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才是真正的道!”
太一瘋狂大笑,一手拎著李錚,神色猙獰。
甄秀兒的臉色非常蒼白,儘管她早已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但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掌控,她還是打心底覺得痛苦。
“咳咳……你到底要做什麼……太一……你已如此強大……還不夠嗎……”
烈陽之中,彼岸花掙扎著,散發出黑色的氣,將熊熊火焰凍結。
但永恆燃燒的烈陽絕不會屈服於冰冷的黑暗。
兩種極致的力量在對抗著,這種如磨盤一般的對抗,不斷地磨損著彼岸花的本源之力。
她的結局只有寂滅。
“當然不夠,我要主宰整個修真界,主宰修真界外的其他世界,所有的生靈將以我為終點!”
“無恥小人,嘴上說的冠冕堂皇,現實卻要將一孩童當做要挾!”
甄秀兒怒罵。
太一卻不以為意,高傲地道:“能夠為我獻出他的靈魂,是他的榮幸。”
“不!不對!他出生的意義,就是為了向我奉獻!”
太一癲狂地笑著。
“瘋了。”彼岸花怒罵。
甄秀兒的眼底露出驚恐之色,“你要做什麼。”
“他的靈魂融合了兩種不同的力量,我自然要取出這股力量,好好鑽研。”
“靈魂?不!你不能!”
甄秀兒歇斯底里地大叫,飛撲向太一。
太一在空中畫出一個圓,一道無形的壁障擋住了甄秀兒的路途。
“我的真知世界是以自己所創造的世界之物來干擾修真界的本質,從某個方面來說,我就是修真界的主宰,難道為這樣的我奉獻靈魂,不是一件高貴的事嗎?”
太一滿臉的疑惑。
甄秀兒已淚如雨下,她絕望地跪在地上,神色悽然。
“奉獻要遵從本人的意志,你這是掠奪!你是修真界最黑的黑暗,最冷血殘忍的魔鬼。”
太一嘆息,“終究是螻蟻,無法瞻仰仙帝的威光,待我吞食他的靈魂,到達更高的層次,你們自然能夠理解我的苦心。”
他抓住李錚的頭顱,緩緩抽出手掌。
甄秀兒目眥欲裂,瘋狂擊打眼前無形的壁障。
李錚的靈魂已經被緩緩抽出,太一張大嘴向那靈魂咬去。
“不——”
甄秀兒大叫,心臟幾乎都要跳出嗓子眼。
她可以自己死去,甚至粉身碎骨!
但她的孩子不能!
“李奇才!”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消失的人影,歇斯底里地吶喊。
我知道你很痛苦,很艱難。
但請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啪!”
一隻手掌打在了太一的嘴巴上,讓他張大的嘴巴緊緊閉上。
“滾。”
一聲輕叱,太一竟如流星一般倒射而出。
那道人影站在虛無之中將少年的靈魂按回體內。
“李……李奇才?”
彼岸花呆呆地道。
她看到李奇才融入了光陰長河,她相信李奇才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但……這才過去多久?
幾乎只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啊。
他怎麼變得如此強大。
李奇才抬起眼瞼望向她。
這一瞬,彼岸花渾身巨震。
從李奇才的眼神中她明白了一切。
那是一雙經歷過無數歲月,無比滄桑的眼睛。
那種感覺,就像是十幾萬年前的自己,不,還要更長,長到一個無法計量的地步。
“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可以當作真的,終歸也只是假的。”
李奇才呢喃自語,攤出手掌,凌空一握。
包裹著彼岸花的烈陽瞬間消失殆盡。
所有的火焰在一瞬間湮滅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突然的輕盈讓彼岸花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李奇才回頭輕輕勾手,甄秀兒只覺得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身前阻擋自己的壁障無形破碎,她便已經落入了李奇才的懷抱。
李奇才緊緊抱著她,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甄秀兒沒有動,眼睛卻紅了。
他明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不見,為何她卻有種,他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