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至瑤伸出左手拉住了他，然後使出吃奶的力氣向上硬拽。何殿英借了這股子力量，輕輕鬆鬆的翻上窗臺，跳入房內。餘至瑤合上紗窗，又關掉手電筒。在黑屋子裡轉過身來，他低聲笑問：&ldo;不走大門，偏要爬牆，這又是演的什麼戲？&rdo;然後他用雙手握住何殿英的肩膀，低下頭來嗅了嗅他：&ldo;喝酒了？&rdo;何殿英用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又探頭和他緊緊的貼了臉。何殿英是天生的面板好，面頰涼陰陰的潔淨光滑。餘至瑤歪過腦袋，用下巴上的胡茬輕輕蹭了他一下。輕微的疼痛讓何殿英回過神來，一口將要嘆出的氣，也被他生生嚥了下去。&ldo;二爺……&rdo;他忽然輕聲開了口：&ldo;我對你的心意，你知道吧？&rdo;餘至瑤驚詫的微笑了：&ldo;當然知道。&rdo;&ldo;那……也相信吧？&rdo;餘至瑤抬手摸了他的後腦勺，髮絲細細軟軟的，透出溫暖的汗意：&ldo;當然相信。&rdo;他輕輕推開何殿英，看著對方的眼睛問道：&ldo;怎麼想起問這些話？&rdo;何殿英的神情有點憂傷，也有點憊懶，彷彿是受到委屈後要耍無賴：&ldo;老子今夜豁出去讓你痛快一次，幹事之前問兩句還不行？&rdo;餘至瑤發現何殿英總是能夠刺激他的神經：&ldo;幹、幹什麼事？&rdo;何殿英伸手在他分身一彈：&ldo;裝什麼傻，給我脫了！&rdo;餘至瑤知道兩人既然見了面，那這一身衣裳遲早都是穿不住，故而也就乖乖的解了衣釦腰帶。夏季衣物單薄，他很快便成了赤條條的模樣。何殿英卻是依舊衣冠楚楚。對著餘至瑤一揚臉，他開口說道：&ldo;轉過去！&rdo;餘至瑤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把戲，不過還是轉身背對了他。哪知還未等他站穩，何殿英忽然扯過他的雙手。只聽&ldo;喀&rdo;的一聲輕響，他的雙手竟是被何殿英用手銬鎖在了背後。他立時緊張起來：&ldo;小薄荷……&rdo;何殿英沒理他，自顧自的走去浴室放水。浴室裡面開了電燈，餘至瑤懵裡懵懂的被何殿英推進了浴缸。莫名其妙的坐在水中，他仰頭問道：&ldo;你……&rdo;何殿英這時也脫成了赤裸。抬腿邁進浴缸裡，他擠擠蹭蹭的跨坐到了餘至瑤的身上。向前彎腰又親了親對方的嘴唇，他從水中撈起一條沉重的大毛巾，展開來後罩上了餘至瑤的腦袋。餘至瑤晃了晃頭，在溫暖的水汽中是什麼都看不到了：&ldo;小薄荷，你……&rdo;話未說完，轉成呻吟，是命根子被人狠狠攥了住。接下來的情景，就很像一場混沌的夢。餘至瑤無法掙脫雙手，也無法除去頭上的毛巾。何殿英騎在他的身上手忙腳亂，他忽然徹底明白了對方的意圖。隔著一層水淋淋的毛巾，他能聽到對方那紊亂而又痛苦的喘息聲音。忍無可忍的開了口，他很心疼的說道：&ldo;小薄荷，不用這樣，不用這樣……&rdo;下一秒，他在何殿英的一聲痛叫中猛然揚起了頭，像被開水淋過一樣倒抽了一口涼氣。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臟都爆炸開了，他在極度的興奮中向上狠頂，可是雙手鎖在背後，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他這回明明成為了入侵的一方，然而依舊只能被動的坐在水中扭動掙扎，像一條落了網的大魚。片刻之後，雨收雲散，他的胸前一重，是何殿英沉沉的趴了下來。他眼前一片白茫茫，仍然是目不能視。靜靜的坐了片刻，他開口問道：&ldo;小薄荷，你是……哭了嗎？&rdo;回答在耳邊響起來，虛弱的帶著哭腔：&ldo;二爺，疼死我了。&rdo;餘至瑤又要去掙雙手：&ldo;讓我看看！&rdo;何殿英摁住了他：&ldo;一屁股血，看什麼看！&rdo;餘至瑤想要擺脫頭上這條毛巾，然而毛巾太大了，任他搖頭晃腦，始終不掉。於是他就始終看不到何殿英的模樣，只能聽到一陣一陣的抽氣聲音。一口氣吸進去，過了半晌才又顫抖著撥出來，似乎是疼到了一動都不能動的程度。餘至瑤不動聲色的歪過頭去抵上牆壁，想要暗暗蹭下頭上毛巾。胸前驟然輕鬆起來，那是何殿英離開了浴缸。毛巾向下滑到了肩膀處，目光斜出去，已經能夠看到浴缸邊沿。奮力猛一甩頭，他的眼前終於明亮起來。他看到何殿英背對自己站在地上，大腿內側一片新鮮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