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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衛宮x老翁x我

枯燥,我甚至有些擔心長此以往我會不會發瘋。

但轉機很快就來了。

藉此特別鳴謝愛因茲貝侖的傲慢託大對我的大力支援。

在閉塞的環境下人就容易自視甚高,城堡裡的人本就對切嗣和我這樣的野路子不屑一顧,我的存在只是形式上多一層用於控制切嗣的可有可無的枷鎖,更何況我還操著“沒有任何背景”、“實力低微”、“空有好資質但從來沒學過魔術”的幼女人設這更讓在之後如魚得水。

起初好似發現我的無害,看管人員逐漸鬆懈到後來翹班,我得以撬開門走出去看看,從第一次偷偷摸摸潛入藏書室、到後來仗著城堡沒有監控進進出出。也多虧世家的底蘊,我在城堡的上下摸到了不少好東西。

此中不乏某家秘而不傳的魔術研究、抑或若是揭露足以在魔術師協會掀起驚濤駭浪的古文獻,而在淘到這些燙手山芋時,毫無察覺的我像現在一樣將他們如倉鼠囤食般一股腦地堆在房間的地板上。

確保魔術強化過的門不會被不懂禮數的傢伙闖入後,我盤腿坐在畫著法陣的水泥地上。

我調整好狀態,閉上眼低聲詠唱,大量外界魔力湧進自身帶來輕微陣痛,很快就在宛如神經脈絡的轉換回路中流淌,每一次使用術式都有一種血液跟著一起蒸發的生命力流失感。

連線著地底魔力的圓陣泛起幽藍色的光。

因一個人的魔術迴路是有限的,概其魔力源是有限的,所以才需要大費周章汲取更多的力量外源,最終把主意打到了愛因茲貝侖城堡的魔力系統上來。

在魔術式啟動同時,我的額角也析出了冷汗。

魔力快速流通本來就是一種燃燒生命的過程,枉論我正試圖投影出的可不是什麼常理所能描述的器物,而是與魔術師畢生追求的根源有關的、具有最高神秘性的魔術禮裝之頂點!

“嗡——”

打破閉室內的靜謐,是從作為魔力源之一的舊寶石堆中央爆發出原因不明的波動,似有若無的彩光閃爍後,隨之一陣陣令人牙酸的破碎聲宣告了我第數不清次嘗試的大失敗。

這很正常,只憑我這個木訥平庸的魔術使,想要洞悉當初遠坂家老祖先都沒能攻克的課題不如去考慮神秘主義的愛因茲貝侖家裡裝上電路並且見到老家主笑逐顏開地在網上衝浪的可能性。

從散亂一地的古籍和泛黃羊皮紙內艱難翻了個身,身心俱疲,但同樣習以為常的我,本可以平靜地等待賢者時間的過去。

本可以平靜的!

就在我既迷茫又無助地發著呆時,周遭靜止的景象卻忽然像是被人揪起的畫布,隨著一聲粗獷的、不加節制的“哈哈”嘲笑,正遭受扭曲的空間剎那間開啟了一間甬道。

我不假思索地默默翻了個白眼,啊麻煩的人出現了。

像是魔法般大變活人突然出現,哦不,本來就是奇蹟的代名詞、續著誇張絡腮鬍的挺拔老翁勾著三分譏誚,兩分漫不經心,和一分邪魅(?)的嘴角踱步而來,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那新收的、不成器的、又條件拮据的弟子。

——我。

至於你問為什麼要這麼貶低自己?

“哦看啊,多麼惹人憐愛又遲鈍又笨拙的小傢伙,只是投影區區一把連武器都算不上、裝飾用的權杖都要精疲力盡了嗎?是誰呢?哈,原來是連低劣仿製品都沒能製成的完全辜負老人家期待的無能弟子,衛宮佐千代呀。”穿著雍容法袍的華髮老人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臉上如山脈蜿蜒的溝壑和花白的鬍鬚無一不訴說歲月,但那中氣十足的嗓音、與蛇般殷紅如隼般銳利的眸子又透露出他不似那般老態龍鍾。

“.......”我以沉默來抗議老人的嘲諷。

恕我直言,我覺得比起我那為老不尊的老師嘴裡吐出的毒液,我剛剛只是用了幾個單薄的形容詞在委婉地概述而已。

眼前這個人如若出現在任何一個稍微有著常識的魔術師眼前都會迎來意料中的驚呼,但這個群體中不包括我。

數月前因為“不小心”將藏有名為[寶石劍·澤尓裡奇]設計圖的古書帶回來,又“不小心”謄寫了一副一模一樣的圖紙然後將書歸為原處後,我發現自己貧瘠的知識似乎並不能夠處理其中的深奧,冥想了片刻無果便將這放在他處可作為傳家寶的圖紙隨手一丟,鑽進被窩悶頭睡覺。

報應說時遲那時快啊。

當天半夜我就被一道存在感奇強的視線給驚醒了,迷迷糊糊抬眼望去。

只見一反派氣息得天獨厚的老人家饒有