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以形容他內心的感受。 母親說到做到,以後小喬每次來例假,都是他陪伴她,甚至後來連買衛生棉的活也落在他的頭上。那時的他,還只是一個剛剛初三畢業的青春美少年。 每次去超市購買那些紅紅綠綠的衛生棉,他都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東西還分什麼絲薄的、護翼的、日用的、夜用的……對著高高滿滿的貨架,他索性每個品牌每種產品一樣拿一包丟進購物車內。去收銀臺結賬時,收銀小姐總是用很驚悚的眼神看著他。 漸漸地,人家開始和他熟悉了,會很熟絡地和他招呼,“啊,又來為妹妹買東西啊。”然後非常熱情地向他介紹產品,他唯有尷尬地點點頭。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他上大學才有所改觀。也許是習慣,後來偶爾去超市買東西,他依舊還是會陪紫喬去買衛生棉,直到現在,他對紫喬用什麼牌子不過敏,用什麼牌子舒服,都瞭如指掌。 紫喬從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害羞,他也無所謂,也許在別人看來,這真是一對變態的兄妹。 是的,變態,就算是變態,也是爸媽一手培養出來的。 “閉上眼睛先睡一會兒吧。你放心,在你睡著之前我不會走的。”他放柔了聲音,輕聲說。 她眨了眨眼,小聲回應。小腹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力,讓她倍感舒服。她放心地閉上眼睛,手卻始終不願放開,牢牢地抓住他的襯衫。 過了許久,他低首看了看懷中的人,她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蒼白的小臉,也稍稍恢復了點血色,但看上去依舊還是血氣不足。 他想要抽出被她壓著的手臂起身,卻因她在睡夢中依然不鬆手,怕驚醒她,而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 看來今天他得在家辦公了,她這個樣子,他不放心。 「19,鋼琴為誰而奏」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曾紫喬聽到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雨,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響。 她緩緩睜開眼,雨水順著窗沿滲了進來。 她連忙起床關窗,就在關上窗戶的那一剎那,濛濛的雨霧中,她看見了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曾梓敖,他的對面站著一個身穿粉藍色連衣裙的女生。兩個人都沒有打傘,不知在爭吵著什麼。那個女生一頭齊耳的短髮,被雨水打溼了,凌亂地貼在臉上,看不清模樣。 他們在幹什麼?這麼大的雨,被雨淋溼了會生病的。 她急忙拿了兩把傘,匆匆下了樓。 “哥,淋溼了會生病的。”她將傘撐開,罩在曾梓敖的頭頂上,將另一把傘遞給對面的女生,“這把傘給你,別淋溼了。” 那個女生抬起頭,她看清了她的模樣,十分秀氣,眼睛很大,清清亮亮的,齊耳的短髮被雨淋溼了,緊緊地貼在臉頰上。 那個女生沒有接她手中的傘,她有些尷尬,便將傘塞進曾梓敖的手中,正打算轉身回家,她的腰間一緊,被帶進一個微燙的懷抱中。 “哥——”她驚叫出聲。 曾梓敖緊緊地攬住她的纖腰,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只聽他對那個女生說:“你不是想要見見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生嗎?就是她。看見她,你還想要再比嗎?” 那個女生惶恐地看著她,嘴唇都在顫抖,“她不是你妹妹嗎?” 曾梓敖嗤笑一聲,將她攬得更緊了,臉色一沉,道:“童檸,你和別的男生怎麼樣不關我的事,我喜歡我妹妹也不關你的事。不要妄想你可以掌控我什麼,我最討厭自以為是和蠻不講理的女生。” 原來她就是童檸。 自從曾梓敖上了高中之後,家門口就時常會出現女生的身影。有一段時間,他特別喜歡聽鋼琴曲。後來,她聽常常來家裡玩的曾梓敖的同學說,他交了一個女朋友,叫童檸,彈得一手好鋼琴。 有一天,她和母親一起逛商場的時候,看到一張學鋼琴的招生海報,她在海報前駐足了很久。母親問她是不是想學鋼琴,她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點了點頭。後來,她開始了寂寞無聊的學鋼琴之旅。 這樣持續了大半年,又有一天,她聽曾梓敖的同學說,半個月前童檸參加鋼琴比賽,曾梓敖去看比賽,比賽結束之後,居然有女生送花給他。童檸見著十分不高興,當時就和他吵了起來,問他為什麼來看自己的比賽,卻莫名其妙地接受別的女生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