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ldo;風月樓&rdo;,見過那裡的花魁娘子,耿綠琴終於知道人家為什麼會請她了,因為那幅被知府強行拿走那幅畫正拿在花魁娘子的手裡。借花獻佛!孃的,那無恥的知府也忒過分了,搶別人的東西來泡妞,大清官員可是禁止嫖娼的,孃的,非得打他一個小報告不可,某琴忍不住在心裡陰暗的想。&ldo;這畫是李公子所畫?&rdo;&ldo;正是在下所畫。&rdo;耿綠琴理所當然地承認,憑什麼她要讓某官員坐享其成啊。&ldo;公子的畫果然非同一般。&rdo;&ldo;姑娘過獎了。&rdo;&ldo;公子與知府大人交情想必不錯。&rdo;耿綠琴一本正經地搖頭,&ldo;姑娘此話何意?在下怎會與知府大人有交情,在下一介布衣何來與官爺有所牽扯呢?&rdo;&ldo;是嗎?&rdo;花魁面露訝異之色,&ldo;妾身昨日聽得知府大人言說與公子素有交情,這才從公子那裡索來了這幅畫送於妾身的。&rdo;耿綠琴越發地正經嚴肅了,&ldo;不瞞姑娘,此畫在下數日前送去裝裱,結果被人強行取走了,近日還為此頗是惱火。&rdo;花魁的臉色頓時一變。&ldo;身為知府怎麼能做出這樣強盜的行徑,在下一定要去跟知府大人做個理論。&rdo;耿綠琴適時表現出一個憤青的執拗。花魁急忙說:&ldo;公子息怒,自古民不與官鬥,此事還是罷了吧。&rdo;&ldo;此事斷不能如此作罷,我朝律例,凡我朝官員一律不得出入青樓楚館之地,這知府大人明知故犯不算,竟然還強搶他人的財物以博佳人一笑,簡直豈有此理。&rdo;耿綠琴終於體會到了憤青的感覺,那真是怒火洶洶自天靈昇華而出,一腔熱血無法自抑的激動。呃……一時太入戲,情緒有些失控了!&ldo;公子……&rdo;花魁被某琴激動的情緒嚇了一跳,急忙朝門外看了看,壓低聲音道,&ldo;公子還是不要如此吧,與本地父母官過不去,總是不太好的。&rdo;有才是有才,但也太過迂腐不化,不知變通。耿綠琴心中陰險地笑了兩聲,跟他過不去倒黴是誰還真不好說呢。她雖然不喜歡以權勢壓人,但是碰到某些特殊情況時,她還是滿喜歡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的‐‐非常的爽!樓下突來一陣騷亂,圖蒙海立時出去察看動靜。須臾回稟,&ldo;主子,是陳大人到了。&rdo;耿綠琴搖著手裡的扇子,嘴角的笑十分的不懷好意,雲淡風輕地說了聲,&ldo;來得早不如來的巧,正好會會他,也讓主子我見識見識敢這麼明目張膽打劫我東西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模樣。&rdo;花魁看著眼前突然神情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人愣了下神,到底她也在歡場打滾多年,先前圖蒙海一直沒開過口,現在這一開口,這語氣這氣勢,立馬就讓她覺得今兒這事知府大人恐怕還真是有點兒玄。那個陳知府進來的時候是一身便服,想也知道絕對不可能明目張膽穿官服來,不過氣焰十分的囂張,光跟班侍從就帶了不止四個。單就人數上而言,陳知府佔優勢。但從氣場上來看,花魁覺得明顯是這邊淡定如斯的李如公子有著壓倒性的勝利。&ldo;在下李如,想必這位便是本地的知府陳大人了,學生這廂有禮了。&rdo;耿綠琴沒有直接跟人對頭,反而十分禮貌地向來人問安。陳知府見他一副知情識趣的樣子,心裡的火便滅了幾分,大馬金刀地往桌邊一坐,很不客氣地道:&ldo;免了,既然知道本官是誰,就不要對紅蓮姑娘多做糾纏。&rdo;&ldo;是。&rdo;耿綠琴表現的相當地識趣,&ldo;學生只是受紅蓮姑娘所邀,不得不走一趟,並不知道姑娘乃是大人的紅顏知己,是學生唐突了。&rdo;圖蒙海不動聲色地站在一邊看著,他覺得自己這個主子心裡不定在打什麼主意呢。明明對這個陳大人很沒好感,偏偏言談之間絲毫不露,跟京裡那些高來高去的爺在某些地方真的太像了。花魁此時越發地對這個李公子捉摸不透了,他這情緒前後轉變太快,讓她有點兒跟不上他的速度,但不管如何,她已經明白這個李如絕對不簡單。&ldo;紅蓮,你想見他何必親自約他,我讓人派人叫來也就是了。&rdo;陳知府一轉向美人神情頓時就判若兩人。色令智昏!耿綠琴從心裡對這位大人表示了鄙視,嘴角噙了一抹淺笑,慢條斯理地道:&ldo;其實學生此次前來,一來是應紅蓮姑娘之邀,二來麼‐‐&rdo;她故意頓了頓,然後泰然自若地接著說:&ldo;是為了將這幅《琵琶行》取回。&rdo;&ldo;大膽。&rdo;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