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麼?”我開始發力捶電鈕,電鈕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所幸是白天,光線尚且明亮。 足足捶了五分鐘,居然沒有一個人搭理我,我知道我被世界遺棄了!我突然就想起我好想還有個什麼心理疾病之類的。 俗稱幽閉症,說起這個心裡病來,可牛叉了,據說十個小言女主,九個都會有這麼嬌弱的心理疾病,還有半個是間歇性發作的。我有幸趕上那半個。 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久了,我才會漸漸的開始呼吸失調,心臟失律,我這是後天給嚇的,歷史悠久,好在前半截時間裡會有個五分鐘的過度。 剛剛捶電梯捶的太投入了,現在歇下來症狀就開始發作了。我閉著眼睛,不去想,我是被封閉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空間裡面,拼命的用手持續的拍電梯的緊急對話按鈕。 可是心裡暗示這玩意對於我這麼個意志強大的女性顯然是不靠譜的,就算我幻想著我現在正處於人來人往的街頭,我紊亂的思維裡,依然還會時不時的跳出幽閉這兩字。 “我是金剛狼,我是蜘蛛俠!我是打不死的蟑螂!”我閉著眼睛,抖著身體貼在電梯上,怕自己契合的不夠完美,我甚至翹起了一條腿,整個人呈大字型撲在了電梯裡那一層光亮無比的鏡面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和藹的問我:“哎,請問你還要貼多久?可不可以不要霸佔公司資源?”我抖著身體扭過頭去,電梯門大開著,門外是亮堂堂的走廊,蔡奇正撐著門朝我看來,哎,他居然比我還早上來?!他的身後是先前上去的那一批黑衣精英,正大眼瞪小眼的看向我。“哎呀,我的媽,嚇死我了!”我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朝他撲過去,從來沒有覺得光明和自由是這麼的可貴。 我急需要安慰,蔡奇,對不住了!找不到現成的慰安夫,你就湊合一下吧,從小到大,我併發的幾次幽閉症,事後都是老爸給我舒緩的。驚恐之後,我需要溫柔的體溫,以充實我薄弱的安全感。“你幹嘛?!”蔡奇被我以八爪魚的姿態一下子勾住,難得面紅耳赤,“葉紅旗,我警告你,給我下來!我又不是他媽的椰子樹!”他開始扯我的衣領,剛拉開我的脖子,就楞住了:“你哭什麼?”我抽泣得不能自已,手腳都扒他身上,一邊哆嗦,一邊打嗝:“蔡奇,我控制不了手腳,要不你站著歇會,等我抖完了,恢復點力氣,我就下來!”他垂著頭,對我怒目而視,我看見他黑亮的眸子裡有某種邪惡的光彩一閃而過。而後,他猛地一把推開我,力道之大,簡直不能算個紳士。“蔡奇,你不是男人!”我的屁股摔得生痛,手腳奇蹟般的恢復了力量。 “切,是不是男人也輪不到你證實!”他微微一曬,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精英們熟練的打了個響指:“技術部的去十二樓比試,市場部的留在本層,至於其他的,留待會議室裡,等待傳喚。”我立刻跳了起來,很真誠的插話:“我留哪一層?”他斜過半個臉,嘴角揚了揚,黑亮的眸子閃閃發光:“葉紅旗,這裡有你什麼事?該去哪裡上廁所就去哪裡混去!上完了請節省公司資源,順著樓梯自己跑下去!”我淚流滿面的轉過張臉捶胸,這孩子的嘴巴太毒了!跟他那張儒雅帥氣的臉簡直是反比!但是毒齒是打不倒我的,拼了!我垮下一張臉來,正要振臂高呼,爭取自己渺小的就業機會“我……” 蔡奇突然轉過臉來,朝著我搖了搖手指,比了個噓字:“葉紅旗,這裡又不是菜市場,這裡不允許大聲喧譁!懂麼?”那個懂麼兩字咬得溫柔和煦,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禍水。“……”我沉默了,看著他繼續分配人員。 “好了,市場部的全部跟我走!”他拍拍手,率先走在前面,拖鞋打在地板上,踢踏踢踏,率性無比。 我縮縮脖子,小心翼翼的跟著那群精英後面,也跟去了複試的會議廳。 因為走在最後,所以我非常的低調,幾乎一路上都是垂著頭的,蔡奇有好幾次轉過頭來,高深莫測的看我,都被我用無比嚴肅的表情給震了回去。這一群人,足足有十二個,臨近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口坐著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姑娘,笑咪咪的一個一個遞考卷。 輪到我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住:“哎,蔡經理,多出來一個!”蔡奇頭也不回,擺擺手:“她是來借廁所的,不用管她!”我噎了噎,頓時覺得老臉有點掛不住,敲敲她的臨時桌子,很嚴肅的說:“小姐,請給我試卷 !”那個小姑娘縮縮脖子,對我很遺憾的笑:“小姐,這裡一共只有十二份,沒有預備多餘的!”我怒,指著自己的鼻子怒吼:“你看到沒有,我就那個多出來的十三!!!”順帶卷卷我的灑金袖子。她默不作聲的看我,眼睛頓時有了一種稱之為恐懼的東西。估計我穿唐裝的氣場過於強大,將小姑娘嚇得垂下了頭,半晌,才從臨時桌肚裡扣出半截鉛筆和幾張稿紙:“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