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笑道:“事情是這樣的,女鬼交待出了一個男人,我和貓先生懷疑這個男人和貓先生的身世有關,我們想查出這個男人的身份,想請你們幾個幫忙。” 小林問道:“是不是就是傳說中一起殉情的另一個人,女鬼的戀人?” 葉舟想起女鬼那悲劇性的愛情,嘆道:“是她的戀人沒錯,但沒有和她一起殉情,這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還活著,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貓先生的親人。” 最後一句話猶如重磅炸彈,“轟”的一下,把這些年輕氣盛的孩子炸開了。 小嶗山急道:“他是誰?” 小班花催道:“我們應該怎麼找?” 葉舟壓了壓手,讓他們倆不要一左一右在自己耳邊嚷嚷。 一直沒說過話的花小蓮突然開口道:“女鬼有沒有提起過這個人的名字?或者身份背景?” 葉舟點點頭,讚許地笑道:“提倒是提起過,只是都不是很明確的資訊。” 小林急問道:“是什麼?” 葉舟說:“女鬼提到的那個男人叫做‘yaoxun’,沒有姓,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兩個字,十八年前是個成年男人,已經到了談情說愛順帶誘拐良家婦女私奔的年紀,家庭經濟環境是極好的,在當時的我們這個小縣城裡,應該也算富甲一方。” 小嶗山問道:“只有這些嗎?” 葉舟點點頭。 徐曉萌輕聲說道:“‘老人的記憶’,老師您是希望我們回家向各自的長輩探聽十八年前的訊息嗎?” 葉舟摸摸徐曉萌的頭髮,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女鬼被殺是在十八年前,那個時候我自己都只有六歲,更不要說還不知道在不在孃胎裡的你們幾個,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回去跟家裡的大人打聽一下,十八年前,咱們這個小縣城裡,有誰家的公子哥的名字是叫做‘yaoxun’的,當然,如果能挖掘出當年的私奔緋聞,就更好了。” 小嶗山心直口快,問道:“老師您為什麼不回去向祖師婆婆打聽呢?論資格,祖師婆婆可是最老的。” 原本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的貓先生聽到這句話,抬起眼皮瞅了一眼葉舟,葉舟與它對視一眼,心中黯然。 葉舟想,如果可以直接了當地回去問自家老太太,她還用得著找這些孩子幫忙嗎?只可惜玫瑰女鬼這件事直接牽涉到了姑姑,諒她行事再魯莽,這會兒也不敢往老太太那把衝鋒槍的槍口上撞,更何況,姑姑的日記本還沒有找到,她還需要從鄭老太太這邊旁敲側擊查出日記本的下落呢。 想到日記本,葉舟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轉頭問小班花道:“讓你幫忙查的事情,有線索了嗎?” 小班花搖搖頭,說道:“哥哥最近很忙,我讓他的秘書幫我去查,可能還要幾天。” 葉舟點點頭。 小嶗山是個死心眼的人,性子裡一直有一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頭,他見葉舟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又問了一遍道:“老師,您為什麼不去問祖師婆婆呢?” 葉舟為難了。 這些孩子只在除夕夜那一天從年口裡聽說了一次“咒術師”的事,由於葉舟刻意的隱瞞與低調處理,他們對於“咒術”這一抽象概念的瞭解基本上可以說是零,更不要提葉舟背後那位神秘的姑姑以及葉舟和貓先生的真實身份之間存在的隱秘聯絡。 所有的這一切,太複雜了,葉舟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們解釋清楚。 更何況,她潛意識裡也不願意解釋。 貓先生抬起頭,沉穩開口道:“是我不讓葉舟去問她母親的。” 包括葉舟在內,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貓先生。 貓先生平淡說道:“這件事關係到我和葉舟的切身利益,老太太護犢心切,以她那爆脾氣,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老人家一把年紀了,我覺得還是先不要告訴她的好。” 一句話說的情真意切,善良天真的孩子們全相信了。 葉舟用力抿了抿唇角,讓自己儘量不要笑出聲。 貓先生斜睨葉舟,眼神不滿道:我說的也是實話。 葉舟忍俊不禁,微微點了點頭。 貓先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正經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們需要注意一下。” 小林忙問道:“什麼事?” 貓先生瞥了一眼小林,說道:“據說,我當年是被人所害,害我的人還是近親之人,我和葉舟都覺得,目前這個叫做‘yaoxun’的男人是最大的嫌疑人,既然他當年能對我痛下殺手,現在也未必不會為了利益而斬草除根,所以,你們在調查這個男人的時候,切忌打草驚蛇。” 其實貓先生想說的是,這個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十幾年前的有錢人家有可能一夜破產,也有可能根深蒂固地繼續壯大著自己的勢力,富貴人家之間多有聯絡,或是利益或是姻親,這幾個孩子中間,徐曉萌的父親是公安局局長,小林和小班花家更不必說,再說那許久不見的陳霖,他的經濟情況與小林家相比,大概也是隻好不壞的,若真要調查起十八年前的富貴公子哥,這幾戶人家的長輩裡,估計都是相識的。 這也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