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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男主角的獎項也眾望所歸地到了敦賀蓮的手中。當主持人宣佈頒獎晚會順利落幕時,深水利夏鬆了一口氣,餓了一晚上,總算能吃點東西了。頒獎晚會之後,還有個答謝宴,雖然宴席上有吃的,但大部分的人會把這段時間用在人際關係上,像深水利夏這種不怎麼熱衷拉關係的,就能暫時放鬆一下了。深水利夏的經紀人野本對此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是想到利夏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乾脆讓他先填了肚子,再談其他。而作為一個盡忠職守的經紀人,野本則先自己去跟人攀談。一名服務生匆匆忙忙走過,走到深水利夏面前不遠的地方時,腳下似乎被什麼絆住了,托盤裡的果汁往前一傾,要不是深水利夏閃得快,說不定都招呼到他身上去了。&ldo;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rdo;長相老實的服務生連忙道歉,手腳麻利地收拾一地狼藉。周圍的人都有些同情深水利夏,服務生見他衣服上沾了幾滴果汁,就請他去休息室換衣服,因為圍觀的人有點多,深水利夏等不到野本,乾脆自己先過去,讓服務生去通知野本。答謝宴的地點也在劇場,是一個很大的廳堂,最近的休息室其實也是舞臺後臺的化妝間,需要透過一條昏暗的走廊,深水利夏並不怕黑,一個人走這條有點陰森的通道也不害怕。直到他撞上了一個人。&ldo;喲,終於等到你了。&rdo;低沉,冷酷,充滿磁性的嗓音。深水利夏幾乎一瞬間全身的汗毛都炸開了,他一個對情緒反應十分敏感的人,居然連面前豎著一個大活人都沒有察覺出來!這不科學!這聲音,即使深水利夏只聽過一次,想忘記卻也十分困難‐‐因為辨識度實在是太高了。一個殺手,哪怕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殺氣,可只要他一開口,仍然透著股寒氣森森的感覺,彷彿一柄見血封喉的利刃。深水利夏全身的弦都繃到了極限,這是他第一次距離危險如此的近,在琴酒開口到話音落下這短暫的時間裡,他飛速轉動起大腦,分析目前的情況。琴酒離他很近,只要他往前邁一步,兩人的距離就能消弭於無形,在沒有時間打通穴道的情況下,近身戰深水利夏絕對是個死的節奏。術法的確能牽制住琴酒的行動,可消耗也很大,何況琴酒通常不是一個人行動的,他肯定還有同夥,牽制住琴酒一個,恐怕深水利夏就無力去對付剩下的人了。更別說琴酒對術法的免疫程度超出了深水利夏的想象,上一次六七個纏縛術都沒能完全困住對方,深水利夏還記得當時大量怒氣不受控制地從體內抽離的感覺,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不能讓琴酒近身。深水利夏飛快地作出決定,往後退了一步,同時開口分散琴酒的注意力,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最佳時機,&ldo;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好像從沒見過面吧?&rdo;&ldo;我也沒有見過你的記憶。&rdo;琴酒說的是&ldo;記憶&rdo;,而不是其他,這表明他對記憶的缺失是有感知的,驚人的直覺和判斷力。&ldo;但是,你的檸檬味……我絕不會認錯。&rdo; 說著,琴酒抬起左手,槍口金屬光芒在昏暗的過道里顯得格外森冷,&ldo;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但是,只要你死了,任何意外都不會再有了。&rdo;言下之意,竟然是連記憶怎麼喪失的都不去追究了,琴酒追求的只是將麻煩徹底扼殺!糟糕!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要是以這個距離開槍的話,深水利夏根本就躲不過去,畢竟他只是個人,還是在沒有打通穴道的狀態下。深水利夏捏緊雙拳,目光微動,腦子裡記下了這個通道的大致情況,包括長度、寬度、暗度,以及哪裡與其他通道是相連的。就連深水利夏自己,都從沒想過他能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分析了那麼多,果然潛能是逼出來的。槍聲響起。這聲槍響在過道里迴響了幾秒,琴酒的肆無忌憚在於,他料定了大劇院中的人都在答謝宴上,音樂聲與人群的喧鬧足以令人忽略這點不和諧的聲音,更甚者,他還知道這段時間主辦方會放煙花。彷彿印證這一點,外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ldo;砰砰&rdo;聲,隱隱約約的還有人們的歡呼。琴酒勾起嘴角,悠然地踏出一步,獵物垂死掙扎的姿態令他體內的嗜血因子暴動起來,&ldo;不管你躲到哪裡,都沒有用。&rdo;&ldo;呼……&rdo;深水利夏捂著手臂,以最快速度竄入舞臺後臺,分出一縷怒氣止血,將自己的身體藏在舞臺的升降機內,這裡空間極小,普通成年人只能站在裡面,而深水利夏憑藉不高的個子和纖瘦的身體,讓自己蜷縮在這個狹窄而不起眼的空間裡。剛做完這些,他就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