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的臉更紅,眼睛閉得更緊,連話都慌亂不成句子,&ldo;別‐‐鬧,凍著!再鬧我就急了啊!&rdo;她的恐嚇顯然沒有威力,他還是笑,指肚緩緩劃過她的唇瓣,感受著上面的柔潤,唇瓣上隱隱的戰慄透過指尖上最敏感的神經傳給他,扯著他的心也一起跳動。&ldo;喜,聽話,睜開眼睛看我。&rdo;他低聲的誘哄。袁喜已經有些羞怒,仍閉了眼搖頭,&ldo;我可真‐‐&rdo;後面的話被他吞入了口中,輕觸,吸允,輾轉,四年的思念都被他灌注到了這個吻裡,或輕或重的啃噬,像是在懲罰她,又像是在懲罰著自己。不知迷失了多久,直到袁喜覺得自己就要窒息的時候,何適終於放開了她,耳邊傳來他壓抑的低喘,他側開身體,把額抵在她旁邊的門板上,輕輕地喘息。只有眸子,還一如既往地明亮。他笑,更像是偷了腥的貓,暗啞著嗓子低低叫:&ldo;傻瓜!&rdo;袁喜這才發現他腰裡原來圍著大大的浴巾。&ldo;你?!&rdo;她更加的羞怒,一把把何適推開。何適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笑意更甚,故意逗道:&ldo;嘿嘿,你再推我,我就解開了啊!&rdo;說著伸手抓了自己腰間的浴巾,做勢要開啟。袁喜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把手裡的衣服恨恨地擲到他的身上,何適慌忙用手接著,卻沒想到忙亂中手指勾到了腰間的浴巾……原本纏的就不夠結實的浴巾,經過了剛才的摩擦,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指頭,終於讓它結束了自己的使命。袁喜一下子傻住,何適也愣在那裡。&ldo;色狼!&rdo;袁喜羞紅了臉,轉身拽開門往外疾走。&ldo;袁喜!&rdo;何適手忙腳亂地用衣服掩著自己的小腹下,狼狽地喊道:&ldo;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rdo;袁喜低著頭回到屋裡,坐在c黃邊上繼續悶著頭整理何適的衣物,皮晦看著她臉上還沒消退下去的紅暈,臉上露出些狐疑之色,張了嘴想問卻還是忍住了,只化作了輕輕的一聲冷哼,從c黃上抬起屁股回自己房間,臨出屋門還不忘交代一句:&ldo;明天還得上班,一會你早點過來睡,省得等我睡著了再攪和我。&rdo;剛出門口,正好碰到何適擦著頭髮從浴室裡出來,襯衫釦子只繫了三兩個,領口鬆散地敞著,露出精壯的胸膛,被水汽蒸得有些微紅。皮晦瞥了一眼,一本正經地問:&ldo;浴室裡有老虎?&rdo;何適一怔,擦頭髮的手停在半空中,晶亮的眼睛透過額前凌亂的髮絲看向皮晦,帶著不解。皮晦譏諷地冷笑:&ldo;還以為我們浴室裡有老虎呢,害的你衣服穿不好就急著出來了。&rdo;何適順著皮晦的視線低頭,臉上紅了紅,慌忙去扣襯衣的扣子,笑道:&ldo;你的嘴怎麼還是那麼利?&rdo;俊秀的臉上雖露出笑容,卻難掩尷尬。皮晦抱著胳膊,似笑非笑:&ldo;吃了好幾年的美國口糧,還以為你得跟美國佬一樣胸口長了黑毛呢,還好沒長,不過也有點擔心,別不是把黑毛長肚子裡面去了,外面看不見了吧?那可壞了!&rdo;這下,何適臉上連尷尬的笑容也都維持不住了,只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默默地看著皮晦,張了嘴剛想說話,就被皮晦兩個哈哈給擋了回去,她乾笑著擺了擺手,不陰不陽地笑道:&ldo;玩笑,玩笑,看你緊張的,怎麼還是這麼禁不起逗呢?早點休息,飛了半個地球過來,也挺不容易的,改天咱們再敘舊。一會早點把袁喜踹出來,她那人磨嘰,兩句話都能粘到天亮,你甭用不好意思。&rdo;說完也不看何適的反應,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剩下何適站在客廳裡愣了片刻,苦笑著搖了搖頭,推門進袁喜的屋子。袁喜在房間裡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客廳裡的對話,也有些哭笑不得,要是再聽不懂皮晦的暗示,那可真是白瞎了跟她認識二十年了。皮晦話裡話外都在點一件事,無非就是早點去隔壁和她一起睡,絕對不能留在這裡和何適在一起。袁喜聽見門的開合聲,等了片刻卻不見何適過來,納悶地抬頭,見何適正靜靜地倚在門上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溫柔的眼波似能漾出水來。袁喜臉上一熱,別開兩人相交的視線,微低著頭把新換好的c黃單抻平,低聲說道:&ldo;又和皮晦逗嘴了?你們八字不合麼?怎麼見了面就掐?&rdo;半晌等不到何適的回應,袁喜不用看也知道他還在默默地注視著自己,只覺得更加地不自在起來,正想找個別的話題打破這曖昧的尷尬,就聽到何適輕笑一聲說道:&ldo;好像從上學的時候就這樣,我每次見皮晦的時候都有見著情敵的感覺,要不是後來她找了肖墨亭,我還真懷疑她性取向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