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怎麼可能,我在乎阿貓阿狗也不會在乎那麼個薄情寡義的。 我憤怒的摁掉電話,決定以沉默抗議錢鐸的無禮。 “你那什麼眼神!”我一抬頭,就看見有寶正用著她那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正向我投來悲憫的一眼。 “我跟你們說,我已經不在乎那個男人了,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我怒吼。有寶迅速的靠過來,熟練的由上至下撫摸我的頭髮,一邊摸一邊唸叨:“乖乖乖,我們都知道啊!”噗嗤,知道個鬼,我一把扯下她的手,悲憤的爬上床,繼續睡覺。 我睡,我睡,我睡睡睡!一直睡到天悅集團招聘為止,我就不相信,我等不來春天!那啥,某個文藝青年說的對啊:冬天都走了,春天還會遠麼?果然我盼到第三個星期,終於盼來了天悅集團的招聘啟示。 我抖著報紙,從上到下一溜邊看過來,越看越暴躁。 居然沒有一個職位是招聘女性!“紅旗,那你還去不去?”有寶看著我,小心翼翼的戳報紙,估計我臉黑的可以,她的眼神很是忐忑。 我一捶桌子,立刻有道裂縫順著我的拳頭蔓延開來:“當然去!”就算掃地抹桌子我也去。有寶又習慣性的悲憫我,我已經在她這種聖母般的眼神裡逐漸淡定了,所以,絲毫不為她所動。 “有寶,我穿什麼衣服去!”我扭頭問。 有寶期期艾艾,指著我一堆t恤,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好著正裝去吧!”正裝,我倒是有一件,我開始撅著屁股翻箱底,自從上一次砸進醫院以後,那件彪悍無比的唐裝我就沒有再穿過,現在扒出來繼續救急吧。“紅旗,你確定你要這麼去!”有寶顫抖著手,指著我問。 我一揚頭,邪魅的笑:“頭上要插花麼?楊二車娜姆那種特大的?”有寶的臉黑了黑,乾笑:“這樣就挺好,你去吧,去吧!”一邊說,一邊直把我往外趕。 七月烈日如火,我穿著漆黑一片的長袖唐裝,撐著把蕾絲的傘,汗流浹背的向天悅集團奮進。 轉了三四次車,才到天悅集團。 天悅集團就是大,整個大廈就是拽,大熱天的,好幾臺中央空調對著門口呼呼的吹,隔了五十米,都能感受到那裡面傳出來的涼風。 我精神為之一振,更加堅定了信念:我一定要賴在天悅集團,為了空調,為了高樓,為了我那岌岌可危的自尊,拼了!我看見陸續有穿著西裝革履的精英跟我一樣揮著汗往天悅那裡趕,趕緊加緊了步伐,跟在他們後面。“小姐,你也是應聘的?”哎?問我?我抬頭,看見同樣一長冒著油,淌著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生,點點頭:“哎,是!”“可是,不是不招聘女生麼?”他疑惑的看我。 我瞪起眼睛,怒:“關你什麼事!”他被我衝得驚了驚,索性夾著小夾包,灰溜溜的閃進了電梯,電梯已經站著幾個同樣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我是最後一個上去,剛一站定,電梯就開始報警了。大家的眼睛都齊刷刷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憋住氣,仰頭吹口哨,電梯依然發出尖銳的聲音。 敵不動,我不動,我的口哨越吹越響亮,滿電梯的人都在左右腿互夾。許久之後,我口乾舌燥的舉手:“廁所在哪裡?”作孽啊,口哨將我澎湃的尿意也給勾引上來了。“……”大家依然寂靜的看我,都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從電梯的角落裡慢慢走出來一個男子,倒是很難得沒有穿著一溜水的西服,白t恤,藍色牛仔褲,短碎的頭髮,高高挑挑的個子,整個人看來,非常的清雅乾淨。 “我帶你去吧!”他衝我微微的一笑,隔著一個人拎過我的衣襟,將我拽出了電梯。 “謝謝謝謝!”我眉開眼笑的跟著他,越看越覺得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先生,我們以前見過面?”我屁顛屁顛的跟他後面,小聲的問。 他猛的一回頭,挑挑眉,笑:“唉,不記得了?”我真的認識他?雖然他一直給我很熟悉的感覺,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出什麼時候認識過他,照理說,他長得粉兜兜,白淨淨的,又幹淨又高挑,五官又秀逸,沒有道理我會記不住這麼一個帥哥。 “嘁,不記得就算了!”他走得隨意無比,一雙拖鞋踢踏踢踏,甩過天悅集團的前廳的水磨地,格外的響亮。 我心虛的看門口的前臺,生怕她站起來呵斥。 “在看什麼?”他轉過頭來,手插在褲兜裡看我,“第一次來?”我點點頭。“來應聘?我記得這次不招女生!“我憋著尿意,回答他:“天無絕人之路,說不定臨時救改招女生了呢!”他若有所思的看看我,拍拍我的肩膀,從大廳旁邊的小夾道閃了過去,指著小門對我說:“出去解決一下吧!我幫你看著!”“……”我默然,看著小門外雜草叢生的荒涼,忍不住問他:“哎,就這麼一處?”他搖搖頭,回答我:“也不是啊,其他地方都要指紋識別器,我沒有哎,帶不了你!”真牛,上個廁所都這麼高尖端,我差點淚奔。只能夾著小碎步,閃出門外,蹲在雜草叢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