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給邱班長輸了那麼多血,你應該回去多睡一會兒。”
葉榮秋說:“睡不著。”
周書娟在他身邊坐下。
過了一會兒,葉榮秋問道:“你在武昌這些年,跟山寺幸打過交道嗎?”
周書娟愣了一下,說:“有。那傢伙很狡猾,我們進行過對他的暗殺行動,但他提前得到了風聲,被他逃脫了。”
“走漏了風聲?”葉榮秋看了她一眼:“黨員裡有叛徒?”
周書娟又怔了一下,皺眉說:“總之那傢伙真的很狡猾。”
葉榮秋問她:“你知道黑狗嗎?”
周書娟想了想,問道:“你是說你那個朋友嗎?那天陪你到武漢來找我們的。”
葉榮秋點頭。其實他不確定周書娟有沒有見過黑狗,黑狗把他送到周家當天晚上就走了,都沒有一起吃飯。
周書娟說:“我聽我大哥說過,那天好像就在我家,可惜他走的太早了,我沒能見上面。”
葉榮秋又問:“那你見過山寺幸的正臉嗎?”
周書娟狐疑地打量著葉榮秋:“怎麼了?你是懷疑什麼?”
葉榮秋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頭,沒有說實話。
周書娟說:“我聽大哥說你那個朋友,是個很不錯的傢伙,雖然有點流裡流氣的,但是心地很善良。你這次進武昌之前,我聽上面的人說了,你想找山寺幸和唸白。我不知道他們倆有什麼關係,以你對你朋友黑狗的瞭解,他會做漢奸嗎?”
“不會!”葉榮秋立刻大聲否認。他旋即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聲音低了下去,神情尷尬卻又嚴肅,“他絕對不會。就算我,就算我做了漢奸,他也不會!”
“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周書娟好笑,“讓別個聽去了,小心別個懷疑你的忠誠和信仰。”頓了頓,又道,“你相信你朋友就好。不過不管怎麼樣,希望你以大局為重,就算有一天你發現你的親人、朋友做了叛徒,你也不能動搖。只有革命勝利,中國才有希望!”
葉榮秋肅穆:“我知道。”
經歷了這幾年的戰亂生活,他知道妥協軟弱退讓都是沒有用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