺小,第一次明白自己的懦弱,第一次羞愧於自己的自私,第一次深深地體會到恐懼的味道……肚子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身體被守衛計程車兵扛起,然後又被扛到大帳前,扔在了地上,在這裡怎麼可以讓你輕鬆地跑出去?我抱了抱肩,只覺得更冷,現在的自己早已經平靜了下來,我又恢復成那個有著頑強生命力的馮陳楚楊。既然能活下去,悲哀是一天,快樂也是一天,何必不讓自己活得快活些?女子隱隱約約的呻吟聲又透了出來,裡面夾雜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那喘息越來越急,似乎是要到了某個時候了。變態的諾頓王,你很強啊,你要以為我是你手心裡隨便捏把的泥巴你可就大錯特錯了!突然間,一個惡毒的主意湧上了我的心頭,我笑了笑,然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