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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茫然的微笑著,一邊笑一邊搖頭‐‐他就是看到霍相貞獨自回臥室了,才跟進來的。先前他一直和李天寶蹲在後院吃西瓜,李天寶手賤,吃飽了西瓜之後就開始拿他開心,一根一根薅他的汗毛。對於自己人,安德烈是永遠不會翻臉和反抗的,因為身量太高力氣太大,像李天寶那樣的苗條青年,他能一拳捶死兩個,為了避免誤傷,他索性消極的逃了。霍相貞見他不走,便是一邊擦汗,一邊心事重重的又轉向了窗外:&ldo;你也是個不禁慣的,正經學問沒學會,先學會磨人了。去,給我拿壺茶來,順便告訴李天寶,讓他照應著顧承喜。&rdo;安德烈答應一聲,領命而去。不出片刻的工夫,他拎著一隻大茶壺回來了。茶水裡面加了冰塊,茶壺表面也凝了一層細露。霍相貞端著一杯冷茶,繼續盤算他的心事;安德烈則是悶聲不響的找地方坐了,自得其樂的翻著一本舊字帖。入夜之後,顧承喜回了屋子,因為心裡犯著糊塗,所以晚飯吃得不飽不餓,自己都覺出了自己是魂不守舍。隨行的副官們接了李天寶的班,伺候他洗漱休息。顧承喜的精力是隨著權勢一起增長的,如今晚上讓他清清靜靜的直接睡,他睡不著,非得發洩一通才能躺安穩。燈一閉門一關,他把裴海生摁到了床上;裴海生由著他扒了自己的衣褲,同時氣喘吁吁的問道:&ldo;軍座在這兒也有興致?&rdo;顧承喜半笑半惱的答道:&ldo;老子幹你,不用挑地方!&rdo;隨即他俯下身,用一個纏綿的吻堵住了裴海生的嘴。彷彿裴海生是甜美的,他長久的親著吮著,氣息帶著熱度和力度,紊亂的直噴到對方的臉上。情話可以是假的,但是情動做不了假,也沒有必要作假。裴海生抬手摟住了顧承喜的脖子,心中喜悅得幾乎有些悲哀,因為不知道自己的千思萬想是不是一場獨角戲。顧承喜這樣熱烈的親吻著他,他想,這還不算愛嗎?大床是銅床,可還是禁不住兩個大個子在上面翻雲覆雨,漸漸的也開始有了響動。裴海生跪伏在床上,在顧承喜的衝撞之中,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呻吟。顧承喜平時不怕他出聲,然而今天心虛似的扭頭看了看窗外,他低低的呵斥了一聲:&ldo;別叫!&rdo;裴海生安靜了片刻,末了忍無可忍的又嗚咽了。顧承喜罵了一句,俯身伸手摸向了他的臉。將一根手指填進他的嘴裡,顧承喜喘著粗氣邊動邊說:&ldo;要浪回家讓你浪個夠,現在你一聲也不許出!&rdo;話音落下,他忽然猛一甩手,同時從鼻子裡&ldo;哼&rdo;了一聲。藉著窗外的燈光月光,他低頭抬手一看,只見食指上齒痕赫然,虧得他這根手指常扣扳機,生了一層薄薄的老繭,否則非掛彩不可。他是說翻臉就翻臉的性子,此刻見裴海生敢對自己發狠,他不由分說的動了武,強行反剪了對方的雙手。裴海生失了支撐,一個腦袋向前直拱到了床角落裡,然而卻是一聲不吭。顧承喜順手拽過長褲,抽出皮帶把裴海生的雙手捆綁住了。垂眼盯著對方那赤裸的背影,他像憋了個激靈似的,忽然發瘋一般加了力量,對著裴海生打起了衝鋒。狂歡結束之後,顧承喜心滿意足的抽身而出。坐在床上略緩了口氣,他挪到了裴海生身旁。裴海生赤裸的蜷在床上,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轉動了一雙漆黑的眼珠,他望向了顧承喜,只是看,不說話。他看顧承喜,顧承喜也看他,看了半晌,顧承喜一腳把他踹到了床下去。他這樣大的個子,冷不防的跌落在青磚地上,摔出了沉重清晰的&ldo;咕咚&rdo;一聲,聽著都疼痛,但他依舊一言不發。顧承喜翻出一條手帕,潦草的擦拭了自己,然後枕著雙臂仰臥了,對著天花板說道:&ldo;海生啊,你要是跟我存了這個心思,那我往後可就不敢要你了。&rdo;床下有著窸窸窣窣的動靜,是裴海生正在自己互蹭著雙手,想要掙開腕子上的皮帶。顧承喜不會管他,所以他須得自己設法。好在皮帶綁得馬虎,他一點一點的轉動手腕,拼著磨掉一層皮,總算慢慢的先抽出了一隻手。拎著皮帶起了身,他單腿跪上床邊,一字一句的說道:&ldo;軍座,我不是他。&rdo;然後抬手用皮帶指向了窗外,他繼續說道:&ldo;他離你不遠,有本事,你現在走過去,直接睡了他。我就是我,當不了誰的贗品!&rdo;顧承喜懶洋洋的答道:&ldo;大半夜的,不趁著涼快趕緊睡覺,你跟我扯你孃的什麼淡?要嫌我這床上不舒服,你就給我滾到院子裡跪著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