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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們一路來,定已十分疲倦,先請坐息一陣,咱們再談不遲。”

言罷,當先閉上雙目。

趙天霄不敢驚動那白衣人,又怕田文秀等問話,索性也閉上雙目而坐。

王子方、田文秀、容哥兒,眼看那趙天霄閉目調息,也只好照法施為,儘管難以凝神入定,也只好裝作人定模樣。”

大約過了一頓飯工夫之久,突聞一聲尖厲長嘯,傳了過來,容哥兒霍然站起身子,看那白衣人和那樵夫及兩個長衫人等,都靜絕不動,渾如未曾聞得那嘯聲一般,只好緩緩坐下。偷眼看趙天霄和田文秀,只見三人也和自己一般茫然四顧,顯是亦為那嘯聲驚動。

容哥兒鎮定一下心神,心中暗道:“這白衣老人,不知是何許人物,何以要佐到酷寒不毛之地,如是說他出世逃俗,息隱林泉,位於此等之處,那是未免太過刻薄自己了。

此地風物,也不像一個出世高人留居之地,那他佐在這裡,只有兩個目的了:一個是逃避仇家,一個是苦練一種什麼武功。”正在忖思著眼前的形勢,突見一個全身黑衣的勁裝大漢,急急跑了過來,道:‘申、郭兩位大駕已到。”

那白衣人道:“請他們進來吧戶

那黑衣大漢轉身而去,片刻之後,帶了兩個老人。

當先一人,身著天藍長衫,足蹬福字履,頭上戴著一個青緞子瓜皮子帽,留著白長髯。第二個微見駝背,青布夾祆,青布長褲,留幾根稀疏的白鬍子,足著青布鞋。

兩人齊齊抱拳,道:“兄弟晚來一步,有勞諸位久候了。”

白衣人微微額首,道:“勞動兩位遠途跋涉,在下甚感不安。”

那身著藍衫的老人自行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道:“好說。

那白衣人緩緩說道:“此地都非外人,兩位有話,儘管說出就是。

那藍杉人望了那青衣人一眼,道:“這幾年來,兄弟已完全和江湖同道絕緣,一個月中,也難得離開寒舍一步。”

白衣人道:“但申兄的內功,卻是愈來愈見精進了。”

藍衣老人說道:“兄弟雖已決心脫離武林生涯,但功夫卻未擱下。”

白衣人道:“咱們習武之入,不肯棄下武功,正和讀書人不肯放下書中一樣,雖已退出江湖,但難免見獵心喜,這些日來,長安城鬧得天翻地覆,兩位難道一點都不為所動嗎?”

藍衣人微微一笑,道:“白兄說的不錯,起初幾日,兄弟還能忍下,後來就忍不下了。”目光轉到青衣駝揹人身上,道:“兄弟雖然得一點內情,但如比起郭兄,那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駝子道:“好說,好說,申兄過獎了。”

白衣人緩緩說道:“兩位不用謙讓了,咱們都已退出江湖,不再問武林中事,但卻還未死去,以長安為中心的西北道上,被人鬧得烏煙瘴氣,那是誠心不替咱們留下一點老面子了。”

那樵夫模樣的人突然介面說:“咱們何不找上長安城去,挑了他們的窯子!

白衣人冷然接道:“四弟這火爆之氣,總是無法改過,如若強敵是易與之輩,申、郭兩位太快,豈容他人在臥榻之側打鼾。”那樵子吃那白衣人叱責一頓,不再多言。

姓申的藍衫老人,輕輕嘆息一聲,道:“郭兄是金口難開,兄弟只好先行拋磚引玉了。”

白衣人道:“我等洗耳恭聽。”

藍衣老人目光一掠王子方,接道:“成都鎮遠鏢局失嫖之後,長安城中已陸續雲集了甚多高手,其初之時,兄弟也未放在心上,後來越看越是不對,來人中有很多竟是退隱江湖已久的老魔頭,情勢已非普通的武林爭鬥,而是有所大舉圖謀了。”

趙天霄暗道了兩聲慚槐,忖道:“長安城早有兆頭,我竟不知,這領油西北武林的招牌,算是從此砸了。”

那白衣人雙目轉往在駝背青衣人的身上,道:“郭兄一向以耳目靈敏見稱,想是定已知道什麼訊息了。”

那駝子輕輕咳了一聲,道:“兄弟也和申兄一般,查來查去,查不出個名堂。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目下雲集牙長安城中的神秘人物,並非由一人統領,至少他們分出兩派。”

容哥兒暗道:“好啊!看來你也不會知道的比我多了。”

白衣人神態肅然地說道:“兩位只知道這一點嗎?”

白衣人凝目不語,沉吟良久,道:“現在那兩派神秘人物,還在長安城中嗎?”

青衣駝子道:“還有一部分留在長安城中。”

白衣人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