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心中大喜,急忙開口解釋道:“何小弟你別誤會!我與忠義堂之人並無瓜葛,來這裡也只是奉了老爺子的命令招忠義堂為國效命,忠義堂素有忠義之名。”
“倒是小弟你為何行今夜之事?沒關係的,不管是什麼原因,你大哥我都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不管為了什麼,做大哥的都會向著你的。”
“忠義之士?哼,他們也配稱為忠義之士?”
聽到何生鄙夷,張公子心中知曉何生與忠義堂之間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正欲開口想問清楚,一旁的何生卻繼續開口說了起來,緩緩道出了那一段陳年舊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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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我隨父出征,那時的我僅僅十四歲,便離開了長安城,離開了那個記憶中醉酒酣睡在一旁的(張大哥)。
懵懂的我並不知道這一去意味著什麼,父親親自為我披上了鎧甲,將這把劍交到了我的手中。
父親告訴我,要拿好這把劍,沒有人能夠一直陪著自己,哪怕是父親也不例外,只有武器會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這把劍將會成為我人生中最為親密的夥伴。
當時的我並不理解父親這段話的意思,我只知道這是父親給我的東西,我一定會拿好它。
離開長安城的那一天,我看著長安城浩浩蕩蕩的人群,人們大聲呼喊著,言語之中滿是對於父親的期盼,我同樣也是如此,看向前方那個記憶中一直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我期盼著回到長安的那一天。
我們一行人離開了長安城以後,我感覺離父親的距離越來越遠,隊伍前方父親與大伯二人時常爭吵,在我的記憶裡他們不是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兩人究竟在吵著些什麼,最終好像還是父親妥協了,聲音慢慢低了下來,大伯拍了拍父親的肩膀,兩人達成了某種共識。
等我們一行人到了臨安城的時候,另一個看起來比父親與大伯身影還要高大的男人找到了我們,當時的我還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怎麼連一向傲氣的父親與大伯見到此人都要行禮。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柴榮>,父親與大伯二人都很敬重他,父親二人與柴榮坐在一處尋常小攤位上進行交談,把我叫到一旁,讓我為其撥蒜,我也因此有幸看清了那個男人的真容。
三個人就這麼交談著,柴榮時不時從我手中拿走剝開的蒜放入嘴中,又時不時的拿起碗筷大口大口吃著。
大伯與父親二人就那樣靜靜的坐在對面,等待著柴榮開口。
那個叫做柴榮的男子將手上碗筷放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什麼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還是夫人不在身邊的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父親與大伯也是連連恭維,我看到他們二人露出那副神情,忍不住看向了二人望著的那張臉,這個叫做柴榮的男人,究竟有著什麼樣子的魔力,讓平日裡不苟一笑的父親在他面前變成這個樣子。
他們交談了很久很久,像是有著說不完的話,對話的內容我大多已經不太記得了,只記得離開臨安城的那句莫名其妙之話。
那個叫做柴榮的男子與父親二人喝上了一杯,我攔住父親說要是讓母親知道了就不好了,父親卻說這是他們男人自己之間的事,讓我一個小孩子少管此事,就連平日裡對我很好的大伯都訓斥了我,我只能看著他們三個大男人在那裡嬉笑著,像群瘋子一般在那裡打笑著。
待到一切完畢,我們一行人騎著馬匹走到了臨安城大門之處,柴榮一人站在城門口,為父親等人送行。
“記住我跟你們兩個說的那些話!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那個叫做柴榮的男人大聲喊著,父親與大伯二人點頭回應,臨安城外有著一大群人馬正在靠近,臨安城內卻人聲鼎沸,喧鬧不絕。
柴榮面色凝重,彷彿在跟老友進行著告別,馬蹄聲在地面上不斷響起,我回頭看向那個身影,他的手抬起一半卻突然停下,開口向父親與大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們下次見面挑選那個地方?”
父親與大伯發出了一聲輕笑,兩個人調轉馬匹,回頭遠遠的望向那個男人,在思索片刻後,父親與大伯二人同時開口了:
“大將軍!不管在什麼地方再次相見!我何北永遠是大將軍的兵!”
“大將軍別怪我何南說話難聽!我們地下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父親與大伯二人大笑之聲,我們就這樣離開了臨安城。
:()乘風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