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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煜不明就裡,只能搓著手跟在木潸後頭,急得直問,“怎麼啦?老婆你想起了什麼?”木潸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衝差點撞倒自己的趙煜笑道:“你忘記啦?幾年前咱們在你老家作為女方親眷參加了六六義姐的婚禮,這小女孩和這隻老狐狸當年曾與我們同席,她就是葉老師的女兒啊!難怪咱們覺得眼熟了!她都長這麼大了!”“噢噢噢!”趙煜經過妻子的提醒,立即想起當年的事,“她是小林的老師的女兒!當年就是葉老師讓花小蓮和小嶗山千里迢迢趕來救我們!大恩人啊!”相比趙煜夫妻倆對楚迎那一場婚禮的陌生,陳霽記得更深,楚迎對他們倆夫妻只能說是關係匪淺的鄰居,可對陳霽來說,楚迎可是她唯一的阿姨。“……我雖然記不起來當時是不是與你們同席,但是我記得那場婚禮!”陳霽的腦子有點懵,她覺得此刻正在發生的事就像一場酣暢的美夢,夢裡她與自己一直苦苦追尋的兆族人竟然早已相識,她高興地想笑,可又懊惱地想哭,如果她能早一點知道這些,是不是就不用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來尋找他們?這到底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還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可能是陳霽臉上的表情太過複雜,一直在高聲回憶過去的夫妻倆同時停下交談,不解地看向陳霽。木潸伸出手,將陳霽頰邊的一縷散發溫柔地別到她的耳後,輕聲問道:“怎麼了?”陳霽用力抱緊青狐溫暖的身體,深深地垂下腦袋。趙煜緊張地看著陳霽,疑惑道:“你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我……”陳霽話剛出口,立即哽咽了一聲,她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那種哭笑不得哀喜難辨的心情充斥堵漲在她的胸口,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吹到極致的氣球,下一秒說不定就爆炸成碎片,“我……開心……”趙煜哈哈一笑,大掌豪邁地拍向陳霽的後背,“開心就好!開心就好!”陳霽被拍了一掌,身體朝前趔趄一步。木潸不滿地去擰趙煜的胳膊,“人家是小姑娘!”夫妻倆一致回頭,正打算去扶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陳霽,誰知兩個人的兩隻手剛剛伸出去,陳霽抱著青狐忽然蹲□,讓他們倆的手同時落空。木潸還沒縮回收,趙煜已經蹲□挨近陳霽,“誒,傷到哪了嗎?對不起啊,我太……咦?咦咦咦?有那麼痛嗎?”木潸聽到丈夫不成調的驚歎號,忙也蹲□。陳霽蹲在地上,將臉埋在青狐的白毛裡,壓抑的啜泣聲從微微聳動的肩膀裡流瀉出來。趙煜和木潸面面相覷,兩個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陳霽哭了一會兒,嘴裡一直斷斷續續地呢喃著什麼,木潸湊近耳朵,終於聽清她的話。從懂事開始情緒就很少有過強烈波動的陳霽已經很久沒有嘗過眼淚的滋味了,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難以自制地流淚,就像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明明有最好的捷徑不走,卻偏偏繞著彎路來找兆族人。如果透過母親來找兆族人,一定事倍功半,退而求其次,找到小林叔叔也一定能快速有效地找到他們,實在不行,哪怕能找到楚迎阿姨,他們都不需要浪費這麼多時間。誰也無法理解陳霽此刻的自責,唯一能理解她的人,此刻正安眠在她的懷裡。青狐,青狐,原來我們都是傻瓜。作者有話要說:向左走,向右走,不管我們繞了多遠的路,只要命裡有你,我們一定能相遇。☆、族長大人族長大人哭過之後的陳霽心理上好像忽然小了幾歲,她抱著青狐,喉頭因哽咽而時不時發出幾聲彆扭的“咯咯”聲,身邊有趙煜和木潸這兩個不管心智還是能力都相當卓著的成年人在,她也有些喪氣地放任自己的孩子氣。每個女孩的心底深處都有一個公主夢,她們討厭責任和負擔,渴望寵愛和甜蜜,在面對災難時有人為她們遮風擋雨,在面對孤獨寂寞時有人為她們溫暖胸懷。不是每個女孩生來都能像男人一樣扛煤氣罐修電燈座,更不是每個女孩生來都能臨危不懼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唯一不同的只是,有些女孩藏得深,有些女孩藏得淺。木潸一直陪在陳霽身邊,趙煜消失了一會兒才出現,等他重新出現後,不見了一陣子的貴樺等人也出現了。葉三十五一見到陳霽就想衝過來,卻被高大的趙煜一把攔住,趙煜說:“別過去,長話短說,我們要趕在日落前離開。”葉三十五盯著陳霽嚷道:“青青去哪我就去哪!”趙煜立即否決,“不行!外人不能踏足我們的領地!”葉三十五還想說什麼,可貴樺已經站出來沉聲喚了一句,“青青?”陳霽雖然紅著眼,但因為不希望他們擔心,還是抬起頭正面對著貴樺,淡淡說道:“別擔心,你們先回去和葉忘匯合,,那個花盆……幫我多照看著點。”葉三十五是明白陳霽的性子的,這會兒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答應了。王澹澹從剛才開始就沒見到隅溪,見他們不說話了忙問道:“……隅溪呢?”陳霽這才想起從自己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