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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提沙有些自卑、有些絕望,並且對段珀沒什麼把握。可段珀年紀還輕,哪裡能夠了解他那種複雜心情?於是兩個人就繼續吵架。段提沙伶牙俐齒、滿嘴歪理,越戰越勇。而段珀並不是個能言善辯的,結果在這新年第一天裡,他被父親氣的臉色蒼白、手腳冰涼。他怒吼咆哮,他躲避逃跑,然而最後總能被段提沙追上捉住。他捶了段提沙一拳,段提沙就把他推的坐在了地上。副官長忍住笑意過來勸架,結果也捱了將軍的窩心腳。將軍終於變成了一條兇惡的癩皮狗。天黑之後,段提沙要段珀和自己一同回家去睡覺。段珀氣的發瘋,當然不肯。段提沙讓身邊副官衛士們去把老虎少爺拉扯上車,有那聽話的傢伙走上去,結果當場就被段珀扇了一記耳光。隨即段珀對著身邊部下喊道:&ldo;把他給我推進車裡馬上送走!這兩天都不許他下山亂跑!&rdo;此言一出,竟是真有人試探著走向了段提沙。段提沙幾乎被眼前情景嚇了一跳,然後那囂張氣焰就立刻降低了許多。兒子長大了,自己快要惹不起他了!這要是當真被段珀的衛士強行塞進了車裡,那他以後還怎麼有臉再做這個將軍?段提沙審時度勢,決定暫時恢復理智。轉身爬進車裡坐好,他伸出一隻手對著段珀點了點:&ldo;不孝子‐‐&rdo;段珀上前把他那手臂搡回車內,然後&ldo;咣&rdo;的一聲摔上了車門。段珀和巖溫在總司令部內對付了一夜。他氣憤的睡不著覺,坐在桌子上蜷成一團,又用一條薄毯披頭蓋住了自己。巖溫圍著他轉來轉去,後來掀開毯子一角,想去窺視段珀那隱藏在暗中的面龐:&ldo;老虎,這裡有床,你躺著睡吧。&rdo;段珀不理他。於是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腿:&ldo;那你蹲到我的腿上好不好?我很暖和的。&rdo;段珀仍舊是不理他。於是巖溫大著膽子伸出手去,把這連人帶毯子的一大團抱進懷裡,搬到了行軍床上。山中夜裡是很涼的,段珀依偎在巖溫胸前,就感覺太陽穴在一跳一跳的脹痛。長嘆一身伸展了身體,他軟綿綿的仰臥在了小床上。他不想吃止痛藥,所以讓巖溫給自己按摩頭部穴位。可那床是張小小的單人床,巖溫無法坐在床頭,又不願離開段珀站到地上去;故而他大著膽子一翻身,跪伏在了段珀上方。雙肘在枕邊支撐穩了,他用手指按住了段珀的太陽穴,控制住力道緩緩揉摁。雙方的鼻尖近在毫釐,氣息溫暖流動,四處蔓延。巖溫略感恍惚的微微歪過腦袋,竟是自作主張的吻向了段珀的嘴唇。這個吻很輕,彷彿是要淺嘗輒止的,但是雙方在嘴唇相觸之後,卻是心有靈犀一般各自靜止了動作,好似時光已然停滯。巖溫緩緩收回手指捧住了段珀的臉,長久保持了這個輕吻姿態。安寧愉悅的閉上眼睛,他想這樣真好,好極了,從來沒有這樣好過。片刻過後,段珀忽然嗤嗤的笑了。&ldo;小黑炭,你喜歡我?&rdo;他出聲問道。巖溫微微撐起身體,不假思索的答道:&ldo;喜歡。&rdo;&ldo;喜歡我什麼?&rdo;巖溫認真的想了又想,最後發自內心的答道:&ldo;好像也沒有什麼。&rdo;段珀不再追問,只向旁邊挪了挪身體:&ldo;床好小,你抱著我睡。&rdo;第二天,段珀拋開煩惱,去處理正事。美國記者膽大包天又沒什麼用處,所以段珀決定殺了對方,再把屍體扔去清邁市內,屆時引起恐慌,就算是給國際禁毒組織一點顏色看看。美國記者嗅到了危險氣息,嚇的用英文大喊大叫,一口氣說出許多泰國政府高官的名字。他這反應讓段珀心中一動,倒是槍下留人,暫時饒了他這一條命。雙方透過翻譯進行了一番對話,原來這美國人自覺國籍高貴,認為美泰兩國政府都會設法營救自己,希望段珀給兩國政府一些時間;而段珀別有心腸,也就答應了下來。段珀把美國記者被捕的訊息散播出去,果然引得外界十分震動。美國大使館向泰國政府施加壓力,泰國政府也立刻同段家軍取得了聯絡‐‐還不是單方聯絡,而是多方聯絡;政府內的幾股勢力都想首先營救出美國記者,拔這個頭籌。段珀經過一番考慮,最後還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信中將。當然,雖說信中將是他們的老朋友,不過想要救回美國記者,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信中將深諳其中道理,他送給了段珀一份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