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抽痛漸漸緩和了些,只覺得鼻子裡有熱乎乎的液體流了出來,伸手一抹,竟然又是一手的紅色。我這裡正自己瞅著手上的鼻血發愣呢,就聽見林依依的驚叫聲在面前響起。&ldo;楚楊,你怎麼了?&rdo;她看到我的模樣,驚慌地問道。我笑,伸手又抹了抹持續流下的鼻血,笑道:&ldo;依依,你看你漂亮得,都害我流鼻血了。&rdo;面上雖和林依依調笑著,可心裡也慌了起來,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是吐血又是流鼻血的,難道還真要七竅流血而死嗎?林依依忙過來掏出手帕給我擦臉上的血,可是鼻血卻一個勁地往外湧,跟吃了千年老人參似的,怎麼擦也擦不乾淨。林依依慌了,忙大聲喊南宮越,這傻孩子,嚇得我忙伸手去捂她的嘴,&ldo;別叫!別叫!&rdo;卻忘了自己手上早沾了自己的鼻血,這一捂不要緊,把林依依的臉也給捂花了。林依依明顯一愣,然後就呆呆地看著我的手,我心裡更過意不去,忙衝她嘿嘿一笑,&ldo;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林依依的臉色白了白,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臉上,然後看著自己的手,臉色更白了些,幾乎都可以趕上這地上的雪了。我暗叫一聲壞了,這孩子不會有潔癖吧?又或者是暈血?可她剛才看到我流血也沒暈過去啊,這回怎麼了?我正胡思亂想加內疚,那邊林依依突然尖叫出聲,才反應過來似的一個勁地去擦自己的臉,一邊擦還一邊尖叫。我被她一嚇,原本已經緩下來的鼻血又開始洶湧,也顧不上和她道歉了,只得再仰著脖子擦自己臉上的血。於是兩人一時誰也顧不上誰,都忙著擦自己的臉。好容易才又止住了鼻血,剛想再慰問一下林依依,卻發現南宮越站在了面前。最不願想的人是承德,最不想見的人是南宮越,可老天似乎偏偏喜歡看到我的難堪。除了衝著南宮越傻笑,我實在說不出來一句話。&ldo;嘿嘿,南宮越,你別這樣,我沒事,我只是最近兩天火大些了,所以會流鼻血。&rdo;&ldo;南宮越,你放下我,我沒事,我只是想回來看看依依,一會兒我還得走。&rdo;&ldo;你放下我吧,一會兒丁小仙就會來接我的,我不會死。&rdo;&ldo;……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放了我,我不用你救我!你放開我,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應該看我的笑話才對啊!&rdo;&ldo;南宮越,我求求你,我不想欠你這麼多,我還不起,我還不起啊!&rdo;我終於開始忍不住哭喊出聲,而南宮越卻一如開始的沉默,不理會我的話語,不理會我的哭鬧,把我抱到屋裡往c黃上一扔,轉身和門外的林依依交代了幾句,又回到了c黃前。我不知道自己是急暈了頭,還是痛昏了頭,平時對南宮越的伶牙俐齒全部不見了,只知道哭喊著讓他離我遠一點,我不想欠他那麼多。南宮越不理我,只是上c黃抓住我的手腳,就要點我的幾處穴道。&ldo;我不要逼毒,不要你耗費功力,我們上c黃,我們上c黃。&rdo;我哭喊,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掙脫開南宮越的手,撲過去撕扯他的衣服,我不要他為了我做三個月的廢人,我不要他為了我冒這麼大的危險。我從來沒有像現在哭得這麼狼狽過,可是我不在乎,如果他非要救我這條命的話,那麼方式就讓我來選擇吧,不就是上c黃麼?既然不再愛承德,那麼和他上c黃又有什麼關係?我緊緊地抱住南宮越,發瘋般把自己的唇壓到他的唇上,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顫動,心裡卻已經刀割般的疼。馮陳楚楊,你在做什麼?你到底在做什麼?南宮越雙手用力地鉗住我的肩膀,生生地把我從他的胸前推開,一字一句地說道:&ldo;如果你想讓我少費些力,你就老老實實地聽話!我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碰你,楚楊!你聽清楚了,我不碰你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再和你糾纏不清!&rdo;南宮越的手指在我身上急速點了幾下,然後就用雙手按在我胸前的幾處大穴上,頓時一股炙熱的感覺從他的手心處傳了過來,我只覺得頭更昏沉,身體已經不受支配,可感覺卻異常靈敏,兩股熱流從他的手掌傳入我的體內,順著血脈行走,走到哪裡都如火燒過一般……運功療傷還真他媽的難受啊!難怪電視裡的人們在療傷的時候都一臉痛苦,我不禁好奇地想,南宮越的頭頂會不會像電視上演的一樣冒出熱騰騰的蒸氣?想到這裡又不禁暗罵自己有病,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會有閒心想這個呢?可是心裡卻又實在好奇,總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現在是什麼表情,眼皮卻不聽話了,沉得像掛了千斤重的砝碼似的,拼了老命也睜不開。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體內的氣流竄得越來越快,兩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