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道:&ldo;有病!我有南宮越了,吃你屁醋啊!&rdo;伸手把承德的肩膀推開。承德臉上的黯然一閃而過,身體卻被我一下子推倒在地上,我有些詫異,納悶地看著他,聽見他低聲斷斷續續地說道:&ldo;我在這裡坐久了,身子都凍僵了,你拉我起來。&rdo;我疑惑地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把他給拽了起來,看他臉上卻掛滿了笑意,他又耍我!我怒,才罵自己笨,他內功深厚,怎會在這裡坐一會兒就凍僵了!&ldo;你到底找我來有什麼事情?&rdo;我怒道。承德不語,只笑嘻嘻地看著我。我心裡更怒,&ldo;如果沒事那我就先走了。&rdo;說完站起身要走。&ldo;別走。&rdo;承德終於停了笑,在我身後輕聲說道,&ldo;我只是想看看你。&rdo;我轉回身去,看了承德一會兒,冷笑道:&ldo;這回看清了麼?&rdo;&ldo;……我怕以後會記不清你的樣子。&rdo;承德低聲說道,臉上依舊是那時的笑容。我忙轉身,再不敢去看他一眼,又聽見他在那裡輕聲笑道:&ldo;再親我一下好不好?&rdo;我不敢再聽他越來越低的話語,急忙往回走,走兩步跑兩步,恨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心裡慌亂,連腳也不利索起來,被雪下的糙蔓一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我心裡暗暗著急,生怕承德再過來攔我,慌忙想自己爬起來,可是越是著急卻越爬不起來。身後的承德一直沒有動靜,讓我心裡竟生起一陣悲涼,雖然心裡惱他,可是當他不再為我的傷痛而著急時,心裡湧起的竟然是無比酸澀。我忍不住回頭看向承德,卻見他低了頭坐在那裡,對我的慌亂無動於衷,心頭突然閃過一絲不祥。&ldo;承德?&rdo;我低聲喊,他依舊低了頭坐在那裡,沒有動靜。&ldo;承德?&rdo;我喊得更大聲了些,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往回走了幾步,我想他是不是又在騙我,騙我回去,然後再抬起頭一臉得意地笑著看我。我的腿不自主地往他那裡走去,直到我到他身邊,他還是沒有反應,我心裡更慌,手腳冰涼,身上的血似都凝固了般。我伸手去扶起他的腦袋,承德閉了眼,嘴角隱約帶著絲笑意。&ldo;你又耍我?&rdo;我怒道,恨恨地撒開了手,他的頭又低低地垂了下去,我心裡一動,又伸手去託他的下巴,入手竟是刺骨的涼。&ldo;承德?承德?你怎麼了?&rdo;我急喊,使勁地晃他的身體,他卻仍沒有一絲反應。我一鬆手,他的身體就緩緩地往雪地上倒去。他一定是在裝死逗我呢,我想。你可以憋住呼吸,可是你能不讓你的頸動脈也跳動麼?我伸手去按他的脖子,卻總也感覺不到他的頸動脈。&ldo;我的手一定是凍僵了,一定是凍僵了。&rdo;我傻傻地笑,&ldo;你看我連你的心跳怎麼都感覺不出來了呢?你別逗我了,我不生你氣了還不行啊,你這是什麼功夫啊,裝得真像啊。&rdo;我急急忙忙地說,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只是不停地說,&ldo;你起來啊,你大老遠的把我弄過來,就是為了耍我啊?你不是剛奪到了皇位了麼?去穿穿你的龍袍給我看,我想看看帥不帥呢。&rdo;我想把承德從地上拉起來,可是他卻死命的沉,剛拉起來還沒扶住,就把我也帶倒在地上……&ldo;楚楊!&rdo;南宮越低啞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向他,笑道:&ldo;你快點過來,他裝死呢。你過來幫我點他的穴道,不是說有的穴道點上會又麻又癢麼?他就會裝不下去了!&rdo;&ldo;楚楊。&rdo;南宮越過來拉我,&ldo;起來,他死了,他已經死了。&rdo;我一把把南宮越推開,怒道:&ldo;你胡說什麼啊,他怎麼會死?他又逗我呢,他以前就喜歡逗我!&rdo;看奉善也跪倒在承德身邊,我忙扯過奉善的衣袖,&ldo;你告訴他們,你一定知道,你一定是和承德串通好的,你叫承德不要裝了。&rdo;奉善的眼睛紅得似能出血,嘶聲說道:&ldo;主子是去了,是薛載道下的毒,郡主騙了主子,讓主子背了弒父的罪過。主子一怒之下就吐了血,然後薛載道就趁機……&rdo;&ldo;你胡說!&rdo;我猛地扇了奉善一個大耳光,怒道,&ldo;承德武功好得很,他一定能把毒逼出來的,把毒逼出來就沒事了!&rdo;&ldo;那毒太霸道,主子也只是強撐了幾天,趕到這裡再也沒法走了,才讓我去把你找來見你一面!&rdo;奉善嘶聲哭道。&ldo;不可能,你們又在騙我!&rdo;我怒道,又去地上拉承德,&ldo;你不是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