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全 因為他,&rdo;袁喜突然悶聲說道,&ldo;我只是覺得倦了,不管是對誰我都沒什麼力氣愛了。我不想整天都被這種情啊愛的事情煩,我想去實現我自己的價值。&rdo;皮晦氣結,看笑話似地看著袁喜,問:&ldo;什麼價值?國家元首?商業精英?袁喜,你腦子沒出問題吧?&rdo;袁喜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皮晦,&ldo;沒有那麼遠,只不過是我想 人總不會只為了愛啊恨的活著。我想通了,我自己一個人去追求我的幸福,不需要非得給自己找一個男人。&rdo;&ldo; 幼稚!&rdo;皮晦笑,伸了手指戳袁喜的腦門兒,&ldo;你腦袋進水了?步懷宇有什麼不好,你幹嗎非得拒絕他啊?因為他有兒有貌?我告訴你袁喜,一次兩次那叫清高,再多就叫矯情了。再說了,你自己不是也說愛他了嗎?你逗著大家玩呢?你又是換工作又是換房子,還說不是躲步懷宇,你把大家都當傻子嗎?&rdo;袁喜說不出話來,這的確是有些掩耳盜鈴。不知道是不是她那些可憐的自尊在作崇,她就是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她不需要步懷宇的施捨,不管是金錢還是感情。她也想過要平淡地和他相處,就像以前兩人還做朋友的時候。可那個吻太過深刻,橫亙在他們之間,她知道,他們再也走不回去了。很多事情皮晦並不知道,當然也不會理解袁喜這樣彆扭的行為,見袁喜低著頭不說話了,她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裡也有些厭煩了,她總覺得這半年來袁喜的變化太大了,彷佛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袁喜了。&ldo;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說什麼你也從沒聽進去過。&rdo;她說,臉上掩不住失望,從c黃邊站起來空了大衣往外走,&ldo;東西我的電話讓搬家公司過來搬好了,反正也沒有什麼要緊的東西。還有,如果你真的打算躲步懷宇,你的住址和新換電話最好連我也不要告訴。我這人嘴不嚴 ,你知道的。&rdo;&ldo;皮晦&ldo;皮晦似笑非笑地看著袁喜,&rdo;其實我覺得你這些都是在折騰自己,像步懷宇那樣的人,只要你和他說明了,我不信他兩袖清風會去死皮賴臉地糾纏你,袁喜,我說這話你別不高興,你真的變了,你從來不這麼偏執和極端,也許你真該找個地方自己好好去琢磨琢磨。等你徹底想通了再給我電話吧,反正我的電話又不會變。&rdo;皮晦說完就賭氣走了,袁喜有些虛脫地坐在c黃上,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自嘲地笑笑,這下可真是都走乾淨了,竟然連皮晦都走了。她緩緩地把頭埋在了手掌裡,其實,她真的不是想以這個方式來逃避步懷宇,她逃避的是她的過去,她所有的過去,包括她的家庭,她的工作,這所房子以及何適和步懷宇除夕那天晚上,袁喜給自己煮了一袋速凍水餃,吃完了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上的春節晚會,這是她在外面過的第五個春節,也是最冷清的一個,她真正地成了孤家寡人。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她的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她開始以為是皮晦就拿了過來,可顯示屏上閃動的卻是步懷宇的名字,她猶豫了一下,直接卸下了電池。初一她在家裡睡了一天,算是養足了精神,初二一早便開始動手笨手搬家,可大過年的沒人搬家,就連搬家公司都放了假。好在她東西本就不多,又沒什麼大件,只是些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品,一個人多跑幾趟也就夠了。沒想到搬家想著簡單,搬起來卻著實不容易,一直折騰到天黑,她那點兒破家當都還沒搬利索,為了省錢,她都是打車搬東西過去,然後倒公共汽車和地鐵回來,可最後這一趟她實在是累得沒氣力了,便狠了狠心直接打車回來了。計程車直接開到了樓下,袁喜付了錢,想了想又和司機商量,能不能在樓下等她一會兒,她上去拿一些東西下來,接著再把她載回去,不過這等人的這會兒功夫可不能算錢和。那司機有些猶豫,袁喜連忙又補充道:&ldo;用不了多長時間,我東西都是準備姨了的,拿了就能下來。你出去也不見得就能前後夾擊上客,還不如在這裡等我幾分鐘划算。&rdo;那司機聽她這樣一說反而笑了,點著頭說好,還說讓她快點兒,超過十分鐘的話他就要算錢了。袁喜連忙說沒問題,然後從計程車爬出來,連跑帶走地上樓去拿行李。在掏鑰匙開門的時候,她就隱約覺得不對勁了,空氣裡飄著若有若無的煙味,她想可能是哪個鄰居在樓梯裡吸菸了吧,可是不知為何,她心裡突然有些發虛起來,為了掩飾這種心情,她輕輕地哼起了旋律輕快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