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嘴裡說出來有一種別樣的酸爽。
我還擊他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所以呢?你覺得我又有什麼辦法?我的人生在遇到那個男人後就沒有人權可言,我除了言聽計從做一隻服務他的狗外我還有別的出路嗎?”
嘖嘖,好慘一人,不愧是我,一邊在心裡咋舌,一邊替這個虛假的衛宮佐千代獻上虛偽的憐愛。
坂口安吾回想起自己見到的那個活在地獄裡從掙扎到麻木的女孩,發出微不可聞地嘆息,聲音不由地緩和下來:“既然那麼恨他,為什麼還要留著他的東西呢?”
不留下來怎麼騙你呢?
見魚兒一點點咬上了鉤,甚至還流入出鳴不平的意向,我心疼地都快笑出聲來,立馬投入自己百分百的演技去醞釀感情:“誰想留著那個男人的東西啊....只不過...再怎麼說也是養育我的人,死了都沒人記得話,太可憐了。”
傲嬌,口是心非的大孝女,你品,你細品。
我簡直要殺死自己所有腦細胞去演繹這麼一個生在黑暗心向光明的形象,發自內心想從每個毛孔向外透露出我是個被人扭曲了思想但本質尚可拯救的失-足少女的事實。
在蒂娜幫忙製造出的假象裡,一些加工過的細節都能側面讓這位調查員“充分”瞭解衛宮佐千代是個什麼樣的人,比起冰冷的資料和虛假的敘述,這位先生顯然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思考和判斷力以及異能力。
坂口安吾見她懊惱地將頭撇了過去,不由地長吁一口氣,這麼想來女孩雖然在碩鼠手下執行了不少不法的任務,但並沒有什麼大惡大非不可饒恕的罪行,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為時不晚,一切都還來得及。
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閉上嘴不再交談,青年鼻樑上的反光鏡片擋住了窺探的視線,坂口安吾緊繃住下顎的線條,渾然天成的威嚴已經初見端倪,他忽然對著下屬說道:“辻村,給我手銬。”
在辻村深月不解的目光裡,他將冰冷的金屬禁錮住身高只及他腰部的女孩骨瓷般的皓腕上,坂口安吾一隻手握住對方這雙平心而論相當漂亮的手,不知想到什麼,微微出神。
——好小。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這人的異能有多難控制他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青年調查員從瞬間的恍惚中找回了思緒。
取過外套蓋住女孩半個身子規避絕大多數探究的視線,隨行的特工無聲無息站在她的身側防止犯人的暴起,坂口安吾和安靜服從的女孩完成了視線的交換,在她起身後出聲回答了她先前的疑問:“你說得對,我不是普通的政府職員,我隸屬於異能特務科,專職負責異能者相關案件。”
“另外,因涉嫌多項罪名,現在正式對你執行逮捕,請你配合。”
青年身上還有未褪盡的意氣,認真而強勢的宣判在我聽來格外的悅耳,我心滿意足地輕笑了一聲。
“我明白了,長官。”
嘻嘻,計劃通。
——
在四人坐上黑色的轎車離開視野後,街角服飾店裡走出來一個身著白色長衫有些不修邊幅的男人,時光似乎格外偏愛他,俊秀到略顯陰柔的面龐看不出年齡,惟有零星散漫的鬍渣昭示了歲月的痕跡。
漂亮的臉蛋和遺世獨立的氣質使男人在人流裡不由分說地開闢出一條道路,如畫一樣的男人看上去漫不經心,只不過毫無溫度的紫眸無聲地刺痛了任何企圖來搭訕的行人,他矚望著目標消失的方向,嘴角忽而勾勒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下一秒,從他的身後衝出來的女孩嬌橫地飛踹了男人一腳:“林太郎慢吞吞地在搞什麼啊,我要回去了,再也不想和你逛街了!”
被喚作林太郎的男人臉上高深莫測的表情突然破裂,美男濾鏡一秒關閉,他摸著腚上黑乎乎的小腳印,委屈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