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衛宮的我被迫在異世界求生》最快更新 [aishu55.cc]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我默默吃著本該屬於老闆的夜宵內心毫無波瀾。
一口漢堡一口奶,就這麼祭完五臟廟後我舒服地癱在靠背上,懶洋洋地放空大腦短暫沉浸在時間的流逝中。
頭頂的路燈投下曖昧的光線,成熟的人除了疲憊,什麼都不會剩。
面前晃過一對膩歪的小情侶,男生活潑地揮著手,頭側向另一邊笑容甜美的女友,說著自己即將升職加薪,擁有了迎娶對方的資本,在描述到他如何得到領導褒獎時目光一刻都不離開女孩兒,兩人如膠似漆在他人眼裡十分恩愛。
但這全部都是
——謊言。
人類的大腦在專注編織故事時,肢體跟不上變換的思路就會出現不同步,比如有些人對著他人說謊時比劃的手指會不受控制的指向另一側,正和這個不斷畫大餅的男人一模一樣,扯謊時緊盯著女友的雙眼也是在不斷加深自我肯定來達到說服對方的目的,這無不說明他的仕途恐怕並沒所說的那麼順坦。
更有趣的是,欺詐是戀人雙方間的活動。
女孩兒看他時笑意也同樣沒達到眼底,至少她眼角的細紋從來沒有走心的展露過,另外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銀鏈是商業街廣告裡展出的新款,我壞心腸地猜測這可能是她的上司送的。
所以說愛這種東西是會消失的,我瞥了兩人一眼就不甚興趣地嘬起吸管。
就在我又一次感慨人類的複雜性時,眼角的餘光卻瞄到了個步履虛浮的中年西裝男,他大概是要去街角打車,一邊和電話那頭閒扯著什麼,一邊看著腕上考究的手錶,面部的肌肉上揚外鼓,嘴邊的弧度快兜不住他的洋洋得意。
等了這麼久,終於見到了一隻肥羊,我舔了舔後槽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麵包屑,把紙盒丟進垃圾桶。
西裝男子是一位保險業務經理,今天做成了一筆大專案,現在正要去參加慶功宴,他下班後取了一筆現金就準備今夜霍霍,心中正愁無人分享這個moment,同事恰好來電,他頓時抑制不住想要炫耀的心,開始和朋友誇誇其談起來,並未注意身側如風一樣刮過的身影。
我悄悄地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
人的節操就是在殘酷的現實下一點點丟失的。
我上下拋起已經被掏空的錢夾,心中開始索然無味起來。
如果使用魔術的話我自然有許多來錢方案,入侵銀行安保系統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但我雖說有些心術不正但還是保留一些未泯的良心,就像我要順個錢包也都是挑家底殷實的傢伙,我自然是看出這個被我盯上的倒黴蛋接下來的行程,即使要結賬他身邊也有可以幫忙的同事,一言摡之就是不會讓他惹上麻煩。
眾所周知,我是個孤兒,所以做些孤兒行為又有什麼錯?
我既不苛求某些超出能力範圍的東西,沒有所謂的堅持和信念,也不像切嗣那般有著普度眾生的聖父情懷。
永遠做不成正道的光但也不至於淪為人類之惡,我就是個普通人,論性格也是安分無趣又容易滿足的內向型人格,平時行事也慣只遵從高效的節能主義。
時髦點的說法,我就是那種沒有夢想的鹹魚。
很早之前,我就明白了,信奉黑白對錯並且能貫徹到底的,都是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
而我,要是道德感再高點,我能讓自己餓死街頭。
將只剩票據和銀行卡的皮夾丟在警局門口,我悠悠地飄向更加破舊的老城區,根據經驗,一座秩序崩壞的城市一定會形成可以窩藏“老鼠”的法外之地,可能是黑街,也可能是貧民窟。
我一路尋去並不擔心會迷路,我向來會發掘這些陰暗面的事物。
之前就有多次提過,我的老父親是從事非法活動的,更小的時候我就經常被要執行任務的他拋棄在據點、然後獨自面對上門仇家這種經驗,更危險的也有,比如孤身呆在火·拼現場自己想辦法出逃之類的。
我那時真的有被切嗣石頭一樣的心靈震撼到,一邊被逼著像海綿般吸收著他身上所有本事,一邊爭取早日從這樣的人生疾苦中解脫。
呵,解脫是沒有的,就只是從一屆炮灰成功升級到工具人而已。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才思敏捷的天才,為數不多的優點大概都點在觀察力上,在發掘我這項天賦後切嗣就把情報工作丟給我做,無人權的我從此便淪為了一個沒有感情的解碼機器。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