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遇到了武俠小說裡那種殺父又奸母的仇人一般。 我要變身,華麗麗的變身,讓寧墨看到我美妙如花的一面,我要讓他徹底後悔!!!呀呀呀呀……我越想越氣,顫抖著捏拳頭,忽的轉過臉,將正在開著車的錢鐸給嚇得從駕駛座上跳了起來,抖著聲音問:“紅旗,你你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忽的又別過頭去,繼續捏我的拳頭。 因為我那熊熊燃燒的小宇宙不停的隨著我分分秒秒的回憶而日益澎湃,這讓錢鐸同志一直都處於顫抖的狀態,從警察局到寧墨家的小區,以往十五分鐘的路程,他嗖的一下,十分鐘趕到。 “到了!”他將車開進停車庫,小心翼翼的看我。 “嗯!”我斜睨了他一眼,一腳踢開他的車門,提了提褲腰帶,將後備箱的兩袋米吼的一聲,都扛在了肩頭。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顫抖著手摁了摁自動合攏的車庫門,s 型打著抖走了出去。 “寧寧……寧墨,表姨讓我帶的米,給帶來了!”他轉頭看正在沸騰中的我,對著對講機,聲音都是抖的。 “進來吧!”寧墨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幽幽的傳了出來,我的筋啪的一聲立刻就斷了。 真好聽哪,果然我家寧墨的聲音是世界上最好聽的!不對,只是零點零一秒,我就立刻端正了態度,我剛從賤格之中找回了人格,怎麼能重蹈覆轍!媽的,差點就被寧墨給重新引誘了!果然糖衣炮彈最可怕!這麼一想,剛剛熄滅的小宇宙,重新又燃燒了起來。 門咯噠一聲,自動彈開,錢鐸還在門口發愣,我一肩扛著一袋大米,怒起,踹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前面帶路!”他轉過臉來,用啼笑皆非的眼神看我:“紅旗,呆會進去你會不會炸毛?”我用挑高的眉頭回答他……no,我這麼淡定的女性,怎麼會有那麼沒有人文氣質的舉止。 錢鐸同志,你太小看我了!平時在家,家母為了鍛鍊我淡定的氣質,剝毛豆,挑沙粒的事情都是我乾的,要不然我會這麼端莊賢淑,怎麼會這麼溫文爾雅?!我用堅定的目光持續的直視錢鐸!估計是我的氣場太過於強大,錢鐸抿了抿嘴,用一種萬分後悔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拉門一閃身,率先踱了進去。 內門口站在一身休閒裝的寧墨,墨黑的碎髮還帶著水滴,白皙的臉上有著剛剛洗完澡的暈紅。他正捏著一雙拖鞋,斜倚在門框上,看見錢鐸身後扛著兩袋大米的我,眸光閃了閃,楞了一楞。“寧墨,怪不得你總是用她,她真的好用啊,你看看,兩袋大米,她扛得面不紅心不跳的!”錢鐸順著他的視線,扯開了嘴。寧墨冷冷的哼了一聲,黑色眸子越過錢鐸射了過來,在我身上微微一停,突然直起身來,勾了勾嘴角,將手裡的拖鞋啪的一下,丟在了內屋。 “米放在外面吧,你們都可以走了!”他忽的轉過身,甩手一揮鐵門。我扛著兩袋米,立刻透徹了,通常寧墨如果只勾一邊嘴角,那說明他是怒了,而且氣得不輕。 他憑什麼憤怒啊,我這麼巴巴來送大米的都沒有憤怒呢,難道看我一眼,就真能惹他這麼大的火麼!就算是民工,你也得道聲謝吧!我氣勢如虹的一甩大米袋,一個箭步撥開錢鐸,趕在鐵門合攏之前用手頂了過去。寧墨嗯了一聲,抬起頭來撐著門柄,從窄窄的門縫裡向我看來,既不說話,手上也不使勁,黑色的眸子,直直的凝視於我,深沉無比。 我用憤怒的眼神直視他,足足五分鐘,終於忍不住開口,嗓子眼直髮抖:“寧墨,給杯水喝吧,扛大米挺累的!”噗嗤,話一出口,我恨不得抽自己的大耳光。 錢鐸拼命地忍住笑,肩膀一聳一聳的轉過身去,我怒視他一眼,將滿腹羞怒劃作了利劍,刺死他,刺死他。 寧墨的嘴角抽了抽,重新開啟門來,輕哼了一聲:“自討苦吃!”聲音雖小,但是卻十分清晰,我感覺我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多日不見的賤格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剎那間,我聞到了春天的芬芳。 我很感動的問:“寧墨啊,其實你這就是關心我吧!”錢鐸聽了,忍不住又轉過身去,用十指將原木的內門撓得咯吱咯吱的響。“紅旗,你想太多了!”寧墨嗤笑了一聲,眼睛溜都沒有溜過來,順手打了一杯水,遞了過來:“喝完就走!記得把杯子丟樓下的垃圾場!”嗖,春天的芬芳剎那間變成了夏天的餿味……我憤怒的捏杯子,咯噠,白色的陶瓷杯應聲而碎,犀利的碎片瞬間劃破了我的手。 寧墨剛要轉身,看見我這個舉動,立刻被驚得往後跳了兩步:“你要幹嘛,葉紅旗!”我劇烈的呼吸,感覺到了空氣的稀薄,從小到大我都上的是理科,作文從來不及格,我真對不起語文老師啊,我實在表達不出我空前的憤慨之情。憋了許久,我提氣,下蹲,大吼一聲:哦噠……,聲音真的洪亮,在寧墨家的客廳裡環繞,震耳欲聾…… 對了,以上聲音請參照李小龍極度憤怒的情形,謝謝!然後,我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