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祿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心說,那不開眼的陳繼,爺我就長那麼娘嗎?竟然敢把四哥家的耿側福晉認成十六爺我?這回就皇阿瑪不治你,爺我也饒不了你。&ldo;既然朕的老十六在秦淮河當風流才子,胤祿啊,你這個本尊還是去晃晃比較好,免得名聲被人搞壞了。&rdo;&ldo;兒臣遵旨。&rdo;胤祿從自己皇阿瑪的御帳中出來,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自己八哥,&ldo;八哥。&rdo;&ldo;十六弟啊,有什麼事嗎?&rdo;胤祿說:&ldo;八哥,南京那個陳知府是你的人吧。&rdo;某八笑了笑,明知故問地道:&ldo;怎麼了?這不開眼的奴才惹著十六弟了?&rdo;&ldo;弟弟就先跟你打個招呼,這人弟弟要辦他。&rdo;&ldo;十六弟儘管辦,這不省心的奴才盡給我惹事了。&rdo;&ldo;那弟弟可真不客氣了。&rdo;&ldo;嗯。&rdo;目送自己的十六弟大步而去,胤禩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那個陳繼好死不死的怎麼就撞到她手裡了呢,還是這麼個節骨眼上,沒辦法只能舍了。回到自己的帳子,胤禟正和胤禎在說話,他不由笑了笑,&ldo;說什麼呢你們?&rdo;&ldo;八哥。&rdo;&ldo;剛我碰到十六弟了。&rdo;某八雲淡風輕地笑。&ldo;十六弟?&rdo;胤禟和胤禎對視一眼,然後繼續問,&ldo;出什麼事了?&rdo;某八仍舊不緊不慢地道:&ldo;他去秦淮河了。&rdo;胤禎立馬就樂了,&ldo;這真神碰到假神可有得玩了。&rdo;胤禟摸著自己手裡的扇子笑,&ldo;論年紀也就十六弟和十七弟跟她相仿,十七弟向來不怎麼走動,倒也不能說那奴才眼拙,倒是耿側福晉聰明的不自己說反而引得那奴才自己入了套,這招兒夠損的啊。&rdo;&ldo;這也不能怪她,誰叫陳繼這奴才自己先搶了她的畫。&rdo;胤禎客觀公正地說。胤禟點頭,&ldo;就咱們要她幅畫都不那麼容易,這奴才哪裡就能真討了便宜去。&rdo;胤禩拿起一杯茶慢慢喝著,心思有些飄。胤禟湊過去,壓低聲音道:&ldo;八哥,最近風頭可不太對,弟弟這次回京跟老十再合計合計,一準趁這機會把他拽下馬。&rdo;胤禩輕輕地點了下頭,&ldo;江南的事讓下面的人放聰明些。&rdo;&ldo;嗯。&rdo;&ldo;八哥,你說她會不會是皇阿瑪放在江南的一顆棋?&rdo;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胤禟不得不作如此想。胤禎皺緊了眉頭。胤禩卻笑了,挑眉看了眼自己的九弟,肯定地說:&ldo;皇阿瑪最不希望扯進這件事裡的人就是她了。&rdo;他們這些子女在皇阿瑪眼裡恐怕遠不如那個看似沒心沒肺,卻活得無比快樂和隨性的女子,她比他們這些人純粹,也更得皇阿瑪的疼愛。胤禟不由頗是不滿地咕噥了句:&ldo;皇阿瑪就是太寵她了。&rdo;看得真讓人嫉妒。&ldo;九哥,你的表情真酸。&rdo;胤禎很不厚道的拆自己九哥的臺。&ldo;爺就嫉妒了怎麼著?&rdo;某九扛上了。胤禎聳肩笑,&ldo;弟弟能把九哥你怎麼著啊,你接著嫉妒吧。&rdo;胤禩笑出了聲。在這風波詭譎的時期,難得還有能讓他們一樂的事啊,那個女子到底還是特別了些。身在江南的耿綠琴當年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的事情遠在避暑山莊和京城的人會不知道,說句不中聽的話,就跟在她身邊的那幫子人,沒準全是無間道。習慣成自然,久而久之,耿同學也就習慣了。她一個穿越過來的外來人士,在這裡也就有兩個掛名的父母。想想都令人嘆氣,她穿過來也沒啥機會跟這裡的父母培養聯絡一下感情就忙著選秀前的準備工作了,然後被老康劃拉到了某四的後宅裡,最終徹底跟家裡沒啥聯絡了。也許耿家阿瑪主觀上是想跟她聯絡來著,可是耿綠琴主觀加客觀都不想跟孃家有啥關係,她一不可能為他們奮鬥啥啥前程與好處,二也怕哪天抽風鬧大了連累了他們。所以,耿綠琴一直以來都是把自己當成孤兒一樣在三百年前的大清朝折騰著奮鬥著蹦達著,總之只有一個原則就是讓自己好好地活。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李白,您果然是先驅啊,您就是得過且過的最佳形象代言人,活生生一經典範例擺在前面,後人只要跟著您的步伐走就對了,省老鼻子勁兒了。耿綠琴內心對於李白的崇拜仰慕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總之無止無窮的景仰啊……&ldo;主子,您不能飲酒。&rdo;圖蒙海適時的出聲提醒某個明顯忘乎所以的人。耿綠琴看了看手裡的酒杯,又朝中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