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自己的屋裡,她還覺得臉紅心跳的,忍不住小聲地嘟囔皮晦,都是那個臭丫頭,說什麼步懷宇身材x感,害得她忍不住地去打量他到底哪裡x感,看多了果然被逮到了吧。他一窩地笑話她的,他還問她賣什麼船票,天,丟死人了!步懷宇看著袁喜急匆匆地背影,稍微愣了片刻便扯著嘴角笑了起來,袁喜隔著辨析聽見也低沉的笑聲,臉上更是發熱。兩人就這樣同居了,或許少了一些激情,卻有著一份難言的輕鬆和愜意,心底更是隱隱含著一絲甜蜜。張恆那個傢伙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訊息,專門打來越洋電話,還故意打到了步懷宇家裡的座機上,竺袁喜接起來的時候,他幫作迷惑地問:&ldo;袁喜?我怎麼把電話打你那裡去了,錯了錯了,我要找步懷宇的。&rdo;說著不等袁喜解釋便掛 了電話,未完了沒幾秒鐘電話又打了過來,一聽還是袁喜的聲音,又自言自語,&ldo;哎?邪門了,怎麼又錯了?&rdo;袁喜一開始不知道他是故意逗她,還真憋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好。旁邊的步懷宇見到了,從她手裡接過電話,對著電話淡淡說道:&ldo;你是想讓我把你現在的聯絡方式告訴你那些女友嗎&rdo;他這樣一說,袁喜腦子裡一下子就冒出那個用鞋砸張恆的女孩子,不由得也跟著幸災樂禍起來。果然這句話比什麼威脅都管用,張恆立刻就老實了,和步懷宇說了幾句後便又要袁喜聽電話。袁喜不明所以地接過來,剛把話筒貼到耳邊,就聽張恆刻意用壓低了聲音問:&ldo;袁喜,你幫幫我吧,有件事我都納悶了好久了,老步那傢伙嘴太嚴了,我怎麼問他都不說,你就告訴我吧行不行?袁喜這回長了個心眼兒,沒敢答應他,只是提著小說問:&ldo;什麼事情?&rdo;張恆在那邊像是強憋著笑,憋得連氣息都不穩了,然後還一本正經地問袁喜:&ldo;袁喜,老步是一夜幾次男啊?&rdo;袁喜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臉刷地就紅了,一下子就把電話扔在了話機上,可慌亂中沒放好,不但根本就沒結束通話,還不小心碰到了擴音鍵,張恆被擴大了的聲音從電視機裡傳了過來:&ldo;嘿嘿,袁喜,老步到底是一夜幾次啊?&rdo;袁喜一下子就傻住了,步懷宇卻仍是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走過來拿起電話慢條斯理地說道:&ldo;尹小安,是不是?你耐心地等著吧,估計她很快就能到了。&rdo;張恆在那邊慘叫道:&ldo;老步,你不能幹這麼沒人性的事!&rdo;步懷宇不理他,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又抬頭看向袁喜。袁喜還滿臉通紅地站著,見他看她,忙掩飾地往廚房裡走,說:&ldo;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吃的。&rdo;恬淡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皮晦和肖墨亭經過了七年多的愛情長跑,總算是看見了婚姻圍城的大門。四月底皮晦拉著袁喜去試婚紗。明明是二尺一的腰卻非要擠進一尺九的裙子,結果可想而知。皮晦的臉不知道是被氣紅的還是憋紅的,對著試衣鏡恨恨地掐自己的腰。袁喜站在一邊捂著嘴偷笑,被皮晦從鏡子裡看到了,用鼻子哼了她一聲,說:&ldo;你少幸災樂禍!你看看你自己的腰,比以前也粗了不少。&rdo;袁喜笑而不語,皮晦一時心血來潮給她挑了件緊身的小婚紗,非攛掇她也試一試,旁邊的店員也一個勁兒地勸袁喜試試看,袁喜挨不過勸,再加上自己也有些動心,便抱著婚紗去試,還沒把婚紗穿好,皮晦就舉著她的手機遞了過來,&ldo;袁喜,你的手機響半天了,是不是你們家步懷宇啊?可沒這麼纏人的啊,這才半天見不著就想得慌了?&rdo;袁喜羞惱地啐了她一口,騰出手來接過手機,那哭聲像是母親的,出什麼事了?她器什麼?又聽見電話那頭有要在旁邊小聲嘀咕:&ldo;你先別告訴袁丫頭,別讓她路上出什麼事,你讓她趕快回來就行了,你讓她趕快回來就行了。&rdo;這是皮晦爺爺的聲音,她聽出來了,他們不告訴她什麼?打電話的那男人低低地&ldo;嗯&rdo;了一聲,然後對袁喜說道:&ldo;我是你爸爸的工友,你爸受傷了,你趕緊回來吧。&rdo;父親受傷了?她心裡突然湧起了不祥的預感,如果只是受傷,父親一定不會讓人給她打電話的,母親也不會哭成那個樣子。袁喜強忍著心裡的慌張,顫著聲音問:&ldo;我爸傷到哪裡了?你把電話給我爸,我要和他說句話。&rdo;皮晦本來在旁邊挑著婚紗,突然聽見袁喜的聲音不對勁,再回頭一看她的臉色白得跟紙一般,嚇了一跳,忙問:&ldo;怎麼了袁喜,誰的電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