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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放開我,你這個神經病!”我掙扎著,抬起腿便向他的下盤攻去。他反應很快地便攫住了我的小腿,我的手得以解脫,除了再次以腿攻他下腿,雙手同樣奮力地向他劈去。他那雙黑眸灼熱的佛仿燒著火似的,在他陰鷙的目光注視下,那團火燒醒了我的神智。此刻他的情緒已完全不受控了,宛若一頭受了傷的猛獸,不再像之前一樣忍讓我,輕而易舉地將我鉗制住。猛地,他將我推倒了在地,我掙扎著要起身,卻再度被他推倒,他的整個人覆了上來,還有他的唇。不,不要……當年在破祠堂內的那種恐懼感又來了,那種恐懼感又產生了絕望,徹徹底底地絕望了……今天又讓我遇到了……“嘶”地一聲,我外衣的衣襟已經被他撕開了。不要,這次死都不要。我用雙手抵著他的下顎,硬將他的臉往外推去,嘴中大喊著:“你這個渾蛋!你這個瘋子!給我滾開!” 無論怎樣,我都逃不開這瘋子的蠻力。該死的,鳳柏谷說這世上除了未受傷的白骨精,沒人能敵得過他,他的武功是天下第一,憑我,怎麼可能從他這個天下第一的手中逃開?難道真得要被他給汙辱了嗎?他早已瘋狂地神志不清了,我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我不再開口,也沒再掙扎,只是抬眼木木地望著那片蔚藍的天空。“吟吟……”惡魔般的聲音在我面孔上端響起。我閉上了眼,幽幽地說道:“我娘,你最心愛的女人,正在天上看著你……”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我靜靜地躺在地上幾秒鐘,爾後便緩緩地睜開了眼,抬起頭,只捕捉到那個瘋子落寞的背影。我長長地舒了口氣,方才說得那句話,他是聽進去了,我甚至開始糊塗,他是真得神志不清,還是裝的。我麻木地將已被撕破的外衣和被解開的中衣拉上,合上,當手觸碰到那個香囊,我無力地又倒回了原地,莫明地兩股清淚狂湧而出。這次躲過了,不知以後還會不會再上演。我躺在這湖畔的草坪上不知過了多久,曾以為自己在無助悲涼中睡著了,卻仍是清醒地聽到了一陣穩重的腳步聲。那陣腳步聲,我每天都可以聽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是我現在卻很不想見到這人。我閉著眼,對他厲聲斥道:“滾開,別來煩我!”他不理會我粗暴的言語,仍是選擇靜靜地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我猛地睜開眼,從地上爬起,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往鏡湖邊走去。蹲在湖邊,我捧起湖中的水便不停地往自己臉上拍打。“嫁給我!”他的聲音自我背後傳來。“嫁給我”這突兀的三個字讓我的脊樑猛然間僵直了,用湖水清洗臉的動作也止住了。對著那面碧綠的湖水,我怔怔地凝視著水中他的倒影,他依然地面無表情,即使現在他是在跟我求婚。“哈哈哈――”我冷笑了起來,聲音笑得很大聲,很刺耳,直到眼角有淚流出來,我才止住了笑,輕扯了一下嘴角,道:“你也瘋了嗎?哈哈哈,難怪鳳千吟賭上了命都要離開這裡,哈哈哈,因為這裡面的人,沒一個是正常的,全都是瘋子,哈哈哈――”“只有成為鳳家族長的夫人才不敢有人動你,就算是我爹,他亦不能。”他從來都不會多說一句廢話,在我狂笑的當頭,他已經將他的意思表明了。我的笑聲止了,憤恨地轉頭望著他,他什麼都知道,似乎這死人墓裡沒有他不知道的,每一次出手說是要幫我,卻總是以給我下另一個套子的方式換取。呵,鳳家人除了脅迫人還是脅迫人。他對我漠視的態度不以為然,依舊在我身後說著,也是自從再見他,他說得最多的一次:“我不知道我爹究竟有多愛你娘,我只明白自己不過是爹在你娘詐死逃婚後,一次酒醉中錯散的一顆種,卻無意間深了根發了芽,孕育我這顆種子的女人也沒活多久便死了。爹在你娘詐死之後,從我有記憶起,他就一直鬱鬱寡歡,將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了習武之上,對我更是嚴厲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