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反而搞不清夜茜的意思了。朝他們笑了笑,誇獎他們:&ldo;哎喲,你們真是有愛心的一對,郎才女貌,說話都是互補的,好的很好的很!&rdo;夜茜一直扭著臉不理我,倒是塔罄咧開嘴坦率的笑了。我得了塔罄的保證,心裡終於放下心來,一路溜回去,一心一意的開始尋找桌上的水果放開懷大吃。亭午是個直率的人,宴席辦的也很直率,完全沒有九皇子府裡的奢華,既沒有舞女,也沒有瓊漿玉露,菜式都是大盆盛上,他親自徒手撈菜,吃得酣暢淋漓。九皇子有些食不下咽,用手帕摁在嘴上,一直默默的看我。七皇子偶爾優雅的夾幾筷子菜餚,卻是丟在盤中,也是神不守色的窺我。倒是其他幾位皇子,真心替亭午開心,杯中的酒一直洋洋灑灑的碰著,亭午喝了好幾杯酒,突然將酒杯一丟,伏在桌上大哭起來。大家似乎都見怪不怪,那位姓河的小美女一直怯怯的在亭午後面撫著他的背,亭午哭了一場,似乎酒性上來了,粗魯的擦了擦臉,一甩袖子,捂著臉叫道:&ldo;我先去睡一會兒,你們玩兒!&rdo;說罷,搖搖晃晃的往屋子裡走,靴子絆在石階上也不覺得痛,倒是河姓小美女臉上一副又心痛又難過的表情,踩著小碎步跟了過去。阮陽拍拍我的頭,眼神溫柔的看我,問我:&ldo;我們是先回日西行宮,還是繼續留在此地?&rdo;我想起那半瓶水,未免心癢癢,心急的看日西,日西瞭然的站起來,朝我和阮陽走來,笑問:&ldo;我叫了馬車,要不一起走吧!夏蜜,一起回去吧,我也很想見見你恢復容貌的樣子!&rdo;他認定我不是他認識的那位夏蜜之後,對我的態度也坦率起來,見著我完全當我是晚輩一般,據他的認知,雖然阮陽是他的皇叔,可是他卻始終當阮陽是同輩哥們一般,阮陽一口一個孩子的稱呼我,如今日西也有樣學樣,直接當我是晚輩對待了。我腆著臉,極為含蓄的笑了笑,日西看我的嘴角,有細微的愣神,隨即反應過來,又挑眉惡劣的笑道:&ldo;南海聖貝浸漬的海水,該由八寶琉璃杯盛著,你這樣直接喝了半瓶,藥效不知能夠維持多久!&rdo;他這種人就是喜歡讓人處於慌亂裡然後一個人偷偷得意,十足的惡趣味。阮陽雙手鬆松的背在身後,看我慌張了,定性十足的朝我笑一笑,正要張口說話,亭午家的那個伶俐的小童突然慌慌張張的從走道上快步走了過來。見著阮陽和日西,納頭就拜,聲音顫抖著問:&ldo;二位殿下,又有貴客上門了,我家殿下睡得人事不知,怎麼是好!&rdo;我看他的表情驚慌大於驚喜,有些好奇。阮陽站在原地,依然揹著手不溫不火的答他:&ldo;你先前怎麼招待客人的,現在就怎麼招待,怎麼會這麼驚慌?&rdo;那個小童猶豫了一會兒,垂著頭結結巴巴的回答阮陽:&ldo;這次是大殿下來了!我家殿下跟他……似乎不對盤,我又攔大殿下不住……&rdo;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阮陽和日西都沉默了,過了許久,日西才回過神來,自言自語:&ldo;那傢伙不是在南海沉睡麼,怎麼捨得醒了?&rdo;阮陽皺了皺眉頭,眸光有些擔憂的瞄我,我一回看他,他立刻又扭過臉去,垂著眸子似乎在想什麼,我剛想發問,阮陽突然將長袖漫不經心的一甩,一道金光朝我罩來,瞬間將我打回了原形,整個罩進袖子裡去了。日西立刻笑話他:&ldo;阮陽,你怕什麼,你以為你家夏蜜是窈窕淑女?她那一腦袋的皺褶,一笑能夾斷一根海草,我估計未旦的口味沒有那麼重!&rdo;這個死孩子,我頭冒青筋的在阮陽袖籠裡跳了跳,阮陽伸手輕柔的將我摁住,輕輕的向我噓了一聲,示意我噤聲,同日西一道往門口繼續慢條斯理的踱去。我透過阮陽又寬又大的袖子朝外看,長長的小道盡頭,站著一抹淡淡的紫,日西走了兩步,突然低低的哼了一聲,似乎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憤慨,搖身一變,化作金龍一隻,朝著阮陽微微一頷首,嗖的一下從反方向越過高牆,飛了出去。阮陽依然不緊不慢。走至那抹淡紫身邊甚至還停了停,朝著對方淡淡一笑。我偷偷的看,從下至上,他穿著淡紫的袍,紋著淡金雙龍,不是正正的紋在袍中央,而是蜿蜒跋扈的扭在了整個袍腳上,腰間束著淡白髮黃的玉石腰帶,一切都那麼的熟悉,這個感覺就好像是第六感通靈一般,只看到他腰間懸掛著的月牙一般的石塊,我便能知道他的臉是什麼模樣的。我忐忑的看向他的臉。哎喲,我被擊中了。這個哥哥我認識!我去,這不是我夢中的夢郎麼?那黝黑不見底的眸子,那高挺的鼻樑,那薄而緊抿的唇……我心臟開始不規則運動了,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