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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摩尼的頭臉瞬間一起發了燒。顧承喜的呼吸中帶了淡淡的酒氣,彷彿富有某種刺激性,讓他也要生出幾分醉意。顧承喜沒有急,單是含笑又問:&ldo;給句準話兒,是不是?&rdo;白摩尼不看他,垂頭望著自己放在腿間的雙手:&ldo;嗯。&rdo;顧承喜把他樓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捏了他的小下巴,顧承喜看著他的眼睛又問:&ldo;想我什麼了?&rdo;白摩尼仰靠在他的臂彎中,避無可避的面對了他。顧承喜有張不怕端詳的面孔,五官周正,面板乾淨,一雙眼睛尤其是黑白分明。低頭吻住白摩尼的嘴唇,他先是又攪又吮的親了一陣子,隨即抬頭笑問:&ldo;說,想我什麼了?想什麼,給什麼。&rdo;白摩尼笑著扭開了臉:&ldo;你別逗我說那些話。&rdo;然而顧承喜不聽他的,嘴唇蹭過他的耳垂,非要低低的吐出&ldo;那些話&rdo;。那些話中每個字都帶著下流的深意,讓人越想越要嫌惡的發笑,一邊笑,心裡又一邊癢癢的發燒。顧承喜的手指解開了他的腰帶,他則是戰慄著擁緊了顧承喜。還是這麼著好,還是這麼著有意思,好過孤獨,好過長夜。在顧承喜和白摩尼&ldo;好&rdo;的時候,霍相貞在南苑機場下了飛機‐‐是馬從戎和元滿合力把他攙下舷梯的,後方跟著一臉苦相的海軍部次長。次長涼颼颼的穿著短袖襯衫,軍裝上衣早脫了,因為在飛機裡被霍相貞吐了一身。暈機的不止霍相貞一個,然而誰也沒有霍相貞的反應大。早在前年遭了萬國強的炮轟之後,他便落了個小小的病根,一聽巨響便要頭疼。飛機的馬達聲音自然堪稱巨響,而他在此之前殫精竭慮,又已經失眠了將近一個禮拜,所以兩廂相加,他剛上天就不行了。次長坐在霍督理的身邊,本意是要路上和他攀談幾句,哪知霍督理的胃中很有存貨,竟會毫無預兆的對著次長開了閘,次長直接被他吐了個走投無路,恨不能半路開艙跳傘。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飛行之後,飛機終於落了地。霍相貞恍恍惚惚的拖著雙腿往外走,眼睛都睜不開了。馬從戎連鞠躬帶道歉,談笑風生的向次長告了別,然後把自家的大爺塞進了汽車。霍相貞腳踏實地的走了一程,心裡反倒清楚了些。馬從戎遞給了他一條溼手帕,又細細的觀察了他的神情:&ldo;大爺,現在覺著怎麼樣了?&rdo;霍相貞接過溼手帕,當成毛巾擦了一把臉。勉強抬頭坐直了腰,他啞著嗓子開了口:&ldo;好點兒了。&rdo;副駕駛座上的元滿回了頭:&ldo;大帥,是不是您下午吃錯了東西?&rdo;馬從戎擺了擺手:&ldo;不對,應該是累的。總不睡覺哪行?&rdo;霍相貞嘆了口氣,想透過車窗向外看看,可車門外的踏板上站了荷槍實彈的衛兵,把車窗擋了個嚴。&ldo;是累的。&rdo;他閉了眼睛向後一仰,有氣無力的說道:&ldo;心累。&rdo;馬從戎輕聲說道:&ldo;快到家了,到家之後好好睡一覺。&rdo;夜裡路上無人,汽車開得飛快,車燈光芒直射向前,車隊流星趕月一般的穿透了黑暗。車開得再快,也是走在平地上,別有一番踏實。霍相貞漸漸的緩過了一口氣。及至汽車停到霍府門前之時,他無須旁人攙扶,慢慢的自行下了汽車。雙手叉腰扭了扭,他把周身的關節活動開了,然後邁步跨過了大門檻。馬從戎和元滿緊隨其後,其中馬從戎說道:&ldo;大爺,今晚兒還是在樓裡住吧。雖說白少爺是搬到後頭院子裡了,但是您的屋子沒經我的手,他們未必能夠收拾周全。&rdo;霍相貞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腦筋還是有點轉不動:&ldo;摩尼已經搬了?&rdo;隨即不等馬從戎回答,他恍然大悟的一點頭:&ldo;是,我走的時候,他就張羅著要搬家了。&rdo;他腿長步大,越走越快,元滿緊趕慢趕的開了口:&ldo;大帥,別走了,到了。&rdo;霍相貞頭也不回的答道:&ldo;我去瞧摩尼一眼,瞧完了再回來睡覺。&rdo;馬從戎笑了,笑得心裡很不得勁:&ldo;大爺啊,明天再瞧不是一樣的?&rdo;霍相貞也知道這個道理,明天瞧當然是一樣的,白摩尼又不會一夜之間變成妖怪。可是一走走了一個多禮拜,如今既然回來了,似乎理所當然的應該先去看看小弟。看一眼就行,看完了他就回去睡覺。不看一眼,總像是少幹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