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踢。”
哪吒來了興致:“對嘛,伊朗和沙特還在一組。”
“再不出線上帝都死得貨。”他說完突然笑了,摸著哪吒的光頭嘲笑,“韓日世界盃那年你才幾歲?上小學呢吧,還知道沙特。”
“我當然知道我還去了開幕式!你才上小學,離我遠一點長毛怪!”
自從見季風不是光頭後她表現得無比厭惡,季風還就喜歡逗她:“你老舅比我頭髮長。”
哪吒居心不良地斜眼看我的頭髮,季風黑了臉。我攬鏡對照半天,把頭髮攏向一側挽個小揪兒,又拿了歐娜寬寬的金色髮卡把流海兒全壓起來,鏡子裡面怎麼看都覺得臉大了不少。季風卻相當滿意,樂滋滋地領我出門,還虛頭虛腦地說:“沒事不用弄,今兒他舅不來。”
但是不安份的事還是發生了——這個色彩豔麗的上午,陌生的攝影棚裡,我站在衣架子旁邊,擺弄那些毛絨絨的帽子和圍巾,聽服裝助理雀躍地低聲議論季風,抬頭就看見錢程無聲無息地揹著相機包進來。一時腦子也沒怎麼運作。
他頭上彆著波浪狀的細金屬髮卡,額際光亮,眉飛入鬢。
季風坐在一塊背景紅木方上化妝,對攝影師的到來表示歡迎:“怎麼又是你啊!”
“又是我!”錢程打量他一番,“剪頭髮了。幹嘛跟我弄一顏色兒的?”
“到底是藝術家的眼睛,我媳婦兒都沒看出來。”
錢程衝紛亂配飾之間的我笑了笑:“陪孩子上學?”
“錢老師好。”我擺手,“我們季風最近還聽話嗎?”
錢老師誇道:“少見的聽話,除了按快門之外基本上不用我調動什麼。”
季風不接受他的當面好人,抱怨:“那你還往我腦袋上倒酒!”
“你這人真記仇~”
造型師和廠商代表敲定了待展衣服推過來,看見錢程職業性地讚道:“IN哦~不考慮試個鏡?”
季風一本正經地說:“錢老師跟我不一樣,他光賣藝不賣身。”
幾個助理竊笑。錢程瞥他:“甭跟這兒逗貧,妝上好了沒?立馬無影區。我趕時間。”
“不是人乾的活啊,這時節穿這種東西。”季風扯著毛衣領子抗議。他這次是拍某品牌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