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兩隻戒指互合,男款只有一顆鑽,但我奇怪的是它為什麼沒有星座符號,季風是風向雙子座。愛上男雙,如同愛上兩個男人。
“我的裡邊有名字。”C&J,他讓我看的時候還點我肩膀的紋身。
我想宣告CJ和C&J不一樣,想了想又咽回去。“我的是訂做的?浩馬尼?”
“有問求婚戒指什麼價的嗎?”
“訂做的好像很貴。”刻字和烙一個符號工藝差很多,“千金難買心頭好。”他說,“你願意把它戴上我賣血都行。”
“挺好點兒事怎麼讓你說那麼噁心?”
“現實就是這麼噁心。”
我半仰著頭看他,一根一根眼睫毛的末端是透明的,合攏成漂亮的弧形,半垂著,投出兩彎淺淺的黑影,怎麼也看不清他眼珠的顏色。
“好了你快起來。”他扶我坐起來,汗從髮際淌過眉骨,一道清晰的汗跡下,浸在濃眉裡。
我也淌汗了,幫他抹著臉:“我這麼沉……”
“天兒真熱,開車出去轉兩圈?”見我面有豫色,他眉一挑,“要不就脫衣服睡覺!”
出門上車,東南西北得有個地兒啊,擰完了鑰匙車裡升溫,我們在裡邊蒸著,足有一分鐘才調頭上路,季風說:“找地兒吃東西。”
“你吃完飯都不到兩個小時,就這樣還成天嚷嚷減肥~”
“什麼事都是吃飽了肚子才有心情做,減肥也是。”
我恨鐵不成鋼,繫緊安全帶罵:“你這個沒出息的!”
“有出息的都餓死了。”
夜晚沒有盛夏的浮燥,天氣真好。
車出小區到天橋邊靠下,季風買了兩串烤魷魚,吃一串看一串,醬汁滴噠。我把他胡亂塞進襯衫口袋的零錢掏出來疊好放進去,又抽了紙巾擦車座。我說季風啊,我現在真是一點兒也不想結婚要小孩兒,我侍候你一個就夠夠的了。
他辣得直吐舌頭:“好熱。”
“熱你把窗關了開冷風,伸什麼舌頭?”我眼中帶笑,“怎麼沒有汗腺是嗎?”
他三兩下解決食物,剩了半串順窗子丟出去,飛快升上車窗:“咱去五環,我給你飆到一百三四。”
我擠出來一滴眼淚:“再也不罵你了。”
“這車剎車效能非常好,就像我一樣。”
把季風逼到說出這種話,歐娜對此笑得要崩潰,嚥了好幾口牙膏沫子,皺著眉毛嘩啦嘩啦漱口。我盤著手在衛生間門口接著說:“他現在一天想著法兒把我騙上床你知道嗎?”
“也用不著說那麼難聽,人家找不著女人嗎?”
“別噁心我。”
“你啊,偷偷摸摸戒指都戴上了,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不是放不開,我跟他有什麼放不開的啊……”我就是胃裡不舒服,先是酸後是疼,跟著就漲氣,反胃。
“你問題到底出在哪?緊張?害怕?第一次都這樣。”她擦乾淨嘴巴走出來,拍拍我的肩膀轉向客廳,“我和尹紅一第一次上床,他還沒進去我就先嚇哭了。”
“我說你注意點孩子行不行?”我顧忌地看看沙發上的孩子。
哪吒同學難得安靜,在看中央5臺世界盃重播,對我們的話題毫不關注。
歐娜坐過去塗腳指甲,問她:“你們大一新生的,週末也沒個活動?一大早就跑來這兒看足球。”
她聞到指甲油味,吸了吸鼻子,懶懶回答:“有吧,我不愛去……裡皮真是一個發明家。”
“誰?”
“義大利主帥嘛。把贊布羅塔成功地改造成了一個邊前衛,他本來是個優秀的邊後衛。”
本句話除了義大利之外,其它名詞都很陌生,歐娜直接說:“聽不懂。”
我想陪她說說話,想了半天問:“中國還有足球隊嗎?”
哪吒看我一眼,笑:“你不好這樣罵人的。”
“那現在誰是教練了?”
歐娜在一邊充內行:“誰還敢帶中國隊。”
我說:“米盧,不是挺好麼,在我有生之年終於衝出亞洲了。”
哪吒說了句我們聽不太懂的家鄉話:“額骨頭碰到了天花板~”
季風來接我時對我們大清早的話題表示不屑:“說什麼米盧?您幾個還嘮起足球來了。”在哪吒身邊坐下,“看球兒吶孩兒?”
“嗯,她們說米盧本領蠻大,能帶中國隊出線。”
“狗屁,”季風輕嗤,“趕上日本和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