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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不是拉幫結派地來糊弄朕”

韓松覺得自己的心臟終於回到了它該回的位置,壓力盡數消退,長長鬆了口氣,他調整了下心態,作惶恐狀:“臣等不敢!”

李漠向勾了勾手指,韓松走上前來,李漠向機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道:“韓大人,你跟他們可不能一樣啊,朕以為學識淵博,見解獨到,若是閒暇之時,便與朕聊聊天,朕必定受益匪淺。”

十年寒窗苦讀,坐上翰林之位,心中最想的不就是自己的理想與報負能夠實現,皇帝能夠聽信自己的諫言,能夠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姓名麼?

以前,皇帝的眼中只有狄含,他聽不進任何人的聲音,對臣子,乃至對親情都冷漠至極,在韓松心裡,他從來沒有指望過這位能有什麼出息,大衍不滅在他手裡,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他何曾聽過皇帝謙謹地向他說這些話,讓他的內心升出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韓松道:“臣遵命。”

不過,李漠向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重了,短暫地感動之後,便又瞬間清醒,皇上最近的想法是不是有點太多了?莫非又要起什麼么蛾子,他可不能掉以輕心。

韓松走後,剛出宮門,就被人秘密帶進了小路,往狄府的方向去了。

這些都是祁玉溜出宮跟蹤時見到的。

李漠向問祁玉:“怎麼沒多跟蹤些距離。”

祁玉回話:“陛下,到處都是眼線,臣怕被反追蹤,不敢跟太遠。”

狄含心思也太過縝密乃至有些多疑,李漠向除了能在醉生夢死的溫柔鄉里做出點成績之外,他就好比是被斷了七經八脈的廢人,狄含卻依舊如此忌憚他。

皇帝稍微表現得上進點,和大臣私底下嘮嘮嗑,都能被立刻發現,並將被嘮嗑的臣子請到狄府去,根本不給皇帝任何爬起來的可能。

如果不先一步除掉這個強大的敵人,他的任務恐怕很難會有任何進展。

回到含露殿,李漠向想要看摺子,內侍們將一摞摺子放到李漠向面前,他翻了翻,隨口問內侍:“大臣們呈交上來的摺子先經由何處。”

一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太監回話道:“陛下,內侍省為陛下分憂解難。”

內侍省是宦官機構,大衍中後期確實一直存在宦官專政的頑疾,一直到哀帝年幼登基之時,宦官把持朝政的情況達到了巔峰,其中宦官頭目宋祥,是顯帝的心腹紅人,顯帝去世前將年幼的哀帝交付給他,宋祥便愈發變本加厲,他以相父自居,手握兵權,把持朝政,禍亂朝綱數年。

後來,狄含勢力崛起,朝中出現了雙足鼎立的局面。宋祥目光短淺,手段卑鄙,遭大臣們痛恨不已,極不得人心,在與狄含短暫相爭了幾年後,逐漸地就夾起尾巴做人,主動向狄含投誠。

從這一點來說,哀帝倒是借用了狄含的力量瓦解掉了宦官的權勢,若是他能掌握好分寸,讓兩方兩敗俱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漠向現在最要命的問題就是缺人,他是一隻孤鴻,沒有強大的心腹,堅實的後盾。

他起初只有一個祁玉,現在又添了一個宋麒涵,他們的羽翼都還未豐滿,像宋麒涵這種外交手段幾乎為負的人,若沒有人為他鋪路,送他上戰場,他縱使在行軍打戰上再有天賦,也不過是個永遠不堪大用的小流氓而已。現在的他,離那個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傳奇將領,還差得太遠太遠。

李漠向覺得若是有機會,他應當先見一見大宦官宋祥。

然而他見宋祥一面,怕是也不容易,為了避免麻煩,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李漠向親手寫了一份摺子,用一條黃絲帶繫好後,混跡在眾摺子之中,讓太監全部抱了出去,那摺子上寫了一首詩,宋祥見到後,內心必然會深受震盪。

李漠向又立刻叫來祁玉,叫他一路暗中跟蹤太監到內侍省辦公的地方,以防被人暗中劫走,若是出了意外,不惜代價也要搶走摺子,並將摺子焚燒以毀屍滅跡。

他正想著,忽然覺得心臟宛如被什麼攥住了一般,胸悶氣短,呼吸急促,渾身的骨頭都痛了起來,他這具身體百分百模擬哀帝,哀帝有什麼舊疾,他也會感受到,這還是他來到這裡後第一次感受到發病的滋味。

一旁的太監見到李漠向臉色不太好,連忙謹慎道:“陛下怕是舊疾又發作,該吃藥了。”

哀帝一向身體不好,卻不知他要喝什麼藥,幾個小太監扶著李漠向回了內殿,過不一會兒,又有幾個太監抱著喝藥的傢伙什走進來,為首的太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