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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而留下的後遺症。

至少也有十幾年以上,那個時候李漠向還不是皇帝,年齡也很小,可為什麼身上會有毒,歷史上也沒有任何交代。

唯有暴戾荒唐概括了他短暫的一生。

李漠向在榻上兢兢業業地滾了很久之後,太監稟報說狄大人來了。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狄含就趕到了自己的身邊,能看得出來他趕的很急,湊近自己身邊時,能聽到他的喘息,以及感受他從外面帶來的秋風凜冽的寒意,他就這樣把他冰涼的手放到李漠向的臉上,緩解了他稍許的燥熱。

自從狄含進來以後,所有的太監和宮女都無聲無息的退出去了。

狄含直接坐在榻上,俯下身子:“陛下,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他的語氣很隨和又令人安定,不曾帶外面半點血雨腥風。

李漠喜歡狄含是非常合理的,狄含外部條件且不說,他的性格有一種令人安心的魅力,像李漠向看起來在小時候就飽受痛苦的應該就喜歡這一款,如同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喜歡人家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的方法太操蛋了,這樣一個優質股,明明可以靠著他穩固自己的勢力,哪怕成為一對無話不談的君臣,可是李漠向非要強取豪奪,用權勢威逼利誘,上路不走走下路,親手把關係搞得無比僵硬,最後騎虎難下。

李漠向睜開汗涔涔的眼皮,蒼白的雙手握住狄含的袖子將他拉的靠近自己,隨後又將頭埋在狄含臂彎裡,只露一個腦袋在輕輕顫抖。

上一次,李漠向離狄含這麼近的時候,他能輕而易舉的感受到狄含想弄死他,可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感受到狄含有什麼劇烈起伏的心境,他現在的情緒就如同一條直線,只泛起偶爾輕微的漣漪。

李漠向微微喘著氣,眸光裡一片酸楚:“一天未見,朕想你了,凌君。”

狄含輕笑一聲,俯下身子問:“陛下不怕疼嗎?”他順手把紗帳放下來,狄含是真的恨李漠向,在狄含的操控下,李漠向覺得病痛的折磨都不算什麼了。

李漠向ai,他情感缺失,沒有愛憎,只有少量的情緒,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也是有喜怒哀樂的,也有自己的性格,只是太過淡薄,再加上精神力很強,無論多麼艱苦的環境都不會輕易的有人類情緒崩潰的行為。

但即使如此,因為和原主共生的原因,原主的多愁善感的情緒多多少少轉移到他身上。

所以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狄含倒是不著急,慢慢悠悠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等李漠向完全平靜下來以後,狄含平靜地和他聊了一會兒天,他果真是一個很擅長於偽裝的人,或者說是心思難以琢磨的人,這讓李漠向想到了臥底於昏君身邊妖妃的故事。

唯一的區別就是至少人家真正妖妃是溫柔如水的,而他的這位妖妃就有些太霸道了。

夜逐漸深了,狄含扶著睡過去的李漠向躺下去,穿了衣服走出含露殿,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刻,李漠向緩緩睜開眼睛。

當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的眼睛就會過分冷靜和沉寂。

算算時間,如果順利,密詔已經到了宋詳手上。

狄含走出含露殿,坐了轎子往宮門趕,行駛到大道上以後,一含露殿的太監徐吉匆匆攔在轎前說有要事稟告,停轎後,王貴對狄含附耳道:“狄大人,今日皇帝在書房裡寫了一封密詔,混進了摺子中,讓太監們送到內侍省,我們立刻去截,誰料被一個輕功了得的侍衛帶走,我們至今還沒有將其捉住。”狄含聽後怒道:“為何不早告訴我。”

徐吉對狄含道:“狄大人和陛下在一起,我們不敢驚擾。”

含露宮早就在狄含的監視之下,皇上的一舉一動他都能及時掌握,沒想到皇帝居然敢讓太監帶密詔到內侍省。

皇帝什麼時候這麼有出息了,懦弱了這麼久,竟要想著反抗自己。

狄含沉聲道:“回含露宮。”

李漠向躺在榻上靜靜等候祁玉凱旋的訊息,然而沒等來祁玉,卻等來去而復回的狄含,李漠向看見狄含面沉如水的走進來,便一骨碌爬了起來。

破碎的日影照在狄含銳利的眸子上,也不知是哪個更冰冷些,但除此之外,他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怒氣。

他其實並不生氣,來的這一路上心裡也漸漸平靜了,狄含心裡比誰都明白,他將皇帝的權利奪走讓他成為孤家寡人,那麼皇帝恨他,想要反抗想要奪權是再正常不過了,這叫有骨氣,他很欣賞,他若有朝一日能把權利奪回去,算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