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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槍桿子把敵人打出去,中國人才有可能過上像樣的生活。

葉榮秋左右環顧,小聲問道:“那你做了這麼多年地下黨,你認得唸白嗎?”

周書娟說她知道葉榮秋要找唸白和山寺幸,但是剛才她只問了葉榮秋是否懷疑他的朋友是漢奸,卻沒有問他跟唸白有什麼關係。看唐長天對周書娟的態度,周書娟似乎比他的職位更高。在這武昌城裡,地下黨就那麼些人,階層也沒有那麼複雜,也許周書娟就是直接跟唸白接頭的同志!至少,她應該知道唸白是什麼人!雖然黑狗一口一個赤匪,但是葉榮秋知道黑狗這傢伙最會裝腔作勢,他還是沒有死心。

周書娟沉默。

從她的沉默上,葉榮秋看出了她知道些什麼。他的心跳立刻加快了,頗有些口乾舌燥,他舔了舔嘴唇,等待著周書娟的答案。

周書娟回頭往身後看了一眼,周遭沒有別人,其他人都在房裡或地道里。然後她終於開口:“這種事情,你不該問的。”

葉榮秋垂下眼。他當然知道,雖然大家都是軍人,但是各自的職權不同,互相之間也不是完全坦誠的。就像如果有人問他兵工廠的詳情,哪怕是他的長官,但只要不是跟兵工廠息息相關的人,他都不該盡述實情。

周書娟低聲道:“你要知道,雖然我們大多時候不到前線打仗,但是我們的工作也很危險。對於我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工作。”

葉榮秋說:“我知道。”他當然很清楚,如果不是有這些地下黨做著情報工作,只怕他們早已被敵人掃蕩圍剿了幾十次,也活不到今天。可他不想錯過關於黑狗的任何事情。

氣氛變得沉默而尷尬。

“茂實哥。”就在葉榮秋準備放棄的時候,忽聽周書娟再次開口:“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知道你做事一定有你的理由和分寸。我告訴你,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葉榮秋猛地抬眼,驚詫地看向周書娟。

“我就是念白。”周書娟一字一頓道。

我就是念白。

我就是。

短短五個字,卻讓葉榮秋驚詫得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全身遭了雷打般一跳!

他一直想著的唸白,他以為是黑狗另一身份的唸白,居然就是這些天和他朝夕相處的周書娟?是這個他從小青梅竹馬的鄰家妹妹?!

周書娟見他只瞪著眼不做聲,問道:“你怎麼了?”

葉榮秋震驚而茫然地看著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假若不是他先前懷疑黑狗是念白,其實周書娟是念白這件事,也並不是那麼不好接受的。周書娟跟他的感情比他和其他堂姐妹都要好,可以算得上他半個親妹妹,周書娟能在亂世中成為偉大的人,他自然是會為她感到高興的。可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這個人物。就因為他覺得唸白是黑狗,唸白這個身份在他心目中被無限美化,已到了他認為周書娟不可勝任的程度。正因如此,此時此刻他的失望簡直已經無法隱藏。

周書娟看出了他的失望,卻並沒有介意,只是笑了笑:“我在你心裡,還是當初那個坐在院子裡和你一起玩過家家的小姑娘吧。”

葉榮秋回過神來,頗有些尷尬:“……沒有。你長大了,你很厲害。”

周書娟搖頭:“我沒有不高興。其實,我也很想回到那個時候,我寧願我什麼都不懂,只要……沒有戰爭的話。”

葉榮秋仰頭望天,他的眼眶有些溼潤了。

他也懷疑周書娟說的不是實話,可週書娟有什麼理由騙他?連唐長天都親口說過,周書娟在地下黨中是個很重要的人物,不是念白還能是誰?他不該以他狹隘的私心去否定周家的妹妹。

其實之所以會懷疑念白是黑狗,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有多麼牽強。就因為黑狗管他叫阿白,這是屬於黑狗的獨一無二的稱呼,沾上了這點邊,他就如此狂妄地對號入座。可當見到黑狗的時候,黑狗又有幾分念著他想著他的意思呢?

葉榮秋站了起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有點冷,先進屋歇著了。”

周書娟點頭。

葉榮秋走進房間,周書娟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晚上唐長天回來,周書娟對他投以探詢的目光,他搖了搖頭。情勢不好,日軍封城封得很嚴,他們連跟外界取得聯絡都難。唐長天還帶回了一個訊息:“電報機暫時不要再用了,聽說日軍弄出了一種搜查無線電的武器,專門針對我們的電臺。往後的事,還是靠我們自己吧。”

屋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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