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恨?”葉舟輕輕搖頭,面露困惑,“我不知道,”猶猶豫豫了一會兒,她又自問自答般說道:“可能是恨著的吧?但是為什麼恨她呢?我想不起來。” 貓先生輕笑著拍拍她的腦袋,安撫道:“算了,我們繼續看筆記本吧,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麼。” 葉舟點點頭,翻開之前夾住了的書頁,繼續念道:“1991年8月4日,晴。哥哥要把侄女帶走,他竟然揚言要把侄女的力量封印起來,我不允許,我怎麼能允許呢?!他那樣的人一點也不能理解我們這樣的人的心情,我沒有遺傳到父親的才能,我是這個家族最下等的人種,我什麼也沒有,可他和侄女不是,他們擁有與生俱來的強大力量,只要他們願意,他們完全可以享受無上的榮華富貴。” 這片日記底下記錄著大片的紅色字型,葉舟一眼掃過去,發現寫在每行最前頭的都是人名,人名後是整行整行的年月事件表,每一個事件後頭都用括號括出一串數字。 葉舟問道:“這是什麼?” 貓先生湊近腦袋來看,“像賬簿。” 葉舟問:“什麼賬簿?” 貓先生說:“最粗製濫造的賬簿,大概是記錄了某個人在某年某月某日做了某件事後的盈利或開銷,那串數字是錢。” 葉舟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這些人和姑姑有什麼關係?難道姑姑和他們有不法的利益糾葛?” “笨蛋,”貓先生用手指指著筆記本上記錄的年月,說道:“這些事情有的發生在十九世紀,有的發生在二十世界初,你姑姑最多不過五十歲吧?她能和這些已經化成灰的人做交易?” 葉舟說:“也對啊,那這些人做的這些事到底是什麼事呢?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金錢出入呢?” 貓先生說:“繼續往下看。” 葉舟乖乖又翻了幾頁,可是筆記本接下來幾頁全部都是這些毫無頭緒的人名,以及這些人名背後跟著的不知情事件。 葉舟嘀咕道:“這些人做的都是什麼事情啊?你看嘛,王靜朗,1864年7月,‘西郊林春望財主的大夫人因流產血崩而死’,白銀十兩……還有她接下來的事情,‘五城街西巷孫業萍溺水而亡’,‘白馬湖陳資斷子絕孫’,哇,這個好絕,有白銀五十兩呢!” 貓先生皺眉道:“聽上去都是很糟糕的事情。” “對啊,”葉舟說:“聽上去就讓人不舒服,感覺好像在謀財害命,事成之後還有收成……這不會是一個殺手組織吧?!” 貓先生說:“這人的日記反覆提到‘與生俱來的強大力量’,這個力量,到底指的是什麼?” 葉舟說:“總覺得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貓先生督促道:“你繼續念。” 葉舟翻過那些紅色賬簿,繼續念後頭的日記,“1991年9月1日,陰天。今天,我見到了他的哥哥,我不喜歡這個男人,就因為這個男人,他必須忍氣吞聲,他的才華他的實力都將被埋沒,他必須屈居在這個男人底下一輩子,這不應該,我不答應!我要幫他!但是他不相信我能幫他,我要把我的秘密告訴他,我要讓他知道,我比起他的妻子,更愛他!也更能幫助他!” “1991年9月20日,晴天。我把小侄女偷偷帶到他面前,我不過是哄了哄這個可愛的孩子,她就當著我們的面殺死了那隻狗,她的能力讓他目瞪口呆,他終於相信了我說的話,他終於承認我對他是有用的了,我要感謝我的家族,感謝我的侄女,她是我們的驕傲,她會為我們帶來榮光,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