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提沙的眉毛當即下落回了原位:&ldo;臭老虎,這樣對爸爸講話!&rdo;段珀站起身來:&ldo;建國不壞,不許你殺他!&rdo;然後他抬手一指段提沙,加重語氣恐嚇道:&ldo;你敢動他,我饒不了你!&rdo;段提沙把兩條眉毛擰成了八字,哼哼唧唧道:&ldo;臭老虎,你又欺負我!&rdo;段珀和段提沙之間隔著一張條桌,這時他就隔著桌子伸手過去,在段提沙的肩膀上打了一下:&ldo;我不是開玩笑的,不許你殺何建國!&rdo;段提沙知道何建國是個糊塗蟲,所以也不是一定非要宰了他不可,他只是要藉著這個由頭沒話找話,故意逗一逗兒子。可是段珀當了真,一本正經的生起氣來,大半夜的覺也不睡,孤身一人就跑出了莊園。他一直跑到了何建國那裡去。何建國的房內亮著一盞油燈,主人因為太過激動,所以夜不能寐,正在抽風似的滿地亂走。段珀進門後和他對視了,一時間兩人卻是無話可說。後來,還是段珀先開了口:&ldo;真是要走的話……&rdo;他思忖著做出了準確預測:&ldo;後天清早就能夠上路。&rdo;何建國把雙手在褲子上蹭了蹭‐‐他哆嗦,哆嗦好久了,控制不住;兩隻手僵硬的攥成拳頭,手心上全是汗。&ldo;老虎,謝謝你。&rdo;他如是說。段珀微微嘆了口氣:&ldo;這一走,是不是就不回來了?&rdo;何建國想了想,倒是誠實:&ldo;我不知道。&rdo;然後雙方就又沉默了。一根燈草燃到了頭,何建國笨手笨腳的填了一根新的續上。在略略跳動的光芒中走到床邊,他彎腰在席子上打掃兩下:&ldo;老虎,你來坐。&rdo;段珀果然走上前去坐了下來。何建國在旁邊也坐下了,二人並肩望著火苗出神。不知過了多久,段珀忽然打了個冷戰。雙腳相蹭著蹬掉了鞋,他抬腿上床向內一滾,以一種活潑的語氣笑道:&ldo;建國,我們做那件事吧!&rdo;這個提議可是來的太突兀了,連一點鋪墊都沒有。房內沒有分毫曖昧的情動氣息,何建國回頭望向段珀,就見他已然抬手解開了單衣釦子,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胸膛肚腹。何建國定定的死盯著段珀,心思緩緩有了活動。氣流從微張的嘴唇中撥出來,他是一匹失魂落魄的發情騾馬;因為年輕精壯,所以從骨子裡往外騷動。這時段珀光著膀子坐起來,把一條手臂伸到了何建國的面前:&ldo;我晚上在家裡洗過澡,香不香?&rdo;何建國伸鼻子嗅了嗅,在肌膚和香皂的混合氣息中乖乖答道:&ldo;香。&rdo;話音落下,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要瘋。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他那心靈和肉體全部要獨立自治了。而在另一方面,段珀在晚飯時為了慶祝成功,氣哼哼的和段提沙一起喝了一點酒‐‐酒裡滴了蛇血,非常滋補。所以段珀此刻帶出了一點兒不要臉的興奮勁頭,彷彿是也要瘋了。三下五除二的脫下褲子,他一絲不掛的在何建國面前跪起身來,又很粲然的一笑,黑眼睛裡滿是破碎星光,不安定的閃閃爍爍。&ldo;笨蛋!&rdo;他壓低聲音說道:&ldo;脫啊!&rdo;隨即他拉起何建國的一隻手,捂向了自己的下身:&ldo;快點!別看著我發傻,否則我弄死你!&rdo;話音落下,何建國果然有了反應。那隻手託在他的胯間,手掌摩搓,手指觸探,也不知怎麼就那樣怯生生。於是段珀甩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口不擇言的從牙關中擠出一句話來:&ldo;孬種,讓你幹你都不敢!我懶得養你這種廢物,你給我馬上滾吧!&rdo;這一巴掌抽醒了何建國,他隨即餓狼一般,合身撲向了段珀。段珀和何建國,簡直堪稱是打了起來。段珀要何建國把自己抱到懷裡去做,可是何建國忽然造起反來,一定要把他壓在床上幹,而且是泰山壓頂、疾風驟雨的幹。小木床被搖撼的咯吱咯吱直響,段珀手舞足蹈的亂踢亂打,一邊鬥爭一邊呻吟;後來呻吟佔了上風,鬥爭只好暫時停止。&ldo;起來,起來……&rdo;他氣喘吁吁的命令何建國:&ldo;我要被你壓死了……&rdo;何建國不理會,並且騰出一隻手托住他的屁股進一步抬起,從上往下長驅直入。如此過了片刻,段珀真的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