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珀一拳搗到了何建國的臉上,把這傢伙打的腦袋一歪滾到一旁。可在他扭身要逃之際,何建國一個鯉魚打挺跳躍起來,掐住他的腰往自己懷裡一帶,隨即下身運起力氣向前一挺,溼漉漉的就捅了進去。這一下子力道很足,頂的段珀尖叫一聲,回身一手肘杵在了何建國的肋骨上。然後他們正式打了起來。段珀的身手很利落,不過何建國更富有體力和個頭,這些年又經過了千錘百煉,根本不怕捱揍。他們在小木床上糾纏做一團,段珀恨死了被壓迫時那窒息的感覺,屢次跳床要跑,然而又屢次被何建國憑藉體重壓回了床上。好容易搖頭擺尾的掙扎到了床邊,他還沒等緩過一口氣來,忽然被何建國握住肩膀向後一扳,隨即股間擠進了火熱堅硬的東西,混頭混腦的就戳了進去。&ldo;你、你、你媽的……&rdo;段珀咬著嘴唇罵人:&ldo;你別想活著回國,我天亮就斃、斃、斃了你,我……我……噢嗚……&rdo;天亮時分,兩人終於分了開。段珀度過了苦樂參半的一夜,心中對何建國頗為怨恨。何建國含著淚光告訴他:&ldo;老虎,我會永遠記得你的。&rdo;他回答道:&ldo;滾你媽的吧!&rdo;他一邊說一邊抬手摩挲著心口,還是感覺有些喘不上來氣。何建國又傾訴道:&ldo;老虎,這些年只有你對我最好,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記得那年夜裡你給我送甜石榴吃……&rdo;段珀站起來扭頭就走:&ldo;別說了,我很後悔。應該讓你餓死在林子裡才對!&rdo;段珀又看不上何建國了。以段氏的力量,把一個人送出國境還是很輕鬆的。段珀派了兩名士兵護送何建國上路,又給對方帶上了一千塊錢人民幣。他還想再給何建國一些美鈔,結果把何建國嚇了一跳,無論如何不肯收,怕回國之後被人瞧見了,會惹禍上身。把那一千塊鉅款用細布裹纏著貼身綁好了,何建國在翌日清晨打扮成山民模樣,和那兩個便裝士兵踏上路途。臨行前他對著段珀痛哭流涕、依依不捨;然而段珀只是對他翻白眼。&ldo;我會往清萊的那個地址給你寄信的。&rdo;何建國哭的一塌糊塗,看起來著實是不大好看,說起話來鼻音太重,也像是水牛叫:&ldo;老虎,再見了,你多保重啊!&rdo;段珀無情的一撇嘴:&ldo;不用你管,趕緊滾蛋吧!&rdo;何建國淚眼婆娑的看著段珀,就見自己這位摯友身姿苗條挺拔,將一身墨綠軍裝穿的十分倜儻;長睫毛不耐煩的上下扇動,瞧著真是可愛極了。&ldo;老虎,我真走啦。&rdo;他抽抽搭搭的說道。段珀上前踢了他一腳,沉著臉怒道:&ldo;說走又不走,你囉嗦什麼?&rdo;段珀生生的把何建國給攆走了。而在何建國離開的三小時後,他忽然回過味來,心裡頓時空空蕩蕩,又深切的思念起了對方。&ldo;唉,我再也見不到傻瓜啦。&rdo;他如是想:&ldo;早上不該踢他的,踢他幹什麼呢?不踢他也是要走的。他就是囉嗦嘛,要囉嗦就讓他囉嗦去好了。唉,唉,唉!&rdo; 病態何建國是真走了。據護送他出境計程車兵回來講述,說這何建國一路上神神叨叨的,而在踏上中國土地後,當場還吟了一首詩,吟完就跑,頭也不回,也沒想著給保鏢們留下幾個辛苦錢,實在是太不仗義了。段珀不是很想念何建國‐‐他是段將軍的兒子,要做大事業的,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在一個異國小子身上多花心思。再說何建國這個人,似乎是也不值得他動心牽掛。他們的確是有過最親密的肉體接觸,然而並沒有因此就生出了愛情。他們不曾擁抱、不曾接吻,只是隔三差五的湊在一起,脫了褲子幹一炮。至於這&ldo;幹一炮&rdo;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們都年輕、都飢渴、又都容貌出眾。僅從皮相這個角度來講,兩人比較般配,僅此而已。段珀自作主張,認為何建國已經死了。在何建國死的無影無蹤之際,段提沙的製毒工廠也改頭換面的搬進深山老林裡,重打鑼鼓另開張了。成千上萬噸鴉片被源源不斷的運入廠區倉庫裡,賀人傑的實驗室在發電機的支援下晝夜通明,而工廠內的技術工人們分班工作,將四號海洛因源源不斷的製造出來。坤沙出產的海洛因磚,包裝紙上印著雙獅地球,名頭十分響亮。段珀一直對其心生羨慕,如今就進行效仿,在自己這海洛因磚的包裝紙上印了一隻老虎。說老實話,本地的印刷技術非常之差,那雙獅地球的模樣就已經很不精緻,只是流傳久遠,大家對此都習以為常;而段氏的四號向外一流,旁人打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